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王庭的残角,叹道:“烧了一些,好可惜。”

“是啊,他那个人一向喜欢来这一招,眼看大势已去,他得不到的也不想留给我。他自焚于宫中,也算是为我母亲报了仇。”

她走在他身边,心里安乐幸福。远远地看见齐扬带着人等在阶下,她不由得想起齐扬的话,于是开口问道:“听说你身边有位蒙里姑娘,怎么不见?”

商雨停步侧头对她一笑,“齐扬这小子向来嘴快,以前我那些事就是他告诉你的,如今一点没改。”

她装作生气,撅着嘴横他一眼,意思是,快些不打自招比较好。

他嘿嘿一笑,道:“就是上回我给你提过的蒙里翰的女儿。仓澜女子性情直爽,所以齐扬看着她有点那个。”

“什么那个?”

“嗯,就是不顺眼。”他摸摸鼻子,想到蒙里海棠,暗暗觉得头疼。

“你看着顺眼么?”她一跺脚也停了步子,仰着头瞪着他,一脸的醋意翻涌。

他嘿嘿笑着,转过头去看落日沉入西天平面之下。

她恼了,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胳膊,“你看着顺眼是不是?”

他仍旧不回头,只看着落日,偷笑。她更恼了,这人?!

她发了脾气,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脚。他终于回过头来,指着不远处的齐扬等人眉开眼笑道:“你这泼辣样子,他们可都瞧着呢。”

她生气地扭身就往台阶下走,他拉着她的胳膊,轻轻笑道:“我只瞧着你顺眼。”

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唇边浮起甜蜜而羞赧的酒窝,他觉得馋而渴,很想一醉方休。

他带着她走到阶下,对齐扬和众人道:“随我去平愿湖,今夜在那里庆功犒军。”众人应是,一队人马朝着城外的平愿湖而去。

暮色渐渐浓了,不多时快马出了煦泽城的外城,眼前出现了一片冰湖。水面平展如镜,全被冰覆盖着,湖边点燃了篝火,冰面反射着光芒,遥遥看去,细细碎碎地闪烁着,如无数晶莹的宝石。湖边支着无数的帐篷,有一顶极大的白色帐篷,一眼看去如鹤立鸡群。

商雨跃下马,拉着她走到白色帐篷前。众位将领见到他来,纷纷鞠躬施礼,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王上”。他含笑虚扶,道:“王庭大捷,众部归顺,都是大家的功劳。这几个月众位实在辛苦,今夜庆功犒赏,咱们君臣同庆。”

七叔从帐篷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司恬,他对商雨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孩子,真是急性子。”司恬脸色微微一红。

商雨带她走进帐篷。帐中用一道布帘一分为二,前面摆放着文案、笔墨、舆图等物,显然是和众人商议军事之地。

商雨带她走到布帘之后,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原来这里就是他的休息之地。

她看着简陋的布置,隐隐心疼。他一向是个挑剔的人,这几个月他风餐露宿,一路征战,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他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低声道:“王庭被裳于汤一把大火烧毁了不少地方,七叔派了工匠正昼夜不停地抢修。你先委屈几天,随我住在这里,可好?”

她低声道:“那你呢?”

“我自然也住在这里。”

她脸上红晕如绯云,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口。

他早已忍耐不住,一直有那么多人跟着,现在帐中只有他和她,他再也小必克制隐忍。

她被扑倒在白毯之上,他的吻带着恶狠狠的意味,凌厉而霸道。她的唇上有了痛感,然而她却并不反感他这样用力的厮磨,似乎这样才能浸到心里,一解思念之苦。她第一次热情地回应了他,虽然笨拙却很可爱,挠得他心扉痒痒,血流奔涌着,身体和心胸之间都是又胀又疼,然而又是极端的快乐。

不知何时,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慌张地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我看你胖了么。”

“没有。”

“我看看才知道。”

“谁让你用手了?”

“你穿得太厚,眼看不实,手摸为准。”

“裳于昊!”她一时情急,连他的本名也喊了出来,希望能震慑他一下。

他嘿嘿一笑,“你叫得那么大声,帐篷可是不隔音的,小心他们误会。”

“你欺负我。”

“果然没胖,腰这么细。不过这里好像胖了些。”

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身上也被点燃了—般。她又羞又恼,低声道:

“快放开。”

他置之不理,直到她被占尽了便宜,他才满意地放手。她气急,腾出了手要打他,他捉住她的手低笑道:“瘦了才说明想我。”

吃醋·圆满

“请王上入席。”突然从帐外传来一声请示,声音爽朗,明显提高了嗓音,仿佛怕帐内的人听不清。商雨呵呵一笑,拉着司恬起身出了大帐。司恬一出来,才发现帐外已经等候了许多人,她的脸立刻红如胭脂。商雨坦然地牵起她的手,从容地自众人中走了过去。

此刻已是夜幕初挂,平愿湖边十里长堤燃遍篝火,将湖边照得亮如白昼。火光倒映在冰面上,如满天星辰尽数倾倒在了水中,粼粼闪闪。

筵席如流水一字排开,商雨牵着司恬缓缓走过去坐在正中,各部的将领先后落座,火树银花之中,济济一堂的得胜之师,笑语欢言同贺新君。

仓澜人性情豪爽开放,酒宴之上不分尊卑,纷纷过来给新君贺酒。司恬看着商雨一杯杯的来者不拒,有点担忧。她在桌下偷偷拿手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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