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为众人守了两个时辰的夜,副官睡醒后,再三催促他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他才勉强同意小睡一会。

张启山侧身躺在陵端身边观察了他半晌,不知不觉柔和了表情,小心翼翼地拉过陵端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着,见陵端毫无反应,想去闹他又怕吵醒他,只好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

“这睡相,可比在家里的时候,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做什么美梦呢,笑的这么开心?”

陵端一直睡得很沉,张启山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好几句话,又拉着他的胳膊把人小幅度的往自己怀里靠了靠,陵端都没一点清醒的意思,张启山想着可能是真的累着了,也就不再闹他,自己在一边闭上眼睛休息了。

“我该叫你佛爷还是陵隐?”

布满墨绿色浓雾的异空间中,苍老的声音诡异地在张启山耳边响起。

张启山正盘膝坐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懒得回应虚空之中的声音,抬手一道火球术直奔身体的斜上方打去,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一道黑洞突然闪现吞噬了脸盆大小的火球。

“陵隐,你若打碎这空间,陵端就会永远陷落在自己的心魔之中!”苍老的声音见张启山一言不发直接开打,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张启山睁开双眼,眼中血色一闪而过,挥手之间又是一道剑气破空而去,双手一刻不停的开始掐诀,正是天墉城的独门法术——万箭穿心。

“陵隐,你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张启山面前空间波动了片刻,陵端出现在张启山面前,手扶胸口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委屈地撅着嘴巴盯着张启山。

“师兄,你干嘛打我?”

张启山虽然心知面前这陵端不过是歹人幻化出来的镜像,仍旧不忍将万箭穿心这种术法用在那个镜像身上,只能中断了法诀,灵力透体而出向周围震荡,驱散了面前的镜像。

“雕虫小技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明知是一个镜像仍旧不忍动手,看来你对那个人还真是情根深种,陵隐,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轻举妄动了,否则你师弟就真的要一辈子陷在心魔之中不得抽身了。”

说话之人心知不拿出证据来,陵隐恐怕是不会停手的,只好摇了摇手中的铃铛,将陵端的心魔世界的镜像展现在张启山面前。

张启山冷着脸一言不发盯着眼前的镜像,陵端正在监督新入门弟子做早课,在弟子之间走来走去地纠正着新弟子练剑的姿势,似乎是教了有一阵子了,额头上覆盖了一层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远处百里屠苏抱着焚寂剑靠着柱子看着陵端的方向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百里屠苏,你以为你站在柱子边上,你自己就也变成柱子了吗?”陵端在新弟子间巡视了一圈,回过头见百里屠苏还在发呆,站在原地叉着腰隔着扯着嗓子吼百里屠苏。

“啊,二师兄,你叫我吗?”百里屠苏被陵端的狮子吼吓了一个激灵,急忙立正站好,一头雾水地看着陵端。

“你来教,好歹他们也叫你师兄的,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教,我都累死了!”

陵端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找了处干净的空地一屁股坐下,看着百里屠苏走进新弟子中间开始认真的纠正他们的姿势,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来。

“大师兄下山除妖也有阵子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饭堂刚刚做好的热包子,肇临偷偷拿了几个出来,放在怀里捂着,一路小跑着送到练武场给陵端吃,陵端啃着包子,想起他都回来这么久了,居然还没见到大师兄,心中有些焦急。

百里屠苏和肇临默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陵端刚咽下嘴里的包子准备说话,远处一道绿色遁光径直降落在演武场上,遁光消散,陵越的身形显现出来。

“大师兄你回来了,二师兄刚刚念叨完你,你就回来了!”肇临一脸笑意地跑到陵越身前,指了指呆立在原地的陵端。

“哦?念叨我什么?”

陵越歪头对着陵端笑了一下,又对着百里屠苏点了点头,缓步走到了陵端身前两步远的地方仍不停止,一直到两个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才堪堪停下。

“没……没什么……”陵端慌乱地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这人真的是大师兄吗?

陵越似乎不太在意的陵端的回避,反而又上前了几步拉起陵端胳膊带他御剑去了后山偏僻无人处。

“陵端,我很想你。”

“大师兄,你没事吧?”陵端面色慌张地后退了几步紧贴着身后的一块大石头。

陵越诡异的一笑,一拉陵端的胳膊,紧紧的把人固定在怀里,低头在陵端颈侧动脉处轻咬了一口,又伸出舌头反复的舔舐。

“陵端,我想要你……”

张启山看到此处冷哼一声,挥手射出数道剑气,将眼前的镜像打成无数碎片,召出飞剑化作一片血光破开了眼前的异空间,直接进入了陵端的心魔幻境之中。

“哼,法力高强又怎样,还不是蠢得自己进入了幻境,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以泄分身被毁之恨。”一道苍老的身影浮现在张启山原本站立的地方,细看面容,正是矿洞之中那个病弱的老矿工,只是此时他虽衣衫褴褛,却身形挺拔,腰间缠绕了一条破旧的细线,一端系着一个材质特殊的铃铛,双目之中充斥着绿光。

陵端察觉陵越情况有异,双手不停用力推拒压在他身上对他上下其手的陵越,只是陵越修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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