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电了。她愣了一下,赶紧从包里拿手机,打算用手机照亮。而就在这时,司玥感觉有个黑影从面前掠过。
“谁?”司玥大喝出声,同时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用手电筒的光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人。她正要松口气,忽然发现自己正站在那间贴着“闲人勿进”的房门前。她伸手试探性地推了推门。门竟然没锁。
司玥走进去,用手机照亮,发现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墙壁刷了白漆,房间里面堆了很多杂物,比如纸箱、废旧电脑键盘等等。她有些奇怪,一个杂物库而已,还贴个“闲人勿进”。她在四个角落走了一圈,打算出去,脚上忽然踩到一个东西,有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司玥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迅速下坠。两秒钟后,她掉在了地板上。
她握着手机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地下室。里面有许多陶瓷、青铜等器物,形状各异。而有好几件她都在博物馆里面的展厅见过。司玥有些奇怪,一样的东西,怎么一些在展厅,一些在这个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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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里的灯又亮了。乔大伟听值班的保安说是跳闸了。乔大伟点头,廖文远敲门进来,对乔大伟道:“馆长,我已经把车开出来了。司小姐怎么还没出来?”
乔大伟想了一下,说:“刚才停电了,她应该还在博物馆里。你再出去等等。”说完,乔大伟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保安室打电话,问他们看到司玥没有。值班的保安看了一下监控,各个角落都没有司玥。乔大伟有些奇怪,难道司玥出博物馆了?
过了一会儿,廖文远又进来,说司玥还没出去。乔大伟皱眉,她不会凭空消失的。她在这里等左煜等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离开,后来找他借车,因此,她不可能一个人离开的。
乔大伟又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惊。
“难道她在地下室?”那个地方是博物馆里唯一一个没有保安室监控的地方。只有他有那个地方的监控。
廖文远一听,也震惊起来。
“我们去看看!”乔大伟说着便起身,去了他平时住的那间房。监控在他那间房里。廖文远跟着去。
乔大伟进门,立即在监控台前坐下,打开监控,果然看见司玥在地下室,手里拿着手机,照亮了地下室。
“她果然在那里!她怎么进去的?”廖文远问完才想起白天时他进去过,难道是他忘了锁门?廖文远皱眉,“馆长,怎么办?那个地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
乔大伟脸色肃沉,“先让她呆在那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左教授来接人怎么办?而且,她手上还有手机,那里虽然没信号,但是还是可以报警。”
就在这时,乔大伟发现监控屏上黑了下来,司玥的手机没有了光。又等了一会儿,地下室里仍然一片漆黑。乔大伟猜测,“正好,她手机没电了。没有人会知道她在那里。”
“那要是左教授来要人呢?”廖文远又问了一遍。
“就说她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博物馆。”
——
司玥的手机真的没电了。地下室里黑漆漆的,她找不到出口,着急得大喊“有没有人”。而她喊了许久都没有人应。想起白天在这间房门前时,廖文远的那一记眼神,司玥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可她喊得筋疲力尽也没有人进来。
左煜他们将季和平、胡然救出来时,已经晚上八点了。好在季和平、胡然在考古队里跟着左煜学了些自救的知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手脚受了些皮外伤,考古队的车上又有急救箱,两人处理了一下伤口,也不用去医院了。一行人往回赶。
傅红雪递了一瓶矿泉水和一支药膏给左煜,“你的腿受了伤,处理一下。”
左煜说:“不用。”然后,摸出手机给司玥打电话。号码拨出去后,耳边却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左煜蹙了蹙眉,连忙给博物馆馆长乔大伟打电话。得到司玥已经一个人先行离开的消息,左煜问:“她什么时候走的?是回旅馆了吗?”
乔大伟说:“刚走不久。至于去哪里了,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她可能是回旅馆了吧。”
左煜挂断电话,让马东把车开快点。傅红雪皱了皱眉,这么晚了开快车很不安全,而这也是左煜一贯认为的。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旅馆门外。左煜率先开门下车,一瘸一拐地往旅馆里面走,然后上楼,走到他那间房间前敲门。他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左煜又转身下楼,遇到傅红雪和学生们迎面走来。傅红雪问:“司小姐不在吗?”
左煜“嗯”了一声,和几人擦肩而过。下了楼,左煜走到前台,问老板娘司玥回来过没有。老板娘也就是那个中年胖女人,她对司玥的印象很深,想了想,摇头,“我没看到过她。”
“那么,其他人看到过没有?”
老板娘叫来旅馆的服务人员,挨个问了一遍,都没看到。左煜又打司玥的手机,仍然是关机。
“她会不会因为家里有什么事直接从博物馆回家了?”
说话的是傅红雪。傅红雪也折返回来了。
司玥是一个人住,没和家人住在一起。左煜也没有司玥家人的联系方式。而即便是回家,她也应该在临走时给他一个电话,除非他的电话又打不通……这都好说,只千万别有什么事。
左煜站在旅馆门口,望着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