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是母慈子孝,不由暗自嗤笑一声,不知道这楼公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一年楼子裳可以说是事事压过楼子泽,且数次让他难堪,不着痕迹,兵不刃血,况且……楼芮如今宠爱的一房小妾,像极了和硕郡主那是传遍整个京都。

这一年,两兄弟明争暗斗,偏偏一向宠爱楼子泽的楼芮没有只言片语,不得不另众人深思……现如今,这楼子裳又高中探花,一个探花而已,若是寒门子弟能有什么大事?

偏偏楼子裳是权倾朝野的楼相之子,传言楼相身后是阮家,是贤妃和太傅,朝上楼相几乎事事与阮家一个态度,而传闻……肃王尤其喜欢亲近楼子裳,局势扑朔迷离,让人如水中探月,雾中观花,一个个对楼子泽都有些疏远,不敢轻举妄动。

然楼子裳的婚事却又是一大事,不说今日御花园他与肃王承诺一事,且说林夫人岂会让他过早成亲?生下嫡子,那就是相爷嫡孙,这个家最终……楼夫人钻营这么些年岂能甘心!

王媒婆在京中混着多年,经她手成的婚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达官贵人亦不在少数,实打实的一个人精,心间心思电转,面上笑意越来越浓,和林夫人好一番寒暄才离开,直把林夫人给膈应的不行。

楼子裳走远叹口气,整天与这些人斡旋当真是烦人的很,但……不与他们斗,死的就是自己,楼芮找他,想必也是关于婚约一事。

但他却不得不这样说,一来不能将权枭陷于不义之地,二来……只怕当时若不是权枭,皇上赐婚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想起权妁又是头疼的很,也不知道好好的姑娘家,说那些话作甚?

他……怎么会与权枭的妹妹成婚呢。

果不其然,楼芮对他虽不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楼子裳!你长本事了啊?!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还与那肃王相互允诺,再者说!”

楼芮实在气不过,挥袖将茶盏摔在地上,声音冷沉,“既然皇上问你,你且说没说过就是,何来这么多事?!现在可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楼家与康王才是一脉,难不成你当真与那肃王勾结在一起了不成?”

话音即落,他看向楼子裳的眼神犹如利剑,只要他微微点头,就被戳成筛子。

楼子裳身子一抖,面色有些委屈,“父亲,您这话是何意?”

眼眶委屈一闪而逝,还不等楼芮发话,他挺直脊背疑声道,“肃王与我亲近,不是您让莫要拒绝而且要多顺着他的话,与其亲近吗?不要过于热情,但也要表示出被他感动之意。”

说到这里楼子裳更是委屈,眼眸为垂,“您可能不知道,肃王这人实在是……不堪的很,儿子实在是不想理他,但既然父亲您这样说了,儿子自然是听话,但由于之前似乎过于冷淡了些,京中传闻都是肃王……贴上来,儿子怕坏了父亲好事,此次才顺着他的意……其实,我们压根就没说那话,父亲,难道子裳做错了?”

“你,你是什么?”楼芮双目圆瞪,眼珠子似要凸出来,双手都有些颤,“楼子裳,你就是这么理解我的话的?”

楼子裳心中暗笑一声,微微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是,是啊……父亲,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楼芮风风雨雨这么些年,此时也险些被他气得晕了过去,“蠢货!愚不可及!我楼芮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他简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前些日子看这孩子说话做事很有分寸,虽然……之前蠢了些,但自那次落水之后变化颇大,而且薇薇教导,所以他关于肃王之事对楼子裳说的就格外模糊,毕竟太过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楼芮对楼子裳那时还没有此时的信任。

楼芮紧紧按住胸口,楼子裳赶忙给他沏茶送过去,面色焦急,“父亲,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子裳真的做错了?这可如何是好?今日之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欺君,可是会连累我们整个楼家的!”

楼芮翻了个白眼,怒气更加一层,“给我滚一边去!蠢材!”

楼子裳窘迫的低头,声音极轻,“……父亲,子裳哪里做的不好,您要打要骂都好,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楼芮抬头直直的盯着他看,楼子裳满脸的慌张和焦急,一片赤诚之心真真是日月可鉴,楼芮最后只能疲惫的无奈叹气,“今日之事,莫要在说与第三人听,你记住,你确实是与肃王有此约定!”

楼芮从头至尾都为怀疑楼子裳言辞真假,毕竟……楼子裳被相府养了十几年,没见过什么世面,就算最近通透了些,那也是薇薇谆谆教导的结果,他对此时坚信不疑,毕竟……这是唯一能解释楼子裳这么大变化的原因,大齐重孝,楼子裳那十几年单纯的如小白兔一般,最是遵从礼教,怎会拿自己的母亲开玩笑?

绝对不可能。

他只恨自己看人走眼,将这儿子想的过于聪明了些,没想到只是有些小聪明,大事上……还需教导啊,楼芮摆摆手,“罢了,你还是太小,事已至此……”

楼子裳有些忐忑,“父亲,那贤妃娘娘会不会怀疑我……是支持肃王?肃王那人……真是讨厌的很,父亲,我要与他虚与委蛇到什么时候?”

楼子裳面上真真切切的满是厌恶,楼芮暗叹一声,面色一肃,“成大事者,岂能这点耐心都没有?!你母亲难道就没有教你吗?”

楼子裳一顿,“是,父亲。”

楼芮还想说什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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