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阳纯雪一番听似混乱的哭诉,郝湘东却听得从没有过的清楚。心里酸疼,“白痴……我哪想别的什么人了?就只想着你,才想的心里窝火。我这么想你个猪脑袋你倒不知足,你不觉得可气?”

听着有点哪不通顺!阳纯雪噙着泪珠,愣会儿。悟过来。可气,他想她倒像是对她做慈善!狠狠地咬到他颈窝处,却是,轻轻将牙齿合了下。思之深,恨之切,爱之无奈,尽落贝齿印间。

他又拿起她的手来,掰着指头看。

“看嘛?”

“哪破了?哦……”他找到,一厘米左右的一道伤痕,已合口。他在上成摸索着,云淡风轻道,“以后,自己生气就罢了,不要折磨厨房!”

阳纯雪抽手。郝湘东又抱住,畅叹一声。“真舒服!宝贝,以后再不乱吵架了,啊?”

“乱吵?”阳纯雪又瞪眼睛。她不与他计较了,他竞说她乱吵!

“嘘!”他嘴角噙了丝笑,柔情中带几分调侃。指尖轻触着她的嘴角,五指轻滑地游进发丝,握于脖颈。吻上。

阳纯雪一下又酥软在他的唇间。绵绵细吻,几声呢喃。

“东,刚才一路上,好怕来看到你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能和我说,也听不到我说……”

“那还刚才扭头又要走!”

“看到你,又好恨……”

“猪脑袋,真让你逼疯了!看到我没死你就恨,看到我半死不活时,才可怜几分,愿意多”

“就恨你!”

“宝贝,真的差点见不到你了。眼前一晕,不确定自己倒底哪中了枪,心里怕得要命。可又好象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见不到你。如果就那样再也见不到你…

…”

阳纯雪用唇紧紧堵上,不让说,眉心耸动,又两行泪带上来。他胸里的气息灼热上涌,扎进去,深深地慰藉红唇。阳纯雪重重地回吻,把泪水又流进他的嘴里。

酸涩,却又是甜蜜的。四唇再难分开,浓浓的,俱是几日的思恋,相吻,一直到泪痕干透,衰怨被挤去,伤感与疼痛消失。慢慢,变成含着甜蜜笑意的,真正的热吻。

缠绵,甘醇。

郝湘东拥着怀里的身体,嗅着熟悉的温香,感慨出刚才话里的未尽之意:如果那天他就那么离开她,如果今生就此结束,那么他和她又能存留在世间什么。

他又能可给她留下什么?名分!永世都是郝湘东妻子的名分!那才是永远能将他们联在一起的东西。世俗,真是可怕,再大的情分,也顶不过一个名分。

“雪,什么人也打不败郝湘东,就只有阳纯雪……知道吗,白痴!所以,你必须无条件信任我。”

阳纯雪有些剜眼晴,剜到一半时,郝湘东扶起她的肩,又放过她的脸来,便看到上面些噘嘴瞪眼。他带上些浅淡的笑意,疼昵,无奈。望着她,坦诚认真道:“宝,好好听着!越在意什么,越会患得患失。我不是想不明白,还是忍不住会嫉妒。嫉妒庄文尚给你的安全感。你一直认为他是可依赖的,所以很难接受他的背叛。你却是从一开始就认定我不会给你永远,不会一辈子依赖,一直做好了从我这儿离开的准备……是吗?”

阳纯雪扑闪眼睛,垂下,没回应。

“可我相信雪儿爱我,没什么人再比郝湘东对雪儿更重要。雪,有时我真希望是庄文尚,给你踏实安全感。可我不是他,我给不了你那份简单纯粹的生活!

郝湘东的生活与庄文尚的生活完全不同。别再总找以前那些单纯的感觉,郝湘东的生活要复杂的多。你得习惯,处变不惊,更得习惯处惊不变。要绝对的相信我!看到我和一女人接吻,你得想,那可能正拍一场戏。看到我从一个女人家时走出来,你就像我从任何一处会场出来一样,毫无特别!如果有人告诉你,阳纯雪,你老公现在正在我床上!你得告诉她,祝贺你做了个美梦,我老公刚刚去了卫生间,这会儿还听着在撤尿呢……”

阳纯雪两拳头狠狠夹住他的脑袋,挤。眼晴也挤。

“我是打比方!”他把她一手握住,轻轻揉捏着,“我不能把你装进套子里,让你永远不长眼睛不长耳朵,所以我不想骗你。我的身边不可能单单纯纯的,恐怕任何人身边都做不到,你个成天喜欢懒在床上的小懒猪,不也有岳非,有那个谁谁的……”

阳纯雪又抓他的嘴巴,他闪一下,把她两手都压在手心,“……所以,你不能见风就雨,得相信我。我就是这意思!”他嘴角勾上丝笑意,语气缓缓的,又有些酸涩:“宝贝,我说会永远爱你,你可能不信,也确实,人永远不能在未知的时间里确定一个将来。可我答应你,当我不能爱你的时候,会告诉你,让你第一时间知道。阳纯雪说过,她了不起,不会缠着我,我不用担心甩不掉,不必故意欺瞒……”

阳纯雪眼里的泪迹又泛上来。

“我说过,郝湘东的好,的坏,也有无赖,还有自私!都放你这儿了!得认了,作郝湘东的女人就得认了!我会感激的,感激雪儿对我的宽容,感激雪儿不离开我,感激雪儿的付出……到下辈子我报答雪儿,只做个安分的好男人,守着雪儿,爱着雪儿,听她的话,天天围着她转……”

“无赖……”说这么多,就是让她做他安分听话的乖女人!阳纯雪被他骗下诸多泪珠后,恨,“看到你和人家上床,也当是在玩游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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