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渐渐明晰,露出了淡着胭脂,冷艳精巧的面颊。转身,跳跃,带动了镶嵌着各色玉石的裙摆,点缀着白色羽毛的青丝在空中划出一道翻飞的弧线。接着规直了身子,盯着前方,起身,有节律的摇着手臂和肩膀,再伸出纤长的腿,带动身后的裙摆在空中飞舞,流苏纷飞,楼底楼上的人皆是沸腾。
还算稳重的是坐在二楼开芊两人,就算今天苑内各处都比肩接重,两人还是凭气场开辟出一二人空间,旁人皆是可远观而不敢亵玩。
莘芊天生对舞蹈没有什么兴趣,看了一会儿也厌了,垲逸一自始至终目光都在身边人上,便看到莘芊拿出那把扇子,得意地敞开给自己看,就是这短暂的惬意中,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莘芊颈部飞过,两人一齐望去,只见纱幔向四周散开,洛合坞迅速跃到莘芊面前,一把银光泛起的匕首从袖中滑到手中,像莘芊咽喉刺去。
这时,莘芊望着这匕首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粉飘零不负卿
翎琅枫苑
就当匕首直指自己咽喉的刹那,莘芊怔住了,不是因为意外和恐惧,而是看到了匕首柄部刻有的“芊”字,这样的匕首自己除了给过司空凌轩,就只有自己的弟弟奕林拥有。
就在刀锋已触到肌肤时,再也无法深入一毫。垲逸一紧紧握住洛合坞的手腕,御晶魂之力将她退到纱幔底部,潜藏在人群中的暇白宣和墨髑跃下持刀架在洛合坞身旁,莘芊挥退了其他欲出的侍卫。
二楼的另一边,律谙听见墨承叹了口气:“真是,出来看个秀演怎么出这档子事,这丫头刺谁不行非得罪小芊,麻烦”律谙晃了晃他袖子:“你要出面吗?”墨承贼兮兮地笑道:“看看什么情况”
楼上楼下的人,免不了一场哗然,莘芊从不在乎这些大惊小怪的人,凭栏俯瞰,风轻云淡地询问洛合坞刺杀自己的动因,像事不关己一般。
莘芊能看出她是一个聪慧女子,她明知是飞蛾扑火,却还要一试,这绝非她本意,绝对有蹊跷。
谁知洛合坞绝口不提幕后主使,反而揭起自己即将愈合的心中的伤疤:“我身为苏涟家的后人,理应不顾一切杀了你,就像你那夜毁掉苏涟家一样”
莘芊先是细细打量这女子一番,接着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像苏涟家毁掉莘家一样?而且,这不是你刺杀我的动因吧”
苏涟家与莘家的恩怨,墨承和众人都以为可以在两场血洗中了结,在岁月中娑婆,已沉默了这么久,还是被挖掘出来。这场恩怨牵扯太多,连上一王朝万俟也逃脱不了干系,墨承也不想再经手,莘芊也不愿再斟酌。
翎琅枫苑被死寂填满,莘芊不愿再聒舌,直接命人把她带回无极雀阁。有情之士止不住叹惋,可惜一宵名花要陨落在那空中了,可无人出头,
暇白宣和墨髑看着洛合坞有些无奈,可不得不动手。洛合坞闭上双眼,心想,看来这次自己思念心切,被那个半面妆的人给骗了,可惜了这翎琅枫苑,可惜这一别,此生再无缘相见,那件花影重叠的青衣还未着身,我却要离去,只能扼腕叹息,只求来生再遇。
心里这么想,面前忽然有一道强劲的魂力气焰拂过面颊,冰凉中夹杂着柔情,睁开眼,还未看个分明,眼泪决堤而上,模糊了双眼,那熟悉的身影,重新屹立在自己面前,这种绝望中开出的希冀之花,美得让人流泪。
莘芊楞了,暇白宣和墨髑也楞住了,台上台下的人连见怪不怪的墨承也不解,堂堂无极雀阁护法之首敖顾,此时挡在一舞姬身前,公然与自家阁主对抗,冷冷一语:“青衫憔悴卿怜我,红粉飘零不负卿,合坞姑娘,我带你走”
本来的刺杀竟成了无极雀阁的内乱,为了捍卫无极雀阁的颜面,莘芊挣脱垲逸一的阻挡,急速跃下伴着弧形的黑灰色气浪,敖顾全力以赴护洛合坞周全。
墨承那边,已经焦头烂额的了,可这是莘芊家的私事,尽管是承渊盟的盟主也不能随意插手啊,还好有机制的律谙在身旁,为自己想出一计。
打了半天,莘芊也不想真的和敖顾大动干戈,可也不知如何收尾,只听楼上传来一声“莘芊阁主,停手,你的同伴在我手上”
众人的视线聚集到一处,那里,墨承换上了一身黑衣,遮着面,拿着小刀劫持律谙,望着律谙通红的手腕,莘芊暗骂墨承的智商。垲逸一给敖顾使眼色,敖顾点了点头,一把抱起洛合坞就从窗户跃了出去。
莘芊故意没有去追,而是隔空一挥,真情实意地一笔重击,墨承马上挡脸:“别打,我闹着玩呢”
翎琅枫苑一行落下尾声,莘芊没有难为这里的姑娘们,换宝儿管理这里,除非洛合坞还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命途浮沉雨打萍
四人回到客栈,正巧尚鸣太和童麟也刚回来,谈妥了一大笔生意。
此后几日,墨承软磨硬泡加入众人一行,作为竹马的莘芊含笑看着fēng_liú的墨承盟主给自家律谙端茶送水,莫名的从良。念于律谙的思家心切,众人驾车赶赴律府。
在律府住的这几天,尚鸣太不愧是经商的奇才,毫不费力就敲了律府一笔,这下子过冬的物品是不用操心了。律父律母对律谙的疼爱,像是如捧璞玉,口含薄冰,这让莘芊除了羡慕,更多的是无措,因为无法用自己的真实付出来打动律谙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倒是墨承,还有可能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