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的,不过是另外一种版本,说你薄情寡义玩腻就丢。你这是得罪谁了?给你编了个这么刺激的故事。”张简阳大方承认道,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没有必要再有所顾忌。

邹砚无奈摇摇头:“我得罪的是自己,这套说辞是我主动提出的。evan毕竟还要在美国生活,这种事传出去对他不好。他已经没了双腿,我不想亏欠他太多。”

“可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因此负责,是他自己去抢的方向盘。”张简阳急道。

他发现了,邹砚是个特别容易自责的人,本来不是他应该负责的事情,只要他沾染其中,就必定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就像他们刚认识那会儿,明明是一个意外让自己的眼睛受伤,可是不管怎么劝说,邹砚都把责任归咎于自己。这种性格,会不会跟他父亲有关?邹砚每次提到他父亲,都会把“责任”二字挂在嘴边,以至于张简阳每次想起这个德高望重的商界大佬,都会首先想起这两个字。

“我当时是可以把控住方向盘的,只是,我放弃了。”邹砚摸着张简阳柔软的头发,眼神幽暗,沉湎在自责当中。

天色阴暗,屋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让张简阳觉得不快,他不想看到这样的邹砚,赶紧转移话题道:“都过去了,你为他做的已经足够,他也该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这么具有牺牲精神,怎么也不在我面前表现表现?我要吃醋了啊。”

邹砚疑惑,抬头看他:“怎么表现?”

“比如说,偶尔让我在上面之类的……”张简阳冲他眨眨眼。

邹砚突然笑了,手指在张简阳耳后游走:“小阳,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控诉我伺候得不舒服吗?”

“那倒不是,好歹我曾经也是个1,总要不时复习一下做1的感觉。”张简阳摸摸鼻子。

“复习?你想干什么,嗯?”邹砚边说手边伸入张简阳裤子里,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

张简阳朝旁边一躲,没躲过去:“也没想干嘛,后面挺舒服的,你不体验一下,都替你可惜。”

“你舒服就好了,不用管我,我愿意为你牺牲那种幸福。”邹砚拿起他的大衣挂好,到厨房准备做菜。

“叫外卖吧,这天气不适合做菜。”

“做菜个天气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天气不好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做吗?”

自从张简阳住进来后,他们不忙的时候都是自己开火,张简阳在这方面帮不上忙,他不想邹砚太麻烦。

“冰箱里食物还剩下挺多,不做浪费了。”邹砚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修长结实。张简阳一直觉得他挽起袖子的动作特别好看,每次邹砚做饭,他都要跑来看一眼。

“对了,我今天碰到你那个热爱美食的堂哥了,你们邹家人都深藏不露啊,看不出来他也擅长做菜。”张简阳走到邹砚背后,帮他绑好围裙。

“我堂哥?邹元鸣?”

“对,他认出我了,说是在公司见过我。”

“公司?他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德国……你是怎么碰到他的?”

“不小心碰到了他家那个谁来着……哦,对,资助生,他们好像要去玩儿射击。”

邹砚拧着眉没有说话。

“怎么了?”

“没什么,之前大哥一直在德国,可能最近回来了我不知道。”

“他认出我了,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张简阳试探着问道。

“应该没有,他之前不在国内,还没告诉他,不过已经告诉我母亲了。”邹砚小心翼翼给鸡腿去骨,不经意道。

“哦,告诉你母亲……什么?!告诉你母亲了?!!!”张简阳差点没吓跳起来,邹砚竟然已经出柜,而且把他们的事告诉他母亲了?!

邹砚转过身好笑地看他:“提到婆婆就慌了?”

“不是……你也出柜了?”

“大学的时候就出了,不过后来‘治好’了。”

“治好了?什么意思?”

“我出柜后父亲反应非常激烈,发生了一些争执,他一定要让我去接受所谓的‘治疗’,我那时没有资本,也没有能力和他抗争,只能妥协。”

“后来呢?”张简阳也站到水池前,帮邹砚洗菜。

“后来我有了资本,也有了能力,留在美国发展,想躲避他的视线。我那时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赢了,没想到他用死亡的方式又将了我一军。不过就结果而言,确实是我赢了,父亲已经不能在这件事上置喙分毫。”邹砚擦干手,开始做菜,油下锅的滋滋声响起。

张简阳虽然觉得这种场合之下谈论这种严肃的话题有点不合适,但是他急切地想去了解,忙问道:“那伯母呢?她也不反对么?”

“她一直不反对,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管我。”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我亲生母亲。”

“不是你亲生母亲?怎么可能?”张简阳虽然对邹家没有特别关注过,但邹砚的父亲事本市名人,就他所知,邹云深的生平也如一般企业家一样,走着最标准的流程:接手家族企业、利益联姻、培养继承人……没记错的话,她娶了林家大小姐林落之后,久没有再取过。

“父亲在结婚之前就和我生母有了我,后来生母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娶了继母,但是继母没有生育能力,就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照顾。我和母亲关系非常好,我告诉他我们的事后,她很开心,很想见见你。不过我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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