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这不是你的真名。”

肖孺犹豫思考的模样,不难猜出这样的问题。只是换做是肖孺,什么事儿也算不得问题,于他而言,只是懒得想太多。

肖孺点头。

这娃娃真懒……楼一还等着肖孺编个谎话来说,对方的反应,让楼一短短一柱香的时间,情绪天翻地覆。

楼一见肖孺喝茶喝得渐渐情绪低沉,开口问道:“可是不想看了?”

肖孺起身,“是,我打算去吃点心了。”

楼一:“不留在这儿?”

肖孺摇头:“凌天楼阁的东西太贵还不好吃,我出来只是为了藏香屋的糕点。”

太贵?!不好吃?!楼一郁:“…………若是肖孺愿意,今日这顿我请如何?”跟在肖孺身边。

肖孺继续摇头:“不了,谢谢,若是楼公子也想去吃,肖孺可以请。”

肖孺很能吃,给鹤老先生、曼因都打包带了一大堆,又给曼因买了一只不便宜的护身玉符,一白两银子所剩无几。

楼一新奇:“你买女孩子的东西做什么?”

肖孺:“曼因姐姐生辰快到了。曼因是身边照顾我的人。”

回凌天楼阁的路上,肖孺上下扫了一圈楼一,兀自点点头,说:“你身上有五十两银票吗?”

楼一没有怠慢,精神地陪着肖孺,他说:“你还想去买东西?”

肖孺:“不是,曼因说剩下的银两必须还回去。如果她知道护身玉符花了很多钱,就不会收下。”

楼一问什么,肖孺答什么,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如果楼一问了原因,也只会得到肖孺说“反正不说你也要去查,还不如直接告诉你,省得麻烦别人。”

曼因在肖孺的心里地位甚至比他的母妃灵柩还大。

楼一不做多想,看着肖孺清冽幽黑的眸子,刻意带着溺味,说:“这顿吃的可好?“

肖孺淡淡道:“如果你还要请我吃,可以下次。”

楼一:“…………”

跟肖孺聊天其实很累心,不需弯弯肠子,不需诡计心思,太直白。

楼一拍了拍肖孺单薄的背,循循善诱:“桑浆果酿的酒也十分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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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受受是面瘫?好吧,我的错……

☆、跟踪

昂国皇宫。

宫中的影卫在肖孺出逃的第一时间拜谒了擎帝。

擎帝放下手中折子,起身问道:“缚皇子又逃出去了?”

影卫旬七:“是。”

擎帝:“随朕去寒殿。”

冷宫寒殿。

曼因武功不弱,稍微动动内力就能感知渐近的脚步,拂身参拜:“恭候擎帝。”

眼神冷冽,擎帝盯着曼因毫无动容的视线,也不恼对方的直视,这样肖孺不在场的会面,已经持续了十几年。曼因这宫女,比肖孺的母妃还足戾气。

擎帝:“可有将朕赐的东西交给昂缚?”

听得擎帝念出肖孺的名字,曼因突觉胆战,恢复如常后摇头,“缚皇子的舞勺之年生辰还未到。”

擎帝:“朕念你忠心,才没有废去你的武功。你引他去凌天楼阁,可知今日遇到了谁?”

曼因思虑一番,缓缓点头。

擎帝:“曼因,朕知你无心复兴敛弩国,但按照约定,朕会带走昂缚。”

曼因低头,犹豫地跪了下来,眼眶微红:“圣上,那娘娘的灵柩?”

擎帝:“到昂缚舞勺之日,旬七自会带你去,而昂缚也不再有你的记忆。”

曼因只是点头,顾不得擎帝能否注意,她已然哽咽,出不得声。

擎帝:“你不用想着将昂缚带走,他体内的毒,只有朕能解。”

擎帝与旬七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曼因一动不动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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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浆果的酒涩嘴,微甜。

肖孺咳嗽了一会儿,微醺无力,浅红的唇被酒水沾湿,抓着楼一的衣襟,说话的时候舌头打结:“走啦,我要回、回去了。曼因要、要担心了。”

楼一瞳孔渐渐深邃,用指头在肖孺的唇线上揉捏,摸下点儿水渍,笑着舔了舔指尖。

肖孺看愣了,楼一很好看,比曼因都要好看,一弯立体的线廓从眼间到鼻翼,细排的阴影落在脸上,清晰容貌,两人靠得很近,肖孺被楼一扶着,几乎是要挂在对方身上。

楼一缓缓抚过肖孺的脸颊。

肖孺别扭地动了动,雷打不动的面瘫脸,说:“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楼一眼珠精光暗涌,似乎是想到何乐事,鼻尖挨着肖孺的鼻尖,说:“别急,我送你回去?”

肖孺不懂楼一的风情:“不用,我会功夫。”他推了推越搂越紧的楼一,说:“你抱得太紧,不舒服。”

楼一:“那你说如何姿势?”

肖孺喝醉了,楼一故意逗弄,试图看看肖孺另外的表情。

肖孺:“抱什么抱,要是让曼因知道,她又得加罚我练武的时辰。”猛地一拍,楼一光顾着躲,怀里肖孺偏了重心,两人双双摔在地上,幸而压在肖孺上方的楼一及时抬住他的头,只是身体跌得肉疼。

肖孺即便想有夸张的表情,做出来的反应也只是皱个难得的八字眉,“快起来,你很重。”

长发零散,展如墨迹,盘踞背后,让肖孺一张红了颧骨的脸格外悦人,肖孺的美是单薄的,裹挟着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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