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背对着他站在厨房门内,身形瘦小纤细,穿着天蓝色衬衫,黑色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直到腰际……

那是和妹妹一模一样的毛衣,一模一样的裙子,一模一样的头发……

那是妹妹……

他顿时如被掐住了咽喉一般,叫不出,不敢叫,唯恐这又是一个幻影,就像昨晚一样,他一伸手,这影子就消失了……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眨了好几次眼睛,都发现那个身影还在,甚至,她的长发还会随着她手里的动作微微飘动……

而后,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冲而上的狂喜。

他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喜极而泣,“妹妹!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长发,深深地吸着她的气息,然而,下一瞬,他却僵住了,这气息,不是妹妹的……

他如烫手般松开胳膊,那人回过头来,冲着他浅笑,“萧二哥,你好。”

原来,不是……

他呆呆地看着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

姜渔晚在一边笑道,“叫二哥就可以了,什么萧二哥啊!多拗口。”

他退开了几步,垂头丧气,“不要叫二哥,妹妹不喜欢。”

姜渔晚脸色有些僵,不过,马上恢复过来了,笑道,“随便吧,你们年轻人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伊庭,你还记得她吗?”

他摇摇头。

“吕姨的女儿啊!叫孟清浅,小名浅浅的,以前来过我们家!”姜渔晚笑着介绍。

“哦……”他凝视着她,生疏而有礼地道,“对不起,刚才认错了人。”

“没关系。”孟清浅倒也落落大方。

“好了好了!吃饭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姜渔晚笑道,“伊庭,帮我把菜都端出去,今天这菜啊,是我特意向浅浅拜师学的呢,浅浅这孩子,可从不娇生惯养,什么都会。”

萧伊庭看着备好的菜,蒜泥白肉?手工鸡丝面?面条上还撒了厚厚一层香菜?母亲这是转性了吗?不是最讨厌蒜泥和香菜?

“还是我来吧。”孟清浅微笑着说。

“不用你来!你是客人!”姜渔晚赶紧拦住她,“今天麻烦你教我做这两道菜就已经很不周到了,可是伊庭爱吃,我就只好厚着脸皮把你拉家里来教我!伊庭,赶紧帮忙吧!”

“我去洗手。”他转身,退出了厨房,脑海里满满的,全是妹妹穿着蓝衣黑裙,披散着头发的模样,心口涨得发疼。

孟清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有些略略失神。

白衬衫,藏青裤子,领带扯开了,衬衫第一颗扣子也是松开的。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描述:能将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青裤子穿出彩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品质男人,而一个男人最性/感的样子,就是领带松开,衬衫半敞的时候……

她隐隐地觉得,身体上还残余着一个拥抱的力度,还有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头发上……

这个男人,比去年见他时,更多了几分男人味了……

“浅浅,吃饭了!”姜渔晚唤道。

“哦,来了。”她从臆想中清醒,脸上泛起了红晕。

尽管姜渔晚不要她动手,她还是帮着把碗筷拿了出去,而后,姜渔晚便按着她在餐桌上坐下,同时,上去叫萧城兴和萧城卓下来吃饭。

萧伊庭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在楼梯上,就看见餐桌边坐着的女子的背影,那袭蓝衬衫,深深灼痛了他的眼,太像,太像……

萧城卓身边的座位还空着,他直接走过去,坐了下来,正好在孟清浅对面。

他上楼一趟,领带已经解掉了,因为洗手,衬衫衣袖也卷了一圈,露出小小一截手腕,在随意挽起的袖子映衬下,透着男人的手腕所特有的阳刚之气,却又不乏养尊处优的细腻。

孟清浅看着,再一次失神。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把目光转开,却又落在他敞开的第一颗纽扣处,隐约可以看见衬衫内一根红色的线,衬得他颈下的皮肤十分白皙细腻,让人禁不住有继续往下看的冲动,很想看清楚,他那根红线吊着的到底是什么坠子……

她脸色更红了,意识到自己这么盯着一个男子看十分失礼,连忙坐好,可是,却在不经意之间和他的目光相碰,他,竟然也在看着自己……

她脸颊烫得发烧,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这时候姜渔晚说话了,把手工拉面端到萧伊庭面前,对他说,“这是你最爱吃的!赶紧尝尝,味道可还好?浅浅亲自做的!还有这个蒜泥白肉,你和城卓都爱吃,快吃吧!”

然而,萧伊庭却如没听见一样,目光仍然直直的,看着孟清浅的方向。

萧城卓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低哼了声,朗声道,“蒜泥白肉吗?我尝尝!”

他老实不客气地吃了一大口,吃完后摇头,“不怎么样!没有清禾做的好吃!”

他故意不说姐姐,而说名字清禾!强调清禾!不是清浅!

可是,再看萧伊庭,居然还是没有反应地看着孟清浅……

他有些恼怒,把那碗拉面抢到了自己面前,“你不吃是吗?那我吃了!我最爱吃的就是面条!在美国可是吃不着的!”

说完,也不管大哥大嫂,以及什么所谓的客人,大口大口地稀里哗啦就把面条给吃完了,吃完还不算,将筷子一扔,扔得啪啦响,扔出一句话来,“东施效颦!没清禾的做得好就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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