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贺渊轻轻摩挲着杯沿,温晚注意到这男人连手指都很白净,但是五官轮廓和贺沉一样有些冷肃深刻,所以并不娘气,反而显得气质温润。他靠着身后的椅背,轻轻笑了下:“不用紧张,就当是朋友间喝茶而已,萧潇执意要安排,我只是不好推辞。”

温晚又是一阵窘迫,她毕竟没相过亲,这会听对方这么说,倒好像有些牵强一样。

谁知道贺渊又接着说:“我比老三大了一岁,至今也依旧单身,如果温医生觉得合适,我们俩可以相处试试。”

温晚被吓了一跳,瞪着眼,半晌才急忙摇手:“你是霆衍的叔叔,我不想和病人家属……希望你明白。”

贺渊垂眸轻笑,手指落在了明晃晃的调羹上滑动着,语气听不出喜怒:“温医生也太双重标准,你和老三,一看关系就不简单。”

温晚就知道他肯定会提这茬,贺家的男人一个个明争暗斗的,叔叔侄子分别拿她当内斗的战利品。她有些恼,但是又碍于场地不好发作:“我和贺沉也不是你以为那样。”

她说到这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贺沉到底是哪样,她自己也说不清。

萧潇一去就很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作聪明地想安排两人独处,温晚却早就如坐针毡了,很快感觉手机震了一下。短信是萧潇发来的,非常欠扁的语气:不用谢我,好好玩,我先走了。

温晚闭了闭眼,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收回上衣口袋,抬头对上贺渊一双深沉的眸子,迟疑道:“我还有点事要先走,贺先生您慢用。”

贺渊看了她一眼,也没伸手去拦,只是低低咳了一声:“抱歉,我似乎说错话了。温医生要是不急于一时,能不能赏脸陪我吃完东西。”

他又浅浅含笑地说:“很久没有两个人一起吃饭,不会耽搁你太久时间。”

贺渊大抵是因为肤白的关系,所以头发看起来非常黑,大片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他的发质依旧是黑黝黝地好像墨一样,此刻看着她,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易碎感。

温晚一时半刻僵在那起身不是坐下也不是,最后把包重新放回原位,拿了面前的果汁大大喝了一口:“……好,你先吃东西。”

贺渊又露出漂亮的笑容,声音也非常好听:“谢谢。”

-

贺渊吃东西很优雅,温晚瞧着,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贺沉。

这两人果然是亲兄弟,低眸垂首的瞬间看起来异常神似,就连这份高雅也如出一辙,只是贺沉比眼前的男人要阳刚许多,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狠绝的力道。

温晚意识到自己又在想那个男人,急忙摇了摇头想甩开这突兀的感觉,她干脆不再看贺渊,转头看向别处。

他们靠窗而坐,正好可以欣赏窗外的景色,温晚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又好像看到了贺沉。他走在一群人中间,和旁边一个中年男人低头说着什么,脸上不再是早上瞧见的那副温柔模样,反而周身带着一股杀伐决断的肃杀感,像王者一样,慢慢朝酒店的方向走过来。

走过来!!

温晚瞬间被吓醒了,其实就算被贺沉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可还是莫名有些心虚,莫名地怕他瞧见她和贺渊在一起……

这感觉真是糟透了,温晚来不及细想,匆忙地站起身,因为太紧张的关系,还不小心撞到了桌沿。对面的男人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温晚结巴道:“我我我,去卫生间。”

贺渊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对,但还是非常体贴地说:“不舒服?”

温晚猛摇头,余光已经瞥见那一行人越走越近,她拿了包就急急忙忙往卫生间方向走。贺渊慢慢放下手里的刀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非常淡,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温晚待了很久才出去,中途一边反思自己落荒而逃的可笑举动,一边悄悄观察着大厅,已经不见贺沉的踪影了,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去了楼上谈要紧事。

刚刚松了口气,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浓郁的雄性气息包裹着她,温晚很快就知道了身后的男人是谁。

他贴着她耳垂,将人抱着转到了一盆绿植之后,这才沉声道:“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被人捉住之后温晚反而一点都不心慌了,她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前方两人交缠的阴影上:“谁跑了,松手。”

贺沉没听她的,一双厚实的手掌又暖暖地压在她小腹上:“还是不舒服?”

温晚现在真是怕极了贺沉这样,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太美好,她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瘾。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的手,转身狠狠瞪着他,却见他眼底满是笑意,再难听的话就有些开不了口,只好闷声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贺沉才不会轻易让她走,一把箍住她的腰又把人带了回来,低头盯着她描画精致的眉眼看了又看,忍不住皱起眉:“难看死了,以后别化妆。”

温晚反驳:“关你什么事。”

要不怎么说贺沉是变态呢,被温晚骂着居然还一副好心情地低笑出声,将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一旁的墙壁上,伸手捏住她后颈:“不想跟我,倒想做我二嫂,温晚你这笔账是不是没算对?还是你喜欢我二哥那样的,他在床上可不一定能满足你。”

温晚被他粗俗的话说的脸红,与他怒目而视,这才发现这男人脸色很难看,几乎可以用阴鸷来形容。

她记得之前贺沉也因为她去找顾铭琛时露出过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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