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抿嘴一笑,“三百万……”
“软妹币?!”
“美元……”
“!!!”
一把椅子就抵上s市一套要还三十年房贷的房子了!宋易脱口而出:“神经病吧你!”
许晨摇摇头,“这椅子是有灵魂的,不可复制,不可再生。”
宋易脸上的r_ou_抽了两下,坐在这几百万软妹币上的屁股瞬间有点僵硬。
接下来,许晨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宋易介绍他的藏品。宋易晕头转向地在这巨大的房子里,魂不附体地被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认知秒秒刷新,三观已然崩塌到西伯利亚。
许晨不知又从哪个紫檀?楠木?还是黄花梨?的架子上捧出一只憨态可掬的白玉小熊,“喜欢吗,小易?”
宋易神情呆滞地瞟了一眼,“还行吧,挺萌的。”
许晨拿出一张丝绒手帕,铺在明式黄花梨螭龙纹万历柜上,再把小玉熊轻轻放上面,又开始向宋易介绍:“汉代尚武,熊相关的物件比较多。你要是喜欢的话,这就送你了。放床头柜上,睡前把玩两下,也算一乐了。”
宋易抬头看着许晨,“你还是送我只小熊□□的毛绒玩偶,还能当抱枕呢。”
许晨“噗嗤”一笑,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你个小傻瓜,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吗?”
经过刚才的一番“洗礼”,宋易对钱全然麻木了,按了按胸口,镇定道:“多少钱,尽管说!”
许晨透过眼镜,笑眯眯地看他,也没个正经儿样子,“现在要是拍卖的话,肯定不止一个亿。”
宋易肩头一抖,“你特么逗我呢!”
许晨收敛笑意,“没逗你,你要不要?”
宋易轻推了他一把,“别折煞我了。”
许晨笑了,“算了,反正我人都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在许晨的软磨硬泡下,宋易留宿在这处处珍宝的“博物馆里”。他躺在楠木拔步床上,全然做梦一般,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也熬到了天亮。
惝恍迷离之中,宋易死命掐了下许晨的大胳膊,来确认到底这一切是梦还是真。
可怜的许晨揉着被掐红的胳膊,惊慌弹坐起来,“小易,出什么事了?”
宋易撇撇嘴,“没事儿。”
“没事你掐我?”许晨困惑地挠了挠头发。
“嗯……下次不想来这了。”
“咋了?一般人我还不带过来呢。”
“待久了感觉会折寿。”
许晨愣了下,将他圈在怀里,揉来搓去,“你这么说我就伤心了,这可都是我的心血珍藏。”
宋易拱在他怀里,直摇头,“反正以后不要来了!”
“好吧,都听你的。”许晨温柔地看着他,不再说话,软软的嘴唇却贴上来,叼着他微厚的下唇,吮吸了几口。
这一味顺从宽容的包围下,宋易晕得更厉害,浑身都热烘烘的,只想要降降火。他把手从许晨的衣摆下面伸进去,揉捏着腰侧的皮r_ou_。
“许晨,你看你过年后胖了多少,虎背熊腰的。”
许晨任他摆弄,拍了拍自己那宽阔的肩膀,笑着说:“男人就该虎背熊腰,这样才能扛事儿。”
宋易把自己的头钻进宽松的睡衣里,咬着结实的胸肌,擒住一点后,坏意地用舌头不断拍打。
许晨低低哼了一声,受不住后,解开衣扣,大手按着宋易的圆脑袋,压了压柔韧凹陷的后腰,“你呀,想要就给我乖乖趴好了。”
宋易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看着许晨,眉梢眼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个枕头,乖乖趴在床上,撅起窄而挺翘的小屁股。
付雨下班后,天已经黑了。春天的暖风和漫天的飞絮都让他有点心烦气躁。下午陈祁跟他说打算和邱哲民去c市,问他要不要接手这洗车店,转让金五十万。他手里本有二十几万,原先打算给顾洋结婚用的,现在是用不着了,可还有二十几万的缺口。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付雨接通了,“你好。”
“付雨,是我,张叔叔。”
付雨一愣,“叔叔好,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见顾洋,你能帮我搭个线吗?”洋爸重重叹了口气,人到中年才有的沉重,“过去没钱,没照顾到顾洋,现在终于有点钱了,他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钱不给他还能给谁呢?”
付雨疑惑地问:“我听顾洋说,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女儿能跟儿子比吗?!”洋爸激动地说。
付雨无语,要不念在他是顾洋的亲爸,真不想继续聊下去。
电话那头,洋爸又说:“周六晚上,可以约他出来吗,我在华尔道夫酒店。”
付雨说:“叔叔,你直接打电话给顾洋吧,我做不了这个主。”
洋爸讨好地口气说:“我跟老家街坊都打听过了,顾洋这小子倔得很,谁都治不了他,可他偏偏就听你的话。”
付雨犹豫地说:“可是……”
“小雨,你总不希望顾洋无父无母地过一辈子吧?我只是想改善改善他的生活条件,弥补过去的错误……哎,算叔叔求你了,好不好?”
付雨本来耳根子就软,架不住长辈的一次次恳求,也就答应了。
回去以后,付雨托着腮,坐在餐桌上。后天就周六了,他该怎么跟顾洋说这事儿呢?还有,剩下的二十几万又从哪儿凭空冒出来?
“发什么呆呢?”宋易背着双肩包回来,“今晚吃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