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脸上滴着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河水,脸颊泛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

“是。”

她说得那么果断,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听了却是笑了。

“你笑什么?”温绒薄怒。

林隽推了推眼镜,慢慢走开:“没什么。”

回到村里,一见到他们,村长领头,身后跟着不少村民,朝着林隽直奔过来。

村长一张老脸皱成一团,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林老师,俺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温绒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看着这村里的人个个把林隽当做救世主一般感激涕零,她退到一旁问秦谦: “这是怎么回事?”

“林隽他……”秦谦迟疑了下,说,“他说马上会设立了一个基金,专门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完成学业,村里很快就会有新的校舍。”

“……”

温绒处于震惊状态,再回过头去看林隽,竟有些缓不过神。

秦谦神色复杂地说:“基金是以你为名的。”

温绒错愕:“什么?”

那边村长激动地冲他们说:“温老师,秦老师,今天晚上,俺们村里几个打算摆一桌饭谢谢林老师,你们一定也要来。”

林隽原本就是村子里的红人,这一下简直变成了super,这个消息口口相传得很快,村子里各个角落的人都跑出来一睹林大侠的风采,以至于晚上的一桌饭被扩充到三桌。林隽俨然是座上宾,温绒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谈笑风生的样子,想到他做的事,彭锐说的话,她又感觉脑子不够用了,为什么事情要变得这么复杂呢,如果简单一点,只要告诉她,林隽就是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她也不必平添烦恼。

“林老师,”酒过三巡,村长晕晕乎乎地大着舌头问,“那个基金……”

林隽纠正道:“绒天使基金。”

村长立马点头:“对,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温老师。”

“我就是以温老师的名字起的。”林隽握着酒杯,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微笑说。

吃饭的人全部抬头,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温绒,温绒则似笑非笑地看向林隽:“我也是刚知道,林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林隽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很在意孩子读书的事,所以我考虑了下,不如成立一个基金,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温绒蹙眉,不确定地看着他,而周围的人已然骚动,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为什么是温绒?秦谦默不作声地低着头,脸色略显僵硬,偶尔用眼角打量温绒的表情。

有人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林隽没有立即回答,他从位子上站起来,绕过半张圆桌,来到温绒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下,不知何时,他的左手里躺着一只精致的盒子。

温绒呆呆地看着他仰起的脸庞,他镜片下的双眼像是映出了天上的星辰,竟是一片温和明朗。

林隽深吸一口气,凝视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总是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结婚,我自己也不知道,十年前你还太小,两年前我还不懂,直到现在让我又遇见你,伤害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上天是让我等你,而我不能失去你。彭锐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祈求你的原谅,满足你任何愿望,那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你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真心,那你愿不 愿意教我?”

四下里一片安静,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们全都屏息凝神,或是惊讶,或是兴奋,或是欢喜地看着林隽和温绒。

在温绒震惊的眼神中,林隽缓缓打开盒子,璀璨的钻戒美得令人窒息。

林隽安静地说着,语调温柔清雅,像是怕惊吓到他可爱的姑娘。

“我不会拿任何借口逼你,这次我只是想很正式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每一个女孩,也许她强势,也许她柔软,也许她现实,也许她天真,她们都会偷偷做一个叫做公主的梦,有一天,那个把她当做全世界的人会用最深情地口吻向她求婚,而把他当做全世界的她会欣喜落泪,把自己幻想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愿意嫁给我吗?多么醉心的一句话,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它的魔力,更何况是自己爱的人亲口说的。

身旁的人早已开始起哄,催促着温绒赶快回答,而温绒的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容不下任何东西,只有林隽略显紧张的微笑。

“我……我……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嫁给你。”

温绒一开口就哽住了喉,以为眼泪早就在那一晚上流干,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他再次唤了出来。

林隽盯着她,笑容有点不自然,他握紧了手中的戒指,却是努力平静地说道:“我现在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把这个保存了这么久。”

模糊着视线,看到他将什么放到她的手里,仔细一看,是一张纸条,那上面的笔迹再熟悉不过,是她瘦瘦长长的风格:体育馆落成一事,童叟无欺,反悔是小狗。

这句话下面是两个签名,甲方,她的,乙方,他的。

林隽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我早就该想到,敢跟我立下字据的女孩,怎么会骗我。你是好女孩,我需要你,我想再叫你一声绒绒。”

下一刻,温绒再也看不清那纸条上他飞扬的签名,谁的声音说得那么坚决,可眼泪却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刷刷地往下掉,分不清是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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