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只轻轻地一句话就把事情拨了过去。
素波果然抬手捏了胶东王的脸,笑道:“我就是想着王爷回来没人管,所以熬到了最后也没留她们吃饭!”
而且她还从胶东王这句话里听出了另一重意思,“王爷讨厌大舅母她们,是不是因为在相府时被欺负过?”
留福向王妃表示了半晌的决心,结果完全被无视,倒是王爷一句话,不仅将王妃的心紧紧地拉了过去,还引得王妃开始关注王爷与陆府的关系,真是高明啊!留福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他就顺着王爷的话道:“相府其实对王爷并不好,不过是面子情,唯有司州刺史还念着些舅甥情份,可是他离得太远,纵是想帮也帮不了什么。”
素波也曾听许衍透露过一些,重新捏捏胶东王,“真是小可怜儿!”
留福瞧着那么大个的小可怜儿,还有小可怜眼里透出来得意的光彩,不禁气结,王妃要是知道王爷的手段还会这样想吗?还有自己可是真心维护王妃的,怎么总不被待见呢?
可是身为王爷身边的内侍之首,有些话还是要他来说的,“眼下王爷在文澜阁掌事,又要办太学,家里来的人自然比过去多了,王妃不必个个都见的,若是乏了只管打发薛女官替王妃陪她们说说话,再不喜欢的就直接回绝。”
“文澜阁和太学不是修书和读书的地方吗?那些人只管好好修书读书,到王府来做什么?”素波嘀咕着,又道:“但上门就是客,直接回绝太过了吧,把事情都推给薛姐姐也不大好。不如我立个规矩每周,噢不,每旬见两天访客,其余的时间就一概谢绝。”
“这个法子好,”留福就赞道:“王妃就是聪明!”
其实素波也是借鉴别人的办法啦,她就顺势发挥下去,“我请薛姐姐替我做好预约,把相熟的人尽量排在一天,这样大家在一起说话容易,免得尴尬……就是请客,我其实也可以一旬里宴请一次客人的,只要提前备好就是了……对了,王爷要不要请客?”
留福有时候觉得王妃有那么一点蠢,但又会有许多时候觉得王妃还是极聪明的。就比如现在,王妃不但将她会客的事情安排得如此得当,而且又想到了王爷。而这一系列的变化竟在上午王妃刚刚很不成功地接待了相府女眷们之后,变化之快着实另人吃惊,也无怪王爷对于王妃有些时候的建议特别重视。
仿佛有神助一般。
王妃的提议很是合常理,但是胶东王府并不是寻常的王府,因此留福就道:“王爷一向不大喜欢与外人打交道的,因此王妃只管请女眷就好了。”
“那么我也不请了,既然是一个府的,两个人就要步调一致。”素波做了决定,事情也这样安排下去了。
因此,胶东王府门庭若市之后,还是保持着与过去一样的低调。胶东王每日到文澜阁上衙,定期上朝,每旬沐休之日在府;胶东王妃除外进宫问安很少出府,每旬有两日见来访的女客,午时前必然送客。
先前在公正无私的胶东王面前碰过钉子,想迂回到王妃面前送礼求情的个个都失望而回,光禄勋张宗的夫人去了几次回来不禁抱怨道:“我瞧着胶东王妃其实也是不大开窍的,与胶东王那傻子倒真是一对儿。我好歹也是胶东王的亲姨母,又送了厚礼,不过就是想给慎为谋一个太学生的位子而已,她却说什么也不肯点头,只说太学是读书的地方,要凭本事考进去才成——这不是傻是什么?世禄世卿,再就是察举、征辟,就没听过有谁是考试才能到太学,将来才能当官的!”
张宗听说二儿慎为的太学生还是没有谋到,心里也是不快,就冷笑道:“太学初建,原应由各州郡举荐才子入学,不想薛大儒竟撺掇胶东王考试,我们就看看他怎么考?到时候大家会不会服气!”
因为胶东王的痴傻,这样的大事张宗定然认为是薛大儒出的主意,事实上他只猜对了一半。考试这个办法的确不是胶东王想出来的,但也不是薛大儒的主意,而是胶东王妃无意间提起,而胶东王听到后立即就相信了又打算实施。
眼下胶东王妃正尽力把自己肚子里关于科举的货都搜出来告诉胶东王,“开科取士可比让大家举荐靠谱得多,你想谁不推荐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呀,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嘛。而那些出身寒门的人就是再有才能也一辈子不能出头,这就是浪费人才。你既然开办太学,就要给天下人一个公平的机会,让他们凭着自己本事考进来,将来这些人当了官,总要比袭职、或者一家子相互举荐当官的强吧。”说了一大段又问:“你可都记住了?”
胶东王认真地点了点头,王妃的见识应该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而是因为有了更多的经历和见闻,自己一定要用心听取。
素波早知胶东王记下一大段话一向很轻松,就又接着告诉他,“回头皇上或者薛太傅问起时,一定不许说是我告诉你的,要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王妃已经嘱咐好几次了,留福听得都急了,王爷岂能不知,就插话道:“王爷岂能连这一点小事都记不住?王妃只管接着讲吧。”
素波就瞪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担心不能在王府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少女了吗?”人贵有自知之明,素波从来不想,也没本事参与到天下大事去,因此她穿越过来之后,除了“发明”些美食,也只给叔父提供了一份不大成熟的印刷术,现在为了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