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薄红。这几天的事,他一点都不想记得,也绝对不承认那个……那个放浪求欢的人是他,实在……实在太丢脸太羞耻了!

若是平常,祈墨一定少不得逗弄窘迫羞脑的苍玄一番,但现下他并没有那样的心情。

「小玄,你是中了淫蛊才会这样,我已用我的血在你身上画了三重的封印,应当可以压制一阵子。那蛊虫,我一时弄不出来,但我会尽快找出解蛊的方法。这几日,你好好在房内休养,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黑狐给他拉拢好被褥,轻抚了抚他的面颊,便出了房去。这样的祈墨实在是让他感到陌生,但他没有力气多想,他现在浑身就像生着大病一样的虚弱无力,意识混沌,很快又昏睡过去。

祈墨来到七七的房门,老三祈翳坐在廊上的栏杆,用个小石钵正捣磨着药材,瞥见他也不说话,兀自当作他不存在。

「七七的状况,稳住了吗?」

「难为你还来关心他,怎么不多陪陪你的宝贝儿娘子?」祈翳语气凉薄的说到。

「小翳,小玄和七七我都一样重视,你为何一定要出一个让我二选一的难题?」

「那个凡人和七七根本不能相比!」祈翳重重一捣石钵,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房里突然就传来小狐狸的悲鸣。祈翳脸色一变,丢开石钵就冲进房里,祈墨也跟了进去,只见房内小白狐正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仰头呜呜哀叫着。

祈翳将他抱入怀中安抚,祈墨则伸手摸上他的背,岂料小白狐突然凄厉的嘶叫起来,狐爪飞舞,立刻就抓伤了两位兄长,然后跳出老三的臂弯,钻进被褥,躲在里面哀哀低鸣。

「怎么会这样?」

祈翳直到走出了房才冷冷的回答「七七受了重伤和惊吓,几乎认不得我们,看到谁都没有安全感,更别说碰他摸他。我花了几天才让他习惯我,但只要碰到他的背他就发狂,每次上药都得按住他才行。」

「七七虽然年纪小又爱玩爱闹,所以修为浅了些,但一般的道士法师也不是对付不了,究竟是谁伤了他?」

祈翳沉默不语,晦暗的眼神里却升腾起浓烈的杀意,却只是幽幽的道「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去想想怎么救你的宝贝……」说完一边阴笑着拾起药钵进了房里。

「三弟!」

祈翳的医蛊之术是六界之绝,能与他并称者一只手就数完了,而且那些家伙在六界的形踪是神出鬼没,没办法,喜欢研究医蛊之术的他们也经常惹出一些祸事,因此躲藏的功力同样一绝。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还是必须求到三弟的帮助。

「小翳,大哥求你,把小玄身上的蛊解了吧!」

祈墨果真说跪就跪,撩开衣摆双膝落地,腰杆挺得笔直,俊脸上神情严肃而坚毅。他现在不放心出府去寻找其它者的帮助,待在府上,苍玄有什么事他也能很快知道,他也比较放心。

「就算你跪到腿烂了,我也不会解!」

祈翳在房内咬牙切齿,心里只是更加妒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凡人,你可以不要自己的修为,甚至不要自己的尊严和身段,为什么?他究竟是哪里值得你这样!?

苍玄在房内休养,并不知道这另一头的事情,每日只是睡觉,用膳,看书,沐浴。祈墨并没有回房,冷秋回话说他正忙着,虽然单纯的生活很清净,苍玄的心里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某日,苍玄用毕精简的午膳,突然身体一股燥热铺天盖地的来。前几日,胸前的封印会立即升起一股凉意将燥动压下,现下封印却似乎不管用了,身体只是越来越热,被催动的情欲直接侵袭他的神智,脑海里一幕幕闪过的都是他和黑狐交欢的记忆。

苍玄念起门派里静心的口诀,运转内息想要对抗体内作祟的淫蛊,那蛊虫强烈的反应起来,神智不清之际,苍玄的双眼渐渐发红,已现入魔的征兆。这时,苍玄眼角余光瞥到白爪黑狐衔着青云剑冲了进来,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扑去,抓住剑拔剑出鞘,右手硬生生的用力握上刀刃,剧痛传来的同时却也失去了意识。

待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倒在地上,手里还死死的握着青云剑,刀刃都嵌进了肉里,白爪黑狐正舔着他手里不断渗出的血,看起来似乎很兴奋。苍玄坐了起来,发现体内的躁动已经又压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暂时赢过一次与蛊虫的较劲。

「小东西,没吓着你吧?你怎么知道我的青云剑在哪?」

苍玄松开手,用一旁五斗柜里的一些伤药简单的给自己包扎,收起了剑。白爪黑狐敏捷的跳到他怀里磨蹭,一边欢快的嗷嗷叫着。苍玄一边摸着它,看向自己的配剑沉思着,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我想,我有办法了。小东西,这可多亏了你。」苍玄抓起白爪黑狐的一只狐爪,用另一手挠着狐爪掌心的肉垫,小黑狐就嗷呜嗷呜的扭动起来,看起来是舒服极了。

祈墨在屋外跪了好几日,只求老三解了苍玄身上的蛊。

「哼,要我解蛊可以,只要你和他离缘(婚),我就替他解。」

祈墨全身一震,沉默了好半晌,抬起头看向祈翳,表情沉重,声音更是抑郁。

「小翳……这是你大哥唯一动心的一次……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大哥呢?」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干脆死在他们手里?你保护的应该只有我,为什么还要去保护那个凡人!」祈翳嘶吼着,用脚狠狠踹他,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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