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征兆。’我说,把单子还给艾登,‘但是母亲的并不明显。’
尼尔看了我一眼。
‘那可能是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艾登回答,从我手里接过单子,‘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一开始马上显现出了这些征兆的。’
‘征兆出现在死前一个小时以内?’我反问。
‘有可能。’艾登说,‘我们也不知道。’
‘说不定这只是地域性的呢?’尼尔说,‘患者明显集中在伍德威治。’
‘说不定。’艾登说,‘现在确实没有发现伍德威治以外的病例。’
‘那对母子是从普埃尔前往伍德威治的。’我提醒。
‘好极了!’艾登举起双手,‘你刚刚消灭了一个可能性,但亲爱的哈维,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是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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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的时候,艾登依然在病房的门前走来走去,如同毫无目标的昆虫。
‘或许那其实是一种传染病。’尼尔在我启动悬浮车的时候突然开口。
我看着尼尔·拉维奇。
他的脸在灯光下模糊不清,善恶难辨。
他的双眼很安静。
灰色的,像是马格纽斯一望无际的平原。
‘这场爆发来得很突然,而且影响了大面积人群,’他说,‘我怀疑是传染病。’
‘你的证明实在太不充分了,’我说,‘而且神经系统的传染疾病?而且小白鼠还很健康不是吗?’
他笑了一下。
‘我感觉是的。’他说,‘这才48个小时,潜伏期可能有2个月,可能有2年,谁知道呢?’
我把音响打开。
‘可能。’我说。
尼尔低声跟着音乐哼起来,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扶手上来回敲击着,身体左右晃动,‘我喜欢这
首歌。’他说。
‘我也喜欢。’我说,把音响的音量调大了一点。
他又笑了一下。
我的联络器响了起来。
尼尔把它关掉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把它给我,’我说,‘很有可能是艾登的。’
‘是的。’他闭上眼睛,‘很有可能。’
‘你心情不好。’我说。
‘是的。’他继续轻声哼唱着。
‘为什么?’我问,把音量调低。
‘你不信任我。’他说,‘我感觉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估计有很多,但到现在为止都十分顺畅...
不过我的笔力的确很弱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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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但估计还是有不少
☆、r 13
‘我怀疑这并不是传染病。’一个男人说。他的年龄相当的大了,满头稀疏的灰色头发,一道深刻的纹路劈开了他的额头。我认出了他,虽然我并不记得他到底是谁。
我看了一眼尼尔。
‘为什么?’我问,把音量调高。
‘它的确大范围的传播了,’他说,摸着嘴边的胡子,‘但据之前几天的调查看来和患者接触过的部分人群并没有感染上这种疾病,患者体内甚至没有抗原。而且现在已经是74小时了,那些小白鼠也依然十分健康。’
这的确是一个十分有力的论点。这个时候我想我已经认出他是谁了,杰里米。他很喜欢音乐,这也是我感兴趣的。我曾经在一场古乐器演出散场的时候和他说过几句。
‘有可能只是潜伏期,18天都还没到呢。’帕特里克说,‘杰里米,不要忘了,有的病潜伏期可是有3年以上。而且记得吗,所有的病人症状都有相似之处。说不定只是潜伏期太长呢?’
‘那你如何解释和患者接触的部分人群并没有感染上这种疾病?’路易莎突然站起来,影像穿过了尼尔的膝盖,‘以及所有病患都集中在伍德威治附近的区域的问题?’
尼尔开始剖橙子。
‘这是潜伏期和地域性!’查理拍着桌子说,语调高亢,‘你如何解释患者身上出现的相似征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抗原?’
我有点想退出这场会议了。显而易见,这又是一场关于艾奇卡到底是否是传染病的争辩。现在已经是今天的第五场争辩了,但我不认为会有什么结果。
‘吃吗?’尼尔问,递给我一瓣橙子。
‘不了,谢谢。’我说,‘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我在第一天就告诉你了。’他说,把橙子放进嘴里,‘你真的不吃?’
在我说话之前,艾登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叫。
‘够了,’他说,‘伙计们,我认为这够了。’
‘是的,’我说,‘我们需要一个更加快速的方案。 在我们讨论的时间里可能已经多了两个患者了,我们现在急需的是抑制方法。’
‘全是漂亮话,’路易莎说,‘我们现在连这该死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传染病都不确定,更别说哪里来的抑制方法了!’
‘但现在已经是第74个小时了,’艾登说,‘而我们依然毫无头绪,这不行。’
路易莎坐下来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一会,就像是上面突然长出了一朵花。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尼尔碰倒了一杯水,差点淹了我的联络器。
联络器的影象一阵模糊。
‘抱歉。’尼尔说。
我摇了摇头,把它放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