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肯定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但如果不给林嬷嬷一个合理的解释,这老嬷嬷肯定又要乱想。
沐凝眼珠子一转,只好趁着几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指甲划破了右手食指指尖。
然后故意装着抹唇检查血渍的时候,皱着眉头“哎呀”一声,举着手指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说哪里来的血呢,原来是手指破了皮,没注意擦到唇上的。”
沐凝刻意让林嬷嬷和白露都看到她指尖的血珠,尔后赶紧将指头放在嘴里吸了吸——
她怕被两人看出来这不是旧伤,而是刚掐出来的新伤!
“王妃下次小心点!”林嬷嬷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她也没有再逼问下去。
因为不管怎么样,新王妃是主子,她只是个奴才,她还没嚣张到敢逾越身份去质问新王妃的品性。
“林嬷嬷,白露,你们先出去吧,青雪留下给我梳头!”沐凝见终于蒙混过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待到屋子里只有沐凝和青雪两人,从进来问了一句话后就一直沉默的青雪这才小心问道,“小姐,刚刚……是不是主人来过?”
沐凝闻言,手指蓦地一僵,“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小姐,您别怪主人,主人他这么做,肯定有苦衷的!”青雪咬唇,脸色一瞬变得苍白。
她至今也没明白主人那么喜欢小姐,他怎么会舍得让小姐嫁给其他男人?
但在青雪心中,简牧尘就是天,是她以及所有雪龙教之人的精神信仰!
所以,他做的所有事从来都不会有错!
沐凝不想和青雪争论,究竟简牧尘是有什么样的苦衷,必须要将她嫁给容楚。
因为她很清楚青雪崇拜简牧尘已经到狂热的地步——
换句话说,就像是后世的那种迷恋明星到极点的脑残粉。
在脑残粉的心里,明星放个屁都是香的,挖鼻孔的样子都是最帅的==!
而且此时,一安静下来,沐凝心中便冒出了疑惑。
容楚怕她逃跑,所以在这辰景阁内外,都不知道布下了多少高手。
纵然简牧尘武功再高,他怎么可能大白天的自由出入王府,还不被人发现?
沐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而且简牧尘这次来得也太及时了吧,她昏倒在地,连近在门外的青雪都不知道,可是简牧尘不但在恭王府如入无人之地,而且他还给她带来了治头疼的药……
真是不能不让人怀疑!
“青雪,你说简牧尘和容楚会不会——”沐凝颦眉,脑中一霎掠过一个惊人的猜测。
但沐凝随即在心里摇头,简牧尘与容楚性格迥异,一个整天冷冰冰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钱不还,另一个则是整天打扮的像只马蚤包的花蝴蝶,描眉勾唇——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沐凝简直对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嗤之以鼻了。
他们俩如果是一个人——除非这个人是神经病啊!
要不整天一人分饰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怎么也会穿帮的吧!
“会什么?”青雪已经给沐凝梳好了头,并挽了个简单不失典雅的发髻,缀上宝石发钗,镜中少女清丽无双。
“我怀疑,简牧尘和容楚有不正当的关系!”沐凝皱着眉头,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还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不可能!”青雪红着脸,忍不住反驳道,“主人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可能!”沐凝睁圆了眼睛,叫道。
她一扭头,鬓角发钗上的流苏发出沙沙声响。
“试问,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惺惺相惜之下产生非同一般的感情,但这段感情又不能为世人所认同——
所以他们只能将热烈如火的感情深深掩藏,他们爱得卑微,爱得痛苦,爱得撕心裂肺……”
“完了!”沐凝说着说着,忽然大惊失色地猛然站起身。
“怎么了小姐,是不是我弄痛你了?”青雪被沐凝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梳子都脱手落在了地上。
“青雪,糟了!”沐凝抓住青雪,小脸立即苦了下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我是不是被形婚了啊!”
“什么是形婚?”青雪莫名其妙。
“形婚就是两个同志或者两朵百合……”沐凝感觉脑门上青筋直蹦,后脑又隐隐痛了起来。
简牧尘只亲她,不碰她,容楚只碰她,不亲她……
“青雪,你看你家主人都这么大了,他也不娶妻,容楚也一把年纪了,正妃之位一直空悬,难道你能否认,他们不是在等着彼此吗?”沐凝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不,不会吧……”青雪想想沐凝的话,也被带进去了。
她的脸色也变了——好像小姐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啊!
沐凝颓然地坐了下来,一脸的落寞。
难怪简牧尘要将她嫁给容楚,难怪他能在恭王府里自由出入。
他们两个要她的血疗毒是一方面,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他们要用她来掩护他们之间不能为外人道来的感情吧!
只是不知道简牧尘与容楚到底谁是攻谁是受……
可是,当沐凝一想到自己同时被这一攻一受给磋磨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整个下午,沐凝就在这种坐卧不宁中度过。
“参见王爷!”金乌西沉的时候,屋外响起了丫鬟仆役们恭敬的声音。
然而沐凝却好像是被火烧了屁屁一般,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可是裙子太长,沐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