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妩媚又隐约有些娇俏。

“晴雪?”韩云溪有些愕然,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找的到这里。

随后,他看到了晴雪身后的人。

“恒久?”

“多日不见。”

眼前的这个男人依然是记忆中风姿儒雅的模样,陪伴在俏丽秀美的风晴雪身边,也丝毫无法掩盖他的形容风度。

“你们是怎么找来的?”他疑惑道。

恒久淡淡莞尔,伸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只要想知道,总还是有一些办法的。”

云溪凝眉望着他,突然想到下午陵越接到的一通崔略商打来的电话。

“当时你在崔略商身边?”他问道。

恒久道:“为了找到你,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云溪浅浅一哂,“算无遗漏这方面,没有人比得了刘恒久。”

“是吗?”恒久黯然地勾了勾唇角,微微敛下眼眸。

云溪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再多言,转而看向了一旁的晴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那一日在海城大学遇袭被陵越带走,若说这几日他最担心的,除了少恭的焦急,大概就是眼前女子的忧虑了。

“没事。”晴雪嫣然一笑,“能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说着,她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抚上云溪的肩头,“我听刘博士说你受伤了?”

“嗯。”云溪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她搭在肩上的柔荑,“不过已经好多了。”

“去医院了吗?”身为医生的晴雪,很本能地问道。

“没有。”云溪摇头,又道:“但是都处理的很好,这两日看着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有大问题的。”

“是吗?”晴雪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云溪不解地望着她低垂的头顶,半晌后,才听到她幽幽传来一句话。

“陵越总能把你照顾的很好。”

“……”云溪一愕,眼眸中一闪而逝一抹惶然。

他舔了舔嘴唇,半天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云溪。”晴雪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迎上来的眼眸清亮中带着一丝忧虑和焦急,“我们回去吧,欧阳大哥和哥哥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做。你……你受伤了,应该好好休息的。”

云溪皱着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晴雪急切地反问,神情带着一种恍若要失去的惧怕。

云溪缄默地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恒久。

恒久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道:“你的焚寂呢?”

云溪的神情闪过一丝难堪,他撇开脸,有些忿忿地道:“被他藏起来了。”

恒久愕然,敛眸掩去了眼底闪过的情绪。

“云溪,焚寂回头让大哥他们再派人来找回,你先……”

“不可以。”

晴雪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焚寂是我的佩剑,那里面有少恭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恒久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他看着云溪半晌,却依然缄默不言。身旁的风晴雪掩藏在衣兜内的双手紧握成拳,漂亮俏丽的杏核眼此刻却含忧带郁,说不出的哀愁和酸楚。

“云溪。”她凄哀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苦不堪言的微笑,“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的笑容。”

在自己的记忆里,眼前的男子数十年如一日的冷凝淡漠,俊朗的眉宇间似乎还是当初被带进宅子里时的那般生疏冷傲。即使是自己这个在那段日子里一直陪伴着他的青梅玩伴,他也甚少露出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容。

云溪微微蹙眉,低声道:“晴雪,你知道我的。”

在自己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让他能够快乐的事情。没有父亲的童年怎么会快乐,母亲的去世,亲人的虐待,他曾经犯下的弥天大错,被带回去却也是严苛艰苦的训练和培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笑一笑的。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她心疼地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可你知道吗?韩云溪,也是会露出笑容。”

云溪困惑地眯起眼,不解于她这句话的涵义。

晴雪莞尔,却再也没有多言。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次在医院,她送百里屠苏离开的时候,他因为接到的一通电话而展露的笑容。

‘那是我师兄。’

短短的五个字,他是那么骄傲而欣悦,仿佛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他全部的信仰。让他即使向别人提及,都忍不住有种炫耀的自豪感。

“云溪,我真的很怕。”她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泪水的倾泻,滚烫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怕极了,内心无法名状的恐惧感。那个陵越,是一个致命的存在和障碍,那是云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根命弦。拨动,既会在他的心中产生生命的波澜,掀起惊涛骇浪。然而即使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威胁,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什么。

陵越,就是横亘在韩云溪和百里屠苏之间最坚固的那层连系。

“晴雪?”云溪惊愕地看着晴雪泪流满面的样子,有些无措地伸手,却又在半空中堪堪僵住,不知何去何从。

“云溪。”晴雪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怀中。

恒久在一旁看着,悄无声息地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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