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风有很多的兴趣,很多的专长,而他除了会用不入流的方式害人外,什么都不会。
见那两颗头颅几乎碰到一起,一个美丽无双,灵气逼人,一个英挺不凡,自信潇洒,因共同的兴趣而专注,因同样的爱好而探讨……
荆楚云不愿再看,闭了闭眼,压下奔涌而上的自厌和自伤,转身默默向山下走去,走到转弯处,抱着一线希望,回头看去,那人却丝毫没有发现,犹自笑得欢畅。想继续走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喟然坐在地上,双手掩面。
口口声声爱他,不能离开,可是现在看来,没有他风也一样可以很快乐,甚至更快乐……却是他,是他不能离开啊。
哥哥,我错了吗?或许当初该听你的。
山风凛冽的吹着,扬起的沙尘止于青松翠柏之间,却也遮挡了些许的视线。
风唯卿突然不能专心了,从前他浸研于阵法时都是关在屋里一天不吃不喝也不动,让师娘心疼得直呼“痴儿”,此时面对生平仅见的绝妙阵法,却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大哥哥,为何我找出了所有阵眼,也知道是五行阵了,却还是不知从何处入手?”
“那是因为里面加入了迷惑人的奇门遁甲之术。”
风唯卿随口应对,左右相顾,奇怪,楚云刚才就站在那里的,怎么不见了?
可能因为太闷了,想自己走走吧?糟糕,这山上的阵法危机重重,倘若陷进去……想到此处惊出一身冷汗,仰头高呼:“楚云——”声音远远的送出去,却没有回音,不由心慌意乱,焦虑难当。
“楚云,不管你在哪儿,都不要动,我马上过去。”飞身而起,跃上树梢,俯身察看,没有,没有,四处都没有。
该死,是他疏忽,为何没有好好看着他,光顾着研究那个劳什子阵法?等等,他不是因为这个才走的吧?难道是下山了?
风唯卿纵身跃下,就要往山下冲。
却听清泉般的笑声响起,少年笑得捧腹弯腰:“天啊,那个哥哥——哈哈,明明就在哪儿,大哥哥你上窜下跳,又吼又叫的却是为何?”
风唯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白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转角的暗影处,山风卷起他的衣摆,吹乱了黑发,纤瘦的身躯一动不动,透出令人心碎的哀伤。
清冷的丽颜,凝然的明眸,微微昂起的秀颈,那样美丽又那样孤寂。
“楚云——”所有的焦急慌乱都似尘埃落定,心头却莫名的泛起酸意。
“你吓死我了。”飞掠过去,一把抱起他,用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脸,安抚自己饱受惊吓的心:“云,对不起。”
荆楚云心中气苦,原本不想理他,但是见他是真的急了,连眼眶都红红的,气就消了大半,不由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风唯卿抬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好好教你功夫。”
荆楚云想起他总是信誓旦旦的说教他上乘的武功,每次教着教着就教到床上去了,脸一红,随即懊恼,这人又要胡言乱语。
见他流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风唯卿挥着拳头解释:“如果你光顾者和别人说话不理我,我就冲过去把那人打得爬不起来。楚云,你是不是怕打不过人家,所以气我没好好教你功夫。”
“你——”
“我好聪明的是不是?奖励一下吧。”风唯卿用力在他柔软的唇上一啄,甜蜜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痴痴地看着怀中人:“不行,这么聪明,要多奖励几下才对。”
俯身又要亲下去,荆楚云抬手撑住他的脸。
“你的脸上又是汗又是土,脏死了,别往我这儿凑。”
这人做事从来不管不顾,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外面。荆楚云从他怀里挣脱,愤愤地着擦着脸。转头看到那个少年在一旁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不禁又羞又急,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接收到他的眼神,风唯卿嘿嘿地笑了两声,放下心来,转头瞪向那个少年。
“看什么看,一边儿呆着去。”
真是翻脸不认人啊,要不是他,恐怕这人现在还在那儿上蹿下跳呢。
少年嘟起嘴,也瞪回去:“谁要看你?自作多情。我在看这个漂亮的哥哥。”
刚才没有注意,他长得真好看,象冰雕的人儿,可是不知为什么,明明很冷的样子,看上去却觉得亲切,就像久违的亲人。
“不许看。”
风唯卿挡住他的视线,正要出言警告,突然发现这少年的眼睛和楚云的很相像,方才他一直带笑,还不觉得如何相像,可是这一瞪眼,活脱脱就是楚云的眼睛,就连生气骂人的神情都象。
正自讶异,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慕然——”
少年突然脸色大变:“糟糕,二哥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这次要挨骂了。”冲风唯卿一笑:“大哥哥,你谁都没见到对不对?”
慕然,慕城,荆楚云突然问:“你姓苏吗?”
“是啊,我叫苏慕然。有劳二位替我隐瞒。”说罢转身钻进树林。
两人互看一眼,这少年竟是苏常青的儿子,黑堡之主的弟弟。那么来人是——
正想着,一个高挑挺拔的人影已来到眼前,来人也穿了和那少年一样的淡黄色长衫,年纪不过弱冠,面如冠玉,容貌俊雅,气质温文。
见到二人,来人一愣,随即施礼问候,彼此寒暄了几句,风唯卿把方才说过的瞎话又说了一遍。
那人道:“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