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不同,常有绿锈、红锈、蓝锈、紫绣这几种;至于传世的青铜器,颜色呈现出紫褐色,有朱砂斑,有些朱砂斑甚至会凸起来。”
司玥按照季和平所说的仔细察看桌上的青铜器,上面是绿锈。
杨琴也看到那绿锈了,她恍然大悟道:“入土的青铜器会有绿锈。那这件青铜器是埋在土中的了!”
“有绿锈说明了这件东西是埋在土中的,却说明不了它是赝品啊!除非这锈是伪锈。”胡然接道。
左煜问几个学生,“真锈和伪锈怎么鉴别?”
“一看,二摸。”马东总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他忽然激动起来,“啊,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确实是赝品!一看,就是看锈色是不是和器体合一,深浅是不是一致,是否坚实匀净,如果是,就是自然生成的锈色,如果不是就是伪锈。二摸就是把手搓热再触摸青铜器,然后闻一下手,如果手上有铜腥味就是伪锈,因为几千年的古锈是没有铜腥味的。”
“而这个绿锈是浮在上面的,不匀净、莹润,是伪锈。”胡然接口。
杨琴和江队长已经搓热了手触摸青铜器,然后闻手指,果然有铜腥味。
左煜的点头也说明了学生们说得正确。不过,他又道:“所以这是一件不高明的赝品。凭眼观察就能判断出真伪。不过,除了锈色之外,还有地方能判断出真伪。马东、胡然,你们几个能说出来吗?”
几个学生又仔细观察起来。
傅红雪听左煜这么问,也仔细打量青铜器,因为她从锈色判断出真伪后就没有再想其他地方有伪了。
连并不在行的江队长也在饶有架势地观察。只有站在左煜右边的司玥一副不感兴趣地瞅了一眼。
“是这只鸟有问题吗,左煜?不过,我不确定。”傅红雪道。
其他人也看向左煜,等左煜宣布答案。左煜点头,“正如红雪所说。《山海经》中记载有一种状似野鸭的鸟——鴢。这种鸟有红色眼睛,红色眼睛注视水中动静,□□水尾捕鱼。这件伪造的衔鱼鸟就是想仿造《山海经》中记载的这种鸟的形状,目的是想让人相信这个东西的的确确是西周时期的。然而,伪造者却将这个赝品的形状弄得太像野鸭了。而在几千年前,青铜器的精致程度还并没有到这样的地步。”
傅红雪终于从左煜的话中明白了问题所在,她刚才问左煜是不是鸟有问题,但是她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学生们也都感叹一声,原来这也是问题。
江队长很感谢左煜。马东问江队长:“既然是赝品,那卖赝品是不是不用坐牢?”
江队长道:“罪行不重。几个月就放出去了。”
左煜向江队长告辞,准备和大家一起离开。整个过程中,就只有司玥没有说话。傅红雪不经意地就在心中拿自己跟司玥比较,更觉得司玥一无是处。
左煜和众人往办公室外走。唯独司玥还站在原地。左煜回头,疑惑地喊了一声“司玥”。
司玥没有回头,而是对江队长道:“你们不问这个赝品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逮捕张充时,他已经交代了,是他做的。”
司玥说:“不是。”
“哦?”江队长吃惊地看着司玥。
左煜和其他人都一愣。司玥语气笃定,好像知道赝品的制造者另有其人。而真如她所说的吗?她又怎么会知道?
☆、第十六章
其他人还在愣怔之中时,左煜又走回了司玥身边。司玥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青铜器上,她的右手手指敲了一下那条鱼的尾巴,缓缓开口,“这个东西是乔大伟伪造的。”
巴城博物馆的馆长?傅红雪想起来,在那家博物馆的地下室里的确有一些文物的仿品。然而,这并不能证明那些仿品出自乔大伟之手,不是还有那个工作人员廖文远吗?就算那些仿品是乔大伟做的,但也不能证明现在这个青铜器就是乔大伟做的。
江队长也问出了疑问:“被我们逮捕的张充已经承认是他做的赝品。如果是乔大伟做的,张充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做的?”
几个学生倒是饶有兴趣地想听司玥的解释。左煜也看着那件青铜器若有所思。
司玥的目光从青铜器上移到江队长身上,慢慢悠悠地说:“因为那个什么张充和乔大伟有某种关系。这种关系让张充心甘情愿为乔大伟顶罪。”
“血亲关系?他们是父子!江队长,那个张充多大?”马东忽然接口,好像司玥说的就是真的。
“从年龄上来看,倒是符合父子的年龄线。”江队长说。
“也有可能是情人呀。年龄和性别根本不是问题。反正,张充和乔大伟就是有关系。”司玥眨了一下眼睛,笑得灿烂无比。
几个学生噗嗤一笑。傅红雪蹙着眉头,只觉司玥在哗众取宠。左煜有些无奈,薄唇却微微弯起。
江队长道:“我们的确还没找到乔大伟。但是,司小姐又怎么知道张充和乔大伟有关系?”
“因为我们面前的这个东西不是张充做的,而他偏要承认是自己做的。他编造这样的谎言就是为了给乔大伟顶罪。如果他们两个没有关系,张充为什么要承认?”司玥道。
江队长立即道:“司小姐怎么就知道张充说的不是真话,是在为乔大伟顶罪?你说的一切全都是假设。你假设赝品不是张充做的,继而又假设张充和乔大伟有关系,最后假设张充承认是自己做的是为乔大伟顶罪。反过来也是假设,你假设张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