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兄弟

我再次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不是青天白云,而是床帘帷帐,身下的触感已非冰冷的枯枝落叶,而是温软的被褥。

我慢吞吞地坐起,认出自己正身处剑寒清那间风景极佳的房间,天边橙红,晚风习习,他正坐在窗边对着晚霞饮酒,长发束起,白衣疏朗。

想来我是睡到散场仍未醒,便被剑寒清搬回这里。但我虽入睡快,却也容易惊醒,不知他是怎么搬的,竟让我未能察觉。

我头脑清醒许多,朝周围望望,未见太子身影,正有许多疑问,便见剑寒清偏了偏头,看向我。

我心底不由有些窘迫,便打算起身,这才发现我睡着时连外袍和靴子都被脱去,忙拾起搁在床尾的青衫,恰好见到他的饮千钟正静静靠在床尾,几乎贴着我的手背。我盯着那剑,也没蠢到认为他没有剑便人畜无害了。

这时却见他已将酒壶放下,默默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视线几乎要将我嗜穿。

我做贼心虚,这回不用他说,就软着腿爬下床垂头跪好。

他的手再次来到我的胸前。我想起今早起床时少主将铃铛扯去,但环仍挂在rǔ_jiān,莫名觉得若他发现定又要大动肝火,但想到胆敢隐瞒似乎罪加一等,便也没敢躲,越发心虚地任他蹂躏。

他竟也没有反应。

我想起他先前脱去我的外袍,怕是早已知晓,难怪脸色沉得如同锅底。

今日他虽未折磨我,但不说话的模样却让我更加忐忑,心里暗暗祈求他快点开口问我,也好过这样无声的煎熬。但他偏一言不发,只是让我跪着,时不时拨弄着我的乳珠上的小环,让我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不知捱了多久,我余光瞥到窗外日头已落下,暮色笼罩,湖面暗沉,终是承受不住这压力,主动开口道:“能否饶了我?小人也是出于无奈。”

他垂眸,情绪复杂地看着我,只沉默地隔着衣服揉捏着我的rǔ_tóu,描摹着那里的形状。

我以为他不打算理我了,他却忽然抬起我的下巴,轻声道:“你一定很害怕吧,小可怜?你留在魔教无非是因为仇家太多,无处可去,不如跟着我,我不但能护住你,还能教你剑法,不会伤害你。”

说到这,眼里终于闪出我最熟悉的戏谑,轻拍着我的脸,暧昧地笑道,“还会让你很舒服。怎样,是不是比跟着现在的主子好多了?”

我怔了一怔,艰涩地垂下双眼。

不用挨打,不用心惊胆完成难以完成的任务,还能助我练功,虽说偶尔要受点屈辱,但当谁的狗不是当?所谓良鸟择木而栖,我这人没什么忠心,自然知道哪个选择更好。

只是,现在我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这情人蛊是子母蛊,我若自行拔蛊母蛊定会知晓,除非少主自愿放我,我当至死都无法逃脱。现在我只能留在长生殿,承受少主的施虐与恩赐。

想到这,我不禁咬了咬下唇,艰难答道:“多谢英雄收留,小人感激不尽,愿执鞭随蹬,侍奉左右。只是,小人现在无法离开魔教,请您莫要怪罪。”

他深知我的为人,安慰似的轻抚着我的发顶,又轻又柔,不似刚才的胁迫玩弄,问:“又被下毒了吗?有何法可解?”

没想到他还不放弃,还想帮我解毒,我便迟疑了,看着他随意搁在旁边的剑,想起今日我那样打他的脸他都没有杀我,再观他眼神怜爱,认为他近来对我还挺好,便老实交代道:“我被种了情人蛊。”

这话说完,却感到周围骤然变冷,空气凝固,只听到他隐着怒气的声音。

“他给你种了情人蛊?”

我听这语气隐隐作怒,本能地紧张低头,他却钳着我下巴迫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无边怒火均被收入他黑黢黢的眼底。我最怕他动怒,比惩罚本身还感到害怕,垂下眼睛仍不敢直视,委屈地小声求道:“别生气了。”

他最喜看我这怯怯,不敢大声说话的模样,眼里怒意顿消,强拧着我下巴的手指改作摩挲着我的唇,道:“小可怜,想求我消气?若你今日能答上我为何生气,我便饶了你,如何?”

我越发茫然,这情人蛊是我灭了无常门抢的,结果用在自己身上,他定会觉得我自作孽不可活,但犯不上动气,不然便是他想将我收在身边供他随时玩弄欺负,没有得逞恼羞成怒?好像也不是。

我低头抿唇想着,半天未能答得上来。

他没等到我的回答,终长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拿起酒壶想喝酒,摇摇酒壶却发现酒已被喝得一滴不剩,垂眸盯我许久,似是想起上回让我出门遇到仇家打架受伤之事,便摸摸我的头,享受着我惧怕不敢反抗的顺从,吩咐道:“你在此乖乖跪着,我一会回来。”

我听话地点头道是,乖顺地目送他离开。

待听他脚步走远便偷偷起身,拿起我的惜年便用衣袖擦着,心里不服地想,这疯子莫名其妙,最委屈的分明是我才是,他生什么气?

但他留的问题又不敢不认真思考,正想着便听到有敲门声,我便放下刀去开门,门外并没有人,叩门声却再度响起,我才发现声源竟是出自窗户,可这房间分明在三楼,窗外又是西湖,怎会有人?

便狐疑地挪过去查看,见两只手正扒着窗沿艰难地探入,这双手生得白玉无瑕,骨肉匀停,无丝毫磨砺出的茧痕,看着便知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我探头看向窗外,对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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