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奇了,但今天我发现我对他完全一无所知。我们已经认识一年了。想想看,这多可笑。
玛格丽特·柯蒂斯没有再试图跟我说话。我只好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办公室。
这地方比我原先想象的要平常多了,只有一张桌子,那台机器以及我和玛格丽特·柯蒂斯坐着的两把椅子。桌子上也不过是些平常的东西:笔,订书机,联接,杯子,照片以及一些橡胶制的麋鹿摆饰。
我看了一会儿照片上大笑的小男孩,‘你的儿子很可爱。’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就像是才发现我还在这里似的,‘谢谢。’她说。
之后她跟我聊了一会儿她的儿子--他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女朋友,数学很差,喜欢跑步。她也问了我一些东西,在得知我是个医生以后,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我在她要谈起一个新的话题的时候制止了她,‘我想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我说。
‘哦,是的,’她说着,把屏幕转过来对着我,‘拉维奇不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氏,和你提供的信息相符的只有三个人。你要找的是哪个?’
我看着她的屏幕。
尼尔不在上面—我指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尼尔。
‘他不在这上面。’我说。
‘那不可能。’她说,‘如果不对,只能是你提供的信息有误。你认识他多久了?’
我认识他一年了。我想。
她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头很疼,像是有谁在用铁丝在我脑袋里绞一样。与此同时我发现我的手指在发抖。
我把它们塞进口袋里。
‘一个星期。’然后我说。
她笑了。‘回家吧,孩子,’她说,‘很明显,你被骗了。下次交朋友的时候记得问清楚他们的年龄和出生地。’
我也笑了一下。但那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了!
虽然大家都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猪脚还是傻傻搞不清楚...
☆、r 26
在我回马格纽斯的路上,出了点问题—确切来说是堵车。
可能是因为圣诞假期里出行的人太多,伍德威治的一条主要浮轨出了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并不十分清楚。我听见政府广播里交通部门的负责人一直在道歉,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谅解并说明再过一个小时后浮轨将会继续运行。
这么一段话他大概说了20分钟。而在这20分钟里,我前面那辆黄色的悬浮车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
天知道我一点都不想耗在这个鬼地方浪费时间,但我的确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把广播关上,打开了音响。
是尼尔·拉维奇最喜欢的那首乐曲。
于是我又关掉音响,打开了广播。
道歉被一个刻意放得很轻缓的女声取代了,‘我们总是生活得如此匆忙……然而快节奏的生活带给我们的并不是……现在我们需要的或许只是坐下来,享受生活,享受阳光,享受一切,然后我们才可以说—’
‘1操1。’我说。关掉了广播。
我的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大笑,我转过头,看见一个我旁边红色悬浮车里坐着的棕发男人笑着挥了挥手。他的车窗大敞着,我能看见里面挂着的呲牙猩猩挂件和颜色鲜亮的旅行箱。
‘下午好,先生,’他说,‘你是要去哪里?’
‘下午好,’我说,‘回家。你呢?’
‘我要去度假。’他说,我注意到他的嘴里似乎在嚼着什么东西,‘我跟我朋友说我两点就能到了,然后就碰上了这个。’
‘应该马上就会好起来了。’我说。但愿如此。我前面的那辆黄色悬浮车现在还是一动不动。
‘你是做什么的,伙计?’他问,一边挠了挠头发。
‘我是个医生。’我回答,‘你呢?’
‘噢,医生!’他说,大声吹了个口哨,‘好职业,比我好多了。我不过是个售货员。’
‘那也不错。’我说。
他耸了耸肩没有接话。我们陷入了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我只得再次打开了广播。我想着别人在
堵车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敲打方向盘,咒骂,聊天或是听音乐。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听广播了。’棕发男人说。
‘是的,’我回答,‘毕竟只有一些新闻或者通知,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他又沉默了。我今天真是个糟糕透顶的聊天对象。
广播里的女人依然断断续续的讲着,‘……时空穿越研究项目取得巨大的进展,斯蒂格博士表示
将于下月开始第一批试验。第一批志愿者名单为:……’
我突然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些事情。
尼尔·拉维奇身上一直有很多疑点,只不过我之前并没有真正把它们联系起来过。在来马格纽斯之前我几乎没有见过他出门或者出去买东西,他所提前意识到的一些东西,他对里奇一家奇特的态度,以及他脸上偶尔展现的怀念之情。他几乎从未向我说过关于他过去的任何事情,而下个月即将开始第一批试验,尼尔的名字并不在里面,但或许他用的是另一个名字呢?或许他参加的是未来的时空之旅呢?
他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吗?我想,会有这个可能吗?
我想起尼尔·拉维奇在知道姜饼并没有毒的时候苍白的脸,我想起他对马格纽斯的熟悉,我想起他说我治疗过的那对艾奇卡母女‘要前往伍德威治’,我想起他说艾奇卡并不是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