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浩然你别死啊!”

……

眼前明明还是这个人,英俊依旧,挺拔非常,可怎么就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呢?

微然,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秦桑终于说出了一个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难听的可怕。

“微然……求求你……”她哽咽,渐渐泪腺顺畅,捂着脸任由眼泪从指缝里流下,哭的说不出话来。

她像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着身体苦的格外悲咽,李微然纵使为了今晚准备良久,还是为她这个样子动容了。

秦桑,我们怎么会走到这般田地的?

他把她拉起来,搂入怀中深深的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可是你呢?你对于这段感情投入了什么?你连基本的信任和坦诚都不愿意给。”

“对于人生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你与我的理解、目标都不一致,你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这样的你共度一生。”

他冷静的如同在谈一个合作案,陈列利弊,得出结论——我们不合适。

好像能言善辩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秦桑语不成句,有千言万语要解释、要哀求,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客厅的喧闹声传来,李微然透过树木之间的空隙往里面看了一眼,大惊失色,放开了秦桑匆匆进屋去了。

秦桑低着头,并未察觉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他漠然的推开了自己。寒冬的深夜惯常的起风了,如细薄的冰片插入人周身。大步离开的男子衬衫单薄,面色漠然,身后草地上痴傻坐着的女孩子,此刻如坠地狱。

……

艺术来源于生活,狗血天雷大多都有现实来源。

凄厉的女声划过喧闹大厅的上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安小离一招得手,心中颇为得意。她向陈遇白看去,却只见他看向她时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诧异、愤怒、伤心,最后被他用冷漠通通掩盖住,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程浩连忙叫人把楚浩然和地下的伤员都往医院送,秦杨安抚着剩下的客人,收拾残局。

衣衫凌乱神情狼狈的容岩走过来,狠狠的给了陈遇白一拳。

“你他妈不能出了门再动手啊!”容岩恶狠狠低声的骂。

陈遇白活动着青肿的手,淡淡的回答:“等不及。”

容岩欲言又止,正好李微然这时进来,他便急急上前和李微然研究接下来的应急措施去了。

安小离小心翼翼的接近,拉拉他的袖子,“你没事吧?”

陈遇白很静很冷的看着她,墨色的瞳孔发出冷厉的光,他一直沉默,直到安小离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呼吸都要被冻住。他很慢很重的对她说:“安小离,从现在、此刻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五空

一上车,容岩马上拨通了梁飞凡的电话。

“谁啊?”

“……烟姐?我是容二,我哥呢?找他接一下电话。”

“你还没跟我拜年呢。”

顾烟不冷不暖,不紧不慢,容岩心里暗骂,嘴上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真乖,”顾烟的声音带了点笑意,“梁飞凡在做夜宵呢,你过一个小时再打来吧!”

电话被干脆利落的咔哒挂断,容岩气闷的无以复加,“去大哥家!”

开车的是李微然,以往总是多话活泼的他今天格外的沉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闭目仰着的陈遇白,他迟疑了一下,“要不先去下医院?”陈遇白的手被玻璃割了好几处口子,袖口上染了血,他躺的姿势是侧着的,背上应该伤的不轻。

容岩敲敲车窗,没好气的问陈遇白:“怎么说?”

“死不了,”陈遇白还是冷冷的,他睁开眼,脸上有一丝的疲倦。过了好久,他烦躁的低声咒骂了一声,敲敲容岩的座椅背,“给秦杨打个电话。”

“干嘛?谢谢人家招待我们?”容岩翻着手机,讽刺他。

“……问问他……是不是所有人都散了。”

容岩不解,“恩?”了一声,陈遇白却再不说话了。李微然几不可闻的叹息了声,“安小离还没走,她和楚浩然一起来的。”

容岩一愣,随即边打电话边摇头叹息:“三少,你算是栽了。”

李微然瞥到他没有找秦杨,而是拨通了秦柳的电话,心里一动,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趁他电话还没接通,快速的说了一句:“跟她说一句,秦桑还在后院里。”

秦柳娇滴滴的“喂”这时正好传来,容岩却因为李微然的话,一口气倒抽,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我靠,这帮小子都吃错药了!

……

他们三个到梁宅的时候,梁飞凡正和顾烟在庭院里放烟花。一看陈遇白挂彩,顾烟惊讶的小声问李微然:“谁啊连陈遇白都不怕?”

李微然无精打采的摇头。

“五空,你怎么了?”顾烟拍拍李微然,平时比猴还好动的人,这大过年的怎么垂头丧气的。

说话间到了屋里,李微然捡了最近的沙发,无力的坐倒,一只手抬起盖在脸上。

“没电了?”顾烟戳戳他的头发,开玩笑的问。

“不是,”李微然闷闷的,另一只手捂上了胸口,“我的心很疼。”

梁飞凡招招手把顾烟叫过来,哄了她几句叫她上楼去。顾烟起先不乐意,可是陈遇白今天的样子实在吓人,她想了想还是走了。

梁飞凡等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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