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去的……”

“你刚刚说跑?”

“我紧张,说错了……”

“快走最多只要两三分钟。”

“我慢慢走的……”

“也就是说,你看见有人坠楼,心里害怕,去找人来,所以慢悠悠地走回去找?”

听众席里传来低微的轻笑声,被法庭制止。

证人有些慌了,“不是,你别这么问,你问我紧张……”

“为什么紧张?”

“我从来没有来过法庭,看见你们就紧张……”

“好。”他的眼神里自信满满,“那我没有问题问了。”

再次传上来的证人,是弃车而逃被抓的q5车司机以及劫持叶清禾离开会所的黑衣人。

同样是公诉人先问,“你们跟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是他的手下。”

“案发当天是谁要你们去劫持被告人的?”

“是……被害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把被告带到楼顶以后你们就离开了?”

“是的。”

“为什么?”

“老爷子要我们走的,这种情况很正常,有我们不该听的话题时,我们就回避。”

“那你们为什么要开车走?”

“也是老爷子说的,说没我们什么事儿了,马上离开。”

“那为什么要在高速路上弃车逃跑呢?”

“因为我们发现有交警在追我们了,我们开的是套牌车,再加上平时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儿,警察一追,我们还不就跑了啊……”

“你们认识被告吗?”

“不怎么认识。”

“认识,还是不认识?”

“……见过她,知道她是老爷子女婿家的人,没有过来往,具体什么身份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收养的还是怎么的。”

萧伊庭询问的关键却在扶姜琮文到楼顶边缘的人身上,重点的问题在:为什么被害人会走到边缘去?

证人的回答是,老爷子自己说的,扶他过去。

萧伊庭便不再多问了。

至此,公诉方举证完毕,萧伊庭作为辩护人开始举证。

首先是物证,“我在楼顶发现一颗钢珠,在离被害人坠楼之处0.85米远的地方。这颗钢珠很小,在东林物业监控上几乎是看不到的,但是法医鉴定书上有写,被害人右膝有一处1.5厘米的圆形瘀痕。”

“物证二,我和警察拍到的照片里面都有证人提到过的建材垃圾,证人说,他在被害人坠楼之前是在这个建材垃圾后采雪的,建材堆挡住了监控,监控没有拍到他,而我在这堆建材垃圾的垂直地面,找到一个钢制弹弓,弹弓上缠着两根黑色纤维状物,经检验,为黑色氨纶纤维。”

“物证三,这是满月酒那天,被害人拍的全家福照片,在这张照片里,被害人坐着,露出脚上穿的黑色系带皮靴,而警方所拍被害人坠楼后的照片里,被害人穿着的却是一双无带的黑色皮靴,也就是说,被害人换了鞋子,谁换的?什么时候换的?为什么会换?之前的鞋子又去了哪里?这里诸多疑问。”

“在东林监控里,被害人站在楼顶边缘的时候,因为裤腿垂落下来遮挡,看不清鞋子的具体款式,但是,我找到了一双皮靴,和照片中被害人所穿的鞋款极为相似,尽管这双鞋已经变形,仍然可以看出鞋底曾涂了一层蜡,虽然大部分的蜡已经刮掉了,但是,鞋底缝里藏着的,却没有刮去,还有,鞋底有小刀刮过的痕迹。”

“通过查看二期工地的监控,可以发现,几个角度的监控里,都没有拍到被害人坠地后的画面,最低高度,只能到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这里也是一个疑点。物证举证完毕。”萧伊庭缓慢的语速,收了尾。

其实,在他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一个基本的框架,但是他没有说,只是陈述一些客观事实,提出疑点。

之后,便传人证到庭。

这个人证是萧伊庭那晚看了照片以后飞奔去寻找鞋子时遇到的。

满月宴前后,姜琮文鞋子的不一致,让他脑中有了火花。外公换了鞋?为什么?从楼顶跌下来跟鞋有关吗?外公之前那双鞋去了哪里?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外婆没有带回家来……

他在工地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甚至带着手套把建筑垃圾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鞋子……

他忽然想起这几天观察工地附近环境时,有一个拾废品的老人家就居住在不远处的平房。

如此一想,他又赶去了拾废品老太太那里,大晚上的敲开人家的门,彼此她和孙子已经睡着了,开灯起来给他开门。

他便问老太太,这两天又没有去工地拾废品,有没有捡到一双皮靴。

老太太本来说没有,可是,小窗户边的台子上,却正好摆着那双鞋呢……

老太太心虚了,跟他争,这双鞋是她捡来的,跟她没关系。

萧伊庭便猜到,老太太应该看到什么了……

于是费了很大的功夫,跟老太太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老太太吓得抖抖索索的,最后把她知道的说了,也答应出庭作证。

老太太被带上庭来,一直在抖,显然对这样的阵势还是很害怕的。

跟每一个出庭作证的证人一样,审判长问了证人姓名和住址,以及从事什么。

老太太抖着回答,“我叫周巧月,住东林小区那片儿不远的平房,平时拾垃圾。”

而后审判长按照程序告诉她证人应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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