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都是光棍,你看上咱们这谁,我跟你说去。”

肖浅翻白眼:“你们篮球队不就一个长得能看的嘛,是不是曹军?”

其他人脸绿掉,幸存者曹军不理会,哈哈笑:“到底是女人的眼光好,我在上,全国篮球帅哥里还进过前十位啊……”

“所以我说人不能长太高,太高了就像得了脸部持续性抽搐症一样,那五官整个扭曲。打篮球的都砢碜,看到你长这样还能上全国排名就知道了。”

曹军脸也绿掉。

等萧蒙干完活,肖浅方圆两米内连一只苍蝇都没有了。

回到小区,两人分头回家,萧蒙远远就看见一辆白色兰宝坚尼停在自己家门前,有个人静静站在车旁,似乎在等人。

那人实在太过出色,小区内进出的人几乎全都在偷偷看他,纵令是萧蒙也不由得多望了两眼。他还从未曾见过穿西装如此合适,如此得体的人,简单又不失华贵。

那人穿的衣服是意大利手工制的银灰色西装,那种要提前一年预约,有钱没身份也订不到的衣服,车是线型流畅的华贵跑车,但无论那车,还是那衣服,在主人的风华气派前,都成了陪衬,这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俊朗,身材修长挺拔,器宇轩昂,但眉目间静下来笑时,又显得很温和。

第 13 章(捉虫)

端的好人物!萧蒙暗赞,也不多作停留,便要上楼,却听那人唤道:“蒙蒙!萧蒙——”萧蒙听第一句的时候还没想过是叫自己,除开李雨很偶尔会冒出一句“蒙蒙”,其他人都是萧蒙、胖子乱喊,你看现代人无表字就是这般不便,总是连名带姓叫人,毫无礼数。惊讶的转过身去,好生奇怪,这人是?

那青年走上前来,看了他几眼,笑道:“多年不见,都长得这么大了。我是林庄,小时候你爱的?想不想得起来”

萧蒙本身的记忆很模糊,不过一听这个姓氏和那香车美人的架式,立刻就想起一个人来,那个有点像胡人的少年。仔细看的话,这两人还真找得出一点像的地方,只是这青年便是纯正华人的样子,眸色漆黑,就显得二人迥异,这人气质温和,见到萧蒙,也是真高兴的样子,没有那少年的高傲疏离。

既然是世交,断无让人干站着的道理,萧蒙道:“请屋里坐吧。”

租房子的几个人老早就在门口猜测这个年轻有钱的帅哥到底找谁的,结果居然是找胖子的,太破坏美感了,看见胖子领着帅哥上楼了,开始嘀咕“讨债的吗?”

“你家收债开着兰宝坚尼啊?搞不好是胖子家亲戚吧?”

“呸,胖子家有这种亲戚,他还出租房子干吗?”

“你们有没有觉得胖子每次回来都瘦了点。”

“他那么胖,谁看得出来啊。”

……

不管下面怎么说,萧蒙和林庄已经进了屋。很整齐的一个房间,满房间的东西全都搬走了,连真皮沙发也是,只留下了一套木制凉椅和配套的旧式茶几,是老太太当初用的,壁上的年历画报全换成了书法作品,楷书,草书,行书,隶书,都是萧蒙平时写的,他不爱墙壁太空荡,便捡其中出色的裱起来挂着,右侧墙边是个大书橱,放满了仿古的线装书。

林庄有些微讶异,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是萧蒙的房间,还以为是某个风雅老年作家的寓所呢。

萧蒙按开饮水机烧水,回头笑道:“怠慢了,请先宽坐,我去洗洗茶具。”拿起一套紫砂茶具进厨房了。

林庄是算是在m国长大的,可是林父骨子里却是很传统的中国人,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并没有放松对国家传统文化方面的栽培,连两个儿子的名字都脱胎于古贤人,一个林庄,一个林墨。所以林庄对中国传统的东西比许多国内长大的人还要熟悉得多。

因此林庄见状只是笑了笑,心想这个萧家的孩子并不同资料上所写的那样,不学无术,怯懦无知。看起来心气平和,举止从容,自有股不凡气度。

萧蒙一会就出来了,列具分茶搅茶,一系列茶艺工序,动作舒展空灵,沿着茶杯的杯壁将水倒入,茶香沁人,水汽氲氤,一瞬间让人忘记眼前是脑满肠肥的胖子,仿佛有个宽袍广袖,带着烟墨fēng_liú的古人越过时空而来,恍神间,茶水倒好,萧蒙举杯道:“请用茶。”

林庄微笑着接过茶,他不大懂茶道,但是上流社会出身,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稍比萧蒙缓一点,一应照学就是,先是闻香,然后浅浅啜了一口茶,举杯谢过主人款待。

见林庄知礼懂节,萧蒙对他便油然而生几分好感。没办法,近来粗人遇得多了,没人懂得欣赏他的茶艺,反而很鄙视,说:“你哪里找得的茶叶渣子,好意思给人喝。”

用过茶,林庄说起来意。

这些事有些林墨说过,有些则没有,林庄的父亲不仅仅是萧父的至交好友,也是一起做生意的合伙人,萧蒙的抚养费其实就是林父在公司内划的账。林家人好许多次想来看看萧蒙,但都被萧蒙的外婆拒绝了,直到听说李家老太太去世。

“萧叔叔的亲人和我父母一直都非常想念你,很想见你一面,这次本想一同回国来的,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最终没能成行。蒙蒙,你什么时候能去趟m国吗?”林庄温和的望着萧蒙。

同样的话,林墨说来和林庄说来就大不一样。萧蒙可以干脆的拒绝林墨,但林庄说的是萧父族人亲眷和世交,若是拒绝,未免太不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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