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他在起事前早已做好准备。
只是……
他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沐希则:“好侄儿,你父王为什么还没死?”难道你刺杀是玩假的?
沐希则十分有把握地说:“领兵的人应该是朝阳。”反正不会是他的四弟。
寿王:“……”这年头,女人猛于虎也。
果然是朝阳。
话说,朝阳到处探查时,提前发现“白鹭卫”不对劲,立即对御林军示警,就一直跟着混,还将散兵收拢渐渐也有了六七百人的气候,然后碰到咯吱窝里夹着王梓光的牟渔。
还说啥,一起呗。
后来,牟渔听闻一千定风卫来勤王,就很大气地一挥手,让朝阳去领兵了。不过……王梓光被牟渔扣住了哒。
这会儿,一身红色宴会正式朝服,热烈似一团火的朝阳走过来。牟渔与她合兵一处,将寿王团团围住。牟渔身后跟着云起,云起怀中抱着王梓光,云定安康用刀剑逼着太子出列。
嘈杂的现场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太子都被擒了,还叛乱个鬼啊!
牟渔一过来,这第一高手立即飞身跃入被包围的皇帝朝臣的圈子,零星几支箭射向他,被他避开,犹入无人之境。他眼角余光确认了沐慈暂时安全,就站到了皇帝身边。
天授帝正在大口喘气,手颤抖指着牟渔,又指了指沐慈……气得嘴唇颤抖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牟渔面如冰霜:“儿臣该死,出了点意外,阿弟让我先离开。”
事已至此,天授帝再担心也没办法,只好努力平复心潮,免得一个激动他有点意外,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太子用力挣扎,很愤怒大吼:“慈儿,你骗我!”
他找旨意找了好多地方,皇帝开小会的紫宸殿没找到,到办公批奏章的垂拱殿没找到,还跑了政事堂,翻遍了中书省与红门省放旨意的地方,根本没翻到。
刚发现上当,就遇到御林军大部队,想当然耳……他身边的叛军又因为他的癫狂,目睹同僚被残杀而没有了为他卖命的心思。
叛军投降,太子就被俘虏了。
沐慈淡定说:“我从不骗人,我只是没告诉你最近圣旨都放在合欢殿。明天你就能看到圣旨明发,如果你还有命看到的话……你该实践赌约了。”
赌约要命的,太子不打算履约,气哼哼扭头不理他。
王梓光在云起怀里,对沐慈挥手。
朝阳看到沐慈,上下打量他,见他身上都是血迹,立即提了心。可他还有力气说话,看着也镇定从容,稍稍松口气,拧眉搜寻沐若松,却没看到。
沐慈对朝阳大声说:“去找路校尉,子韧在他那里。”
御林军当然认得羽卫一营的路校尉,去搜寻,没过多久,就看见路校尉抱着沐若松从藏身之处出来。有叛军想动,朝阳带人逼过去……
叛军衡量一二,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犯不着去拼命,立即退后,持剑戒备退入了寿亲王的阵营中。
朝阳看路校尉打横抱着的人满身浴血,毫无生气,手脚垂软……她双目圆瞪,花容失色,抖着嗓子扑过去唤:“阿松,阿松……你怎么了?”
王梓光也下地跑过去。
路校尉一脸歉意说:“卑职尽力了,一直用复苏术,王孙恢复了心跳呼吸,却一直没醒。卑职不知道该怎么办。”
求救似的看了一眼沐慈。
沐慈往前走了两步,被沐希则用枪尖挡住。
云起懂一点岐黄术,上前检查,在沐若松胸口感受到了一点点搏动,察觉一丝微弱气息,说:“应该无碍,是失血过多。”
牟渔立即让随军的太医给沐若松处理伤口。
“大袁呢?”沐慈问的是另一个和路校尉一起带走沐若松的人。
路校尉红着眼睛说:“大袁为引开敌军与我们分开……卑职不知。”
只怕凶多吉少。
沐慈沉着脸,没说话,
……
那厢,寿王震惊极了。
他是看着长乐王把他的侍读官掐死的,还经了太子的人确认,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呼吸好停,心跳停止可无法伪装。
怎么如今人没死,只是昏迷?
怎么回事?
他再看太子也是一脸见鬼的神色,寿王才恍然:难怪沐慈会对那小家伙下狠手,原来心里有数,早打算兵行险招让小侍读官脱身。
也不知道这妖孽用什么手法……嗯,好像听说长乐王有个什么复苏的法子叫死人复活,但当时他只以为是天授帝制造的舆论,好配合星宿下凡给小儿子造势。
难道是真的?
不仅寿王,其他叛军看沐慈的眼光,都有了一点敬畏之色。
……
恰此时,御林军左统领易青来报:“洛阳王领两千天子营侍卫,三百青阳侯府家将前来勤皇,静候听宣。”
洛阳王是有皇位继承权的,在这个敏感的时间不敢贸然带人过来,否则就很容易被误会。
而常山王得到命令,带着临江王,领着自己的罗刹卫,已经去救后宫女眷了。就让沐念带着天子营过来。
天授帝大声道:“宣!”
二十四营一来,就形成了以天授帝为中心,被朝臣武将保卫,忠心羽林卫保护,被寿王的人困住。寿王等人又被朝阳领着的御林军包围住……再有沐念领的二十四营人马包围……这样一层包一层的格局。
一时间,寿王挟持人质威胁,而御林军与二十四营都投鼠忌器,不敢太过威逼寿王,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