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哄着陈以青了,这人招人疼,小身板儿不宽,还这么要强。
手在脖颈处轻抚,许强一寸寸随手到之处轻吻着陈以青的左撇脖子。哄这人慢慢的安静下来,陈以青浑身都出了层薄汗。
吞吐一次的呼吸平均都在五秒以上。
嘴始终都没能合上,粗重的喘息声儿针扎到许强心上。陈以青脑袋枕在许强的左肩。睁着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对许强印在脖子上的触感也没有什么感觉。
陈以青知道,这都没别的意思。许强只是安抚他呢……
屋子里有十分钟的静默,只俩人都凌乱的呼吸。陈以青外靠着许强,抬头眼睛盯在天花板上的一处。许强低头埋在陈以青歪一侧的脖子里,嘴唇抿在怀里人细白细白出了层汗的脖子。
下午的日头特别足,只是窗帘儿半撩,屋里的光线才隐晦暗淡。细灰儿漂浮在半空里,冰凉的玻璃茶几上一人半躺一人坐。
感到有些沉浸在其中许强才缓过神儿来,身子瞬间就僵了三分。带的怀里的陈以青也是一哆嗦。皮肤泛在空气里冷出一小颗的疙瘩……
许强哪哪儿都叫陈以青给吓的梆硬,硬是拖着半麻木的身子给陈以青发软的身子呼喽上的沙发。身子探上前拍拍这人脸,瞅着没啥大事儿才敢给松开。
大手烦躁的揉揉自己面部肌肉,心堵的好悬儿没停工:“药呢?你又不带药?”
陈以青没反应,样子就像是睁着眼的植物人,随许强动作左右着打晃儿。眼皮半抬起来没什么精神,嘴还张着大口喘气。
“你好好靠着。”许强直想给怀里人直接塞沙发缝儿了藏着去:“我找找、”
话不说到,半挣扎起身的许强就拦腰叫人给抱一实诚。
陈以青诈尸般的,发青灰的脸让嚷嚷出红潮:“你也嫌我,你他妈也敢嫌我。”
陈以青梗着嗓子吵吵的大声儿,吓许强一跳。脑瓜子那根儿青筋突突的跳。
许强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整了半天还他许强嫌?
那当初是谁听人离婚了就跟着跑的?自己这腿又咋折的?
心里委屈也是接踵而至,许强难受的不光是腿,眼睛也酸的睁不开。想当时他过的是啥日子?现在始作俑者居然还跟受害人包屈备尾的上了。
低头看陈以青一抽一抽的身子,也看不见脸儿,许强只能瞧见这人儿脑袋上的发旋儿。手要摸不摸,心里想的全是去年河东今年河西。以前老是他这么对陈以青的,陈以青怎么对他他都不放。谁知道今天俩人居然还掉了个个儿。
陈以青还这么箍上他了。
“别介,那时候也不是我不要你的么。”许强口气像是哄一个小孩子,非跟他耍赖,就跟潘桃打扑克藏大王叫发现时一样儿。
红着脸儿使劲儿着辩嚷,小爷没藏,小爷也没赖,这本来就这样儿的。
陈以青也一样儿,梗着脸儿憋通红,叫嚣许强不是东西,吃完了就扔,还嫌他不好吃,陈以青死活非要抹黑那段儿让许强难堪的日子。
似乎那些就从没发生过。
陈以青也赖,陈以青也小孩儿,处对象就有理让对方哄着,不高兴就作,某一方面跟许强比跟邓航在一起还要人命。
死作。
许强都记着呢,他家老板在外头冷着张脸儿可回了家表情非常的变幻莫测,笑的孩子样儿,眼儿眯眯起来藏起自己的小主意。
老板也孩子气,习惯上比比皆是,比如就爱吃甜的。往沙发上一躺下,婴儿似的叉腿,翻来覆去变造型。
做.爱时稍微受不了了就哭,高.潮时候也哭,爱蜷他怀儿里弓成只虾米状,大半夜叫噩梦给吓醒了还哭。
趁着他做菜的功夫爱往锅里瞎填佐料,整不好吃了还赖许强,脾气更大,不顺心就对许强又拧又掐上牙咬。
一到外头去就成了人五人六一社会精英。
回家就懒的恨不得撒尿都让许强把着。
变着法欺负人,特任性,但也特想叫许强变着法来宠。
许强眯眯眼,感觉陈以青在他怀儿里越来越颤,好像还哭了。顺顺陈以青的炸毛,许强幽幽安抚:“行,没有,你说没就没有。”
怀里陈以青抽的更颤了,抱着的手也箍得更紧。根本不认为许强这句话是什么好的意思。陈以青后悔了,可悔了,这一年他吃的什么都没感觉对过味儿,一个人儿睡觉可冷了,屋里也冷,生活还是继续,可没有滋味儿。
就像身体里缺了颗肾,那不会要命,只是能让你身体虚弱下去。一点点儿颓靡,缺了水,全身都干巴巴的,冬夏也再也受不得丁点儿寒。
陈以青埋在许强臂弯里的脸皱起来悔不当初,手里这么个活火炉,真是叫自己纯给作丢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有耗子出没。
天天刨俺家花盆儿里土,把一小颗的柿子树根都给造了。
菜板上的一头大蒜也把皮儿给扒溜光,得不着吃的还把药盒翻出来,止疼片都给磕稀碎。 。
☆、第 67 章
陈以青和许强陷入了冷战,只是这样也让许强感到安慰,只要陈以青没要赶他走,那就怎么着都好。
大年刚过,陈以青收拾个小包儿就出去了,接着便是一连十多天没再回来过。眼瞅着日子也临近了许强上班,可压根没了心思。
许强天天盼着盼着陈以青都望眼欲穿的。
根本忘了自己还有工作这一档子事儿。
眼眶子发青,陈以青电话从走就没再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