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她撞上。

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住她,“丑丫头,别傻了!快走吧!”

她紧紧地,回扣了他的手。

她从不介意他叫她丑丫头,甚至有些欢喜,那是他对她独有的称呼,尽管,这称呼的由来最初是彼此斗嘴。

在她爱的人面前,她无需倾国倾城,无需颠倒众生,只需是他心中的唯一,哪怕,是唯一的丑丫头……

想着这一路和他嬉笑怒骂地走来,从最初地彼此看不顺眼,到最后终成结发,这其中每一点每一滴都是欢乐,每一点每一滴都是平凡的幸福,她便觉得满足。

叶清禾和萧伊庭的故事固然让人感动肺腑,可是,她不羡慕,她想要的,只是一日三餐,晨昏相守的最简单的幸福,就像现在这样,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她,一生不放手,就足够了……

已是傍晚,冬天天黑早,外面路灯一上,而他们一家三口进屋时,里面却是漆黑一片,大约是要点蜡烛唱生日歌了吧,好像来晚了。

黑暗中,叶清禾也在狐疑,四处看了看,没见萧伊庭踪迹。

“二哥!”她喊了一声。

苏苏握住了她的手,轻笑,“别急,你二哥不会失踪的,明显是去推蛋糕出来了啊!”

也对,萧一一也不见人影了,父子二人一定是去点蜡烛了吧……

正想着,却忽然听得一阵二胡声响起,在黑暗中,悠扬绵长,醇厚深情。

奏的,正是那首《枉凝眉》。

不知琴声从何起,叶清禾微闭了眼,仿佛时空流转,回到同样暗黑的时空里。

随着曲调,在心里婉转流淌的依然是那不变的歌词: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只是,不再也是水中月,亦不再是镜中花。

曾经许许多多的疑问,迷惘,追寻,逃避,都是岁月在见证,他们一步一步走向坚定,走向一生不渝。

同一首曲子,当年的独吟浅唱,彷徨问情,如今,流光的岁月都给了最完美的答案和结局,不变的只有那深情和执着,随着绵厚浓重的尾音深深盘踞在心里。

曲调忽转,演变成另一首熟悉的旋律,每一个人都跟着曲子,在心中默默地哼唱: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

从十六岁的豆蔻年华,到年过不惑,所有的往事,都在这一首歌的时间里涌上心头,那些想爱而不能爱的年纪,那些因爱而百转千回的记忆,是如此深刻地存在于回忆里,永远也不会忘记……

终于,音符停驻,黑暗中微光亮起,稚嫩的清脆的童音响起:爸爸妈妈,生日快乐!

从餐厅的方向,一一推着蛋糕车而来,蜡烛将黑暗驱散,而他,站在楼梯上,穿着衬衫,手执二胡,光影里看着她笑。那一刻,好似时光从来不曾远走,他,依稀还是十八岁的少年,神采飞扬,眉目间的光芒将整个世界照亮……

楼梯下的她,终掩面而泣。

泪雨纷飞间,提起裙摆,跑上楼梯,扑入他怀中,紧紧将他拥抱,泣不能言。

他依然微笑着,琥珀色的眸子,隐蔽在烛光暗影里,水样的光泽在流淌。

低头亲吻她额头,她的鼻尖,低声说着,“我爱你,妹妹,永远。”

永远,以及来生。

原是他的生日,却成他为她的一场华丽演出。

她久久地抱着他,耳边久久地回响着他的温柔低语:我爱你,永远……

世间在这一刻只剩了她和他,再无他人……

其余人在台下,各自握住身边最重要人之手,各自感动涕零,为这样的叶清禾和萧伊庭,也为他们自己。

“爸爸妈妈,许愿咯!”一一看着快要燃尽的蜡烛,有些着急。

大伯萧伊朋笑言,“一一,替爸爸妈妈许个愿。”

“好啊!”一一想了想,大声说,“我希

望爸爸妈妈,和我,还有所有的人,永远都在一起……”

而后,替爸爸妈妈吹灭了蜡烛。

灯光重新亮起,萧伊庭将妹妹一抱而起,抱下楼来。

“妈妈,妈妈,一一要抱。”小一一开心地跳着。

萧伊庭和叶清禾相视一笑,同时将一一举起,同时在一一脸上亲了一下。

“乖儿子,说得好,永远在一起。”萧伊庭赞道。

生日蛋糕上,写的字,便是:永远在一起……

一生那么长,长到从懵懂年少,到发染白霜,风雨兼程,我差点失去了你的方向;

一生那么短,短到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你的眼睛,便已不复当年模样;

然而,我只庆幸,我们在一起,从来不放弃……

☆、一贱钟情1

程荟微,23岁,身高1.66米,留学回国,活泼大方,端庄典雅。

这是母亲给他的信息,此刻,他的脑子里就在回旋着这几个词,寻思着,自己从国外回来也好几年了,何以中文的理解能力出现如此多的偏差据?

1.66米?倒是有的。可活泼大方,端庄典雅,是这个样子?

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

发型:爆炸式,金黄色,整个一金毛狮王被电后的造型,根根竖直的金毛里还有那么几缕被染成了桃红色,刺眼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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