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非常能干,很快就成为我父亲最得力的手下。我们认识七年,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五年了,我从没想过他会离开我。”

烟雾缭绕,方应看就像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在慨叹失败的婚姻一样,脸上的神色完全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

“五年前父亲突然去世,我不得已接手公司,但是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完全不会感觉到支撑和发展一个公司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我想不通,明明最辛苦的日子都一起过来了,他却在最该安心的时候说他累了,想要离开。”

方应看的嗓音低沉带着磁性,他这样平和舒缓地说,无情静静地听,就好像在听一个陈年故事、一段悠扬夜曲。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得如此决绝,一年前他提出分手,然后出国,并屏蔽我的一切联系方式。我想念过、愤怒过、心灰意冷过,现在想想,真是傻。”

一年的时间,足够伤口化作一个疤,虽然还疼,虽然还狰狞,但已经远不如当初那般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无情捏着烟,歪头去看方应看的侧脸,英俊却落寞。

他还没有承受过这样的失败吧?从某种角度上,爱情和事业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费心经营,然后结果或红火或惨淡。而对男人来说,前一种结局只是他骄傲虚荣的谈资,后一种结局才是能跟随他一辈子的深刻记忆。

无情的远山眉微蹙,从方应看零零落落的叙述中大致能拼凑出一个模糊的、不合逻辑的影子。他擅长洞察人心,如果方应看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霜田一定有问题。

于是他话里有话地悠悠叹道:“是啊,听你一说他确实是一个“优秀”且“能干”的人。”不等方应看回应,他转头认真地看着他,接着问,“那么我还是很好奇,我身上哪一点有幸与他很相似呢?”

方应看抬眸,与无情对视良久,才说:“你是你,他是他,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眸光流转,无情微微一笑,他靠过去,双手就撑在方应看身侧:“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方应看沉默一下,抬起手指按在无情凉薄的嘴唇上:“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沉重,太珍贵。”

无情垂了下眼睫,然后扬起的眸中含笑,道:“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他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唇尖会无意地擦到方应看的手指,轻吐的温热气息就喷在上面,方应看竟然觉得灼手。甚至在说完的时候,伸出舌尖暧昧地舔了一下那放在唇边的手指。方应看没说话,他看着那双幽黑的眼睛,似乎在思索无情这句话的真实度。

他的手指上沾着淡淡的烟草香气,无情定定地看着他,那神情让方应看忽然想起了一种动物:猫。

高傲、冷漠、孤独、从不谄媚,却能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不止一次觉得无情像这种动物,自他们相识以来。

按在唇边的手指变为慢慢地婆娑,那光滑、温凉的触感,就像是猫咪柔软的皮毛。无情凑近他,哑着声音道:“我不大会接吻。”

方应看并没有抗拒他的靠近和碰触,只是看着他,默许了他所有的行为。

无情的手扶上方应看的手臂,试探着,慢慢将唇贴过去,然后轻轻碾磨啃噬,方应看仍然不动,只逼着他使出浑身解数去取悦他。【小诺os:尼玛,我一单身狗!让我写这种东西!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去挣钱到六扇门消费!】

无情感觉到方应看在故意刁难他,他想试着探舌头过去,但迟疑了一下,又退缩了。只一个犹豫,已经被方应看敏锐扑捉到,所以他注定,逃无可逃。

方应看抬手,捧着无情的脸颊,就着一个唇齿相触的姿势揶揄道:“确实不大会。”

说着,一只手抚上无情的后颈,不待他反应,瞬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插入那软黑还未干的发间,用湿热缠绵的吻将他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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