也算是答谢这一路的护送,至于这些不速之客,他可就没这么好心了,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有多不怕死。
右手不急不徐地解下腰间的织带,残雪等到最近的人影在三尺之距时才倏地拔身跃起,空中一后旋翻,左手的流虹与织带便同时卷出。
银瀑带着耀眼的光芒迷眩了众人的眼,带着惊人的劲道急速穿梭着,瞬间带起了三颗人头,另手的织带也几乎同时拧断了带头汉子的颈骨,只见这四人的表情没半点惊骇,甚至眼睛都仍在微眯的状态,时间就仿佛停在遮掩银瀑乍起时的光芒。
除了与赫连魑魅对战的三人外,剩下的七人一时间有着失去敌手的茫然,还搞不清是出了什么事时,闪亮的银瀑又再次造访,只是锋利的刃口换了对象。
“注意!”一声宏亮的语声适时的响起,唤回了众人的神智,就见七人迅速地转身迎上,一时间兵刃刺耳的交击声不绝于耳。
“哼,注意也没用。”白巾下的唇角噙着冷笑,残雪首先拿发话的人开刀,织带灌注着真力,层层卷向敌人递上的兵刃,在对方挣扎时,流虹又已如毒蛇般噬上,转眼间三条手臂带着轮斧飞出,带着链般的血串跌落碎石间。
“哇……我的手……”其中一人忍不住哀嚎出声,下一瞬间就见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掌也飞离了身子,还来不及喊痛,一截带膝的小腿又横过眼前飞落,这恶魔似的女人竟当他们如泥偶般慢慢肢解着!
缺手少腿的躯体在血泊里辗转呻吟着,转眼只剩下的两人还算完好如初,然而原本悍不畏死的他们却被对手残忍的手法骇的魂不附体,踉跄地往另三名犹结不了对手的伙伴们靠去,想得到些支持下去的力量。
看也不看地踏过遍地的鲜血肢体,残雪好以整暇地慢慢踱向赫连魑魅的战局,就见交手的三人倏地跃离战圈,连同原先的两人不住地向后退去,而停了手的赫连魑魅也退向残雪身旁。
右手轻舞,完整无损的织带便灵巧地缠回残雪的腰间,而那银亮的流虹早在噬血后就隐回了袖中,残雪索性双手背在身后,一付无所戒备地步步逼近后退中的五人,一旁的赫连魑魅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知道这些倒霉的家伙已经惹毛了残雪,可以预见的是他们会死的很不痛快,可是刀枪无眼,上头可是淬了毒,而他这冷傲自负的主子则一向不在乎危险与否,更甚者他常故意让敌人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要是一不小心……
想开口提醒些什么,心底却清楚说也是白说,只是徒惹他不快,而属于他的杀戮向来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赫连魑魅只能焦灼地站在原地望着。
“游戏还没结束呢,可别走的这么快。”语声轻轻柔柔的,却听不出丝毫人该有的活味,残雪状似漫不经心地步入五人若有似无散开的包围中心,依旧轻缓地启口问着:“是谁叫你们来的?”
“婊子你自己去问阎王吧!”狞笑着残雪的大意,四名蒙面客迅速地自四方欺上,发话者则在战圈外观望着,未持斧轮的左手探向后腰间的布袋。
“你先帮我问吧。”轻松地闪躲着四人联手的攻击,残雪如猫捉老鼠般戏弄着对手,每每在身形交会时为对方添上一道不轻不重的红痕,转眼间四人黄土色的衣衫就被自身的鲜血染成暗红,四双眸子也随着溢满了惊惧,却是被残雪绊着脱不了身。
旁观的那名蒙面客眼看着伙伴们被一片片凌割着,一抹狠戾之色浮上了眼,既然注定活不过今天,死也要拉这女人作伴,思及此,扬手甩出了烟讯,当五彩的烟雾在高空绽放时,他随即撮口尖啸声,右手轮斧脱手飞袭残雪,紧接着当头将布袋中物体向残雪洒去,竟是一大篷拇指般大似蝎的飞行物。
“爷!”一直戒备中的赫连魑魅想也不想地飞身扑上,左手枪脱手射出,直直穿透了这名蒙面客的胸膛,右手枪则飞射磕歪了空中的轮斧,却已是来不及阻止这蓬怪虫飞落交战中的五人,只能奋力疾速掠向残雪。
听到尖啸声,奋战四人眼中的惊惧马上变成了悲壮之色,看在残雪眼里也留上了心,死前的反扑常是最难预料的,就见四人竟不闪不避地张臂抱向自己,而赫连魑魅的示警声与漫天的怪虫几乎是同时来到。
间不容发地掣出流虹迎出,银瀑彷若有生命般灵活地急舞着,飞旋的光芒瞬间吞噬了四名蒙面人,四人的身躯瞬间爆裂分解开,被绞下的血肉则带着残雪灌注的真力反袭漫天扑落的怪虫。
一切反应都在一瞬间完成,当残雪右手拉开腰间的织带准备对付残余的怪虫时,眼角却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急扑而来,模样就像想以宽阔的臂膀替他挡去剩余毒物的攻击。
想也知道这奋不顾身的仁兄会是哪位,撼动之余残雪却也觉得光火,难道他这做主子的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然而时间却不容他再多抱怨什么,足尖一点,身形快速地迎向魑魅及周遭的毒物。
赫连魑魅犹挥着双掌运劲将身旁飞舞的怪虫击毙,就感觉腰间倏地被织带卷住,随着强劲的力道,整个人疾速靠向残雪,随后一片耀眼的银芒迅速将两人紧紧包围,光球以两人为中心炸开,原先凶狠的毒物全被强韧的气劲震为碎片残块。
“魑魅!”急促的喊声让赫连魑魅甫放松的神经一紧,就觉得右前臂一麻,接着一股烧灼的剧痛向全身蔓延,下一瞬间另一种痛则遏止了烧灼感,就见自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