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的叛徒!
冷静下来啊!快!但是廖天骄的自我说服显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佘七幺等了一阵,见廖天骄始终无法静下来,终于没奈何地说:“这样,我将神力输入你的体内,代替你封闭思觉,也许你会有点不适应,但是没有危险,你只要将一切交给我就好,相信我。”
廖天骄简直要嚎叫了,大哥,你这样每个字都仿佛在误导人一样是怎样啊!更叫人纠结的是,佘七幺说着松开了本来包住廖天骄手掌的一只手,改为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抓着他的小手,牢牢箍住了他的腰。廖天骄顿时感到一股焦灼感从身体深处某个看不到的地方迅速升腾了起来,身体发烫,双耳通红,他简直快要坐不住了,甚至发出了不自觉的呢喃:“唔……”
随着这一声,佘七幺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本就深沉的眼神更添了几抹看似凶恶的神采,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佘七幺看着廖天骄的后脑勺,定了定心,闭起眼睛,合上了怀中人的呼吸。一股丰沛而轻盈的力量顺着佘七幺的双手流动出来,如同抽丝剥茧,绵绵不绝地从上下两路流入廖天骄的身体,并在他的体内沿大小周天开始循环往复。
廖天骄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轻轻推入了一堆轻盈温暖的棉花堆里,明明人还存在着,但是他与这个世界、这个凡间的联系却在这个瞬间被割裂了开来。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受,并不痛苦,却让人觉得十分烦躁,就如同一个隐形人,无论如何嘶吼呐喊都不会被任何一个人发觉。
“放心,有我在。”好听而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以后,廖天骄心头的烦躁马上消了下去。
“嗯,我相信你。”连廖天骄自己都听不到声音的承诺,佘七幺却好像听到了,因为他又笑了一声。
“现在闭上眼,我数一二三,你再睁开。”
“棉花堆”里的廖天骄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一。”
“二。”
“三。”
廖天骄再次睁开眼,光团扑面而来,他赫然发现自己又再次来到了曾经看到过的太空之中,但这一次,他不再孤独!
※
与此同时,凤皮皮正蹲在门口的阳光里,一边吃爆米花一边想事情。
长长的走廊上,阳光透过一格一格的玻璃照射进来,弄得四处都亮堂堂的,但其中最耀眼的还属凤皮皮的金发。金发帅哥凤皮皮嘴巴边上粘着爆米花屑拼命想,刚刚那个小屁孩到底是谁啊,长得那么眼熟,还有那种叫人讨厌的感觉怎么也好熟悉啊。忽然,他听到“笃笃”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玻璃,但是凤皮皮没抬头。
“笃笃。”那声音又响了下,而且距离近了一些。
“凤凌云。”伴随着敲击声,一个略嫌凉薄的声音四平八稳地喊了一声。
凤皮皮抬起头,明亮的光线一时晃花了他的眼,他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外头的日光里站着个人,肩膀很宽,面孔硬朗,穿着制服,整个人看起来又酷又。凤皮皮在心里骂了一声,把高压锅一放,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小刘瓜子低头改嗑瓜子。
“凤凌云先生。”那人不依不饶地又叫了一声,声音略大了些,伴随着的还有第三次敲击玻璃窗的声音,“笃笃。”
“烦不烦啊你!”凤皮皮抬起眼皮,往嘴里丢了一把瓜子仁说:“干嘛?”
“请问廖天骄他们是不是在里面?”来人客气地请教。
凤皮皮脑子里顿时“喀拉拉”劈过一道雷,靠!!!他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那个傻不拉几的萌萌就是廖天骄?但这是怎么回事,廖天骄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个正太,还不是用法术变的?等等,昨晚?凤皮皮皱起眉头,想到了那一波吓死人的灵力波动。
“凤……”
“闭嘴!”凤皮皮站起身来,随手把瓜子往怀里一揣,回身盯着那扇门。看了一阵后,他伸出一只手,轻放到了门板上,未几,一股股雄浑也复杂的灵力波动便不受控制地从门板内渗透出来,缠绕上了凤皮皮的手掌,显见房内的气场之强。
凤皮皮感受了一会,收回了手。虽然很想冲进去把廖天骄揪出来暴打一顿再扔进垃圾桶里,让他这辈子都萌不起来也站不起来,不过凤皮皮到底还自诩是个识大体的人,眼下时机不对,所以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于是他转回身,抱着双臂,站没站相地靠到门框上问:“说,你一个僵尸跑到这里来干啥?是想被太阳晒干呢,还是想被驱魔人抓去做实验?”
姜世翀一本正经地:“凤先生,日光影响不到我。我遵纪守法,所以没有任何人和组织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到这里来找廖天骄和佘七幺。”竟然把三个问题都回答了一遍。
凤皮皮真不知道这僵尸是真傻还是装傻,嘲讽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姜世翀却说:“不,我是僵尸,和阴魂不太一样,区别主要是以下几点……”
凤皮皮趔趄了一下,赶紧扶好门框站直说:“靠,谁要听你讲僵尸和阴魂的区别!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姜世翀微微笑了笑,不过嘴角扯动的幅度很小,平时从没有人能够准确从他的表情判断他的心情,他单位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个万年扑克脸。
凤皮皮却说:“你笑什么!”
姜世翀愣了一下,这次终于露出个波动较大的表情说:“你看得出我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