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佩姬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菲尔普斯上校:“其他人不知道,但您清楚,她是——”

“好了,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能管得了那么多吗?”菲尔普斯上校终于露出了疲惫的表情,他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我只管打仗,其他的事情,别来问我。”

话虽这么说,但菲尔普斯上校终究不忍一同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蒙受不白之冤,再加上其他人因为叶菡的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在经过几次谈话之后,菲尔普斯上校松口了,他向其他人暗示了一个名字。

*

“叶鸿,华国的知名的民族企业家,在他们国家的地位有点儿类似于我,不过肯定要比我差得多,我只是类比一下,”科学战略军团的地下机密会议室里,霍华德一手转着笔,另一手曲起手指,敲了敲贴满便利条的黑板:“他是伊莲的哥哥。”

“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我们查到伊莲加入科学战略军团,背后就有他的推动,而他也借此来到了欧洲,但在叶鸿回国之前,他与伊莲的关系是保密的,外界查不到,伊莲也没有说过。”佩姬将一叠厚厚的资料分发给了其他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叶鸿去过德国,他创办的东方公司里有一个德国著名资本家的投资。”

佩姬一边说,霍华德一边把一个年轻的光头男人的黑白照片贴在了黑板上。

从照片上看,男人穿着剪裁贴合的西装,将自己收拾的笔直挺拔,但就算他站的再直,嘴角流露出的那抹邪性的似笑非笑依旧暴露了他的真实本性。

“沃尔夫冈·冯·斯特拉克,”霍华德沉声道:“名义上是德国内部反对纳粹势力的领头人,实际上……我怀疑他跟九头蛇有一腿。”

“证据?”美国队长微微皱起眉头:“科学战略军团有和斯特拉克进行过合作,这种事情不能凭空猜测。”

“正是因为合作过,我才认为他不对劲儿,”霍华德灵活地转着笔:“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斯特拉克就给人这种感觉,其他人认为他是会做人,我觉得他是装过了头。”

佩姬不赞同地低声道:“斯塔克。”

“小佩,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情插个水落石出,伊莲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霍华德耸耸肩膀,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佩姬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压抑的愤怒:“她一个小姑娘,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为了世界的和平,离开国家千里迢迢来到异乡,如果能光荣地死在战场上也就罢,可她的死很可能是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狠手捅刀子!而且这些王八蛋还给她泼脏水!毁坏她的名誉!”

“你忘记她用自己的生命悄悄救活过多少战友吗?”

“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霍华德的视线一寸一寸地从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依次扫过:“今天是伊莲,明天会不会轮到我们?”

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终坐在角落里的巴基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说得对。”

“她救过我,”巴基的下巴上布满了胡茬,眼圈下是浓郁的黑色,能看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但他的目光却依旧锐利如鹰隼一般,让所有被盯住的人背后发毛:“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斯塔克说得对,这件事情不能结束。”

“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我不会放弃的。”

*

然而就像叶菡曾经对巴基说的那样——“打仗之前一定不能立flag,说什么‘我干完了这一票就回老家结婚’之类的话,无数前辈用鲜血前赴后继地证明了这些话说了必死。”

咆哮突击队在执行破坏火车的命令之前,巴基去了叶菡的小坟头前发誓,说只要他完成了这个任务,回来一定会帮叶菡找出陷害她的人,还她一个公道,不管多艰难,他都不会放弃。

然后巴基就从火车上坠落深谷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不知道是因为佐拉在抓走我的时候对我进行了改造,还是你曾经救过我的缘故,我后来竟然活了下来,”巴基的声音低如耳语,但叶菡还是一字字听得很清楚:“再次醒来,我神志模糊地躺在手术台上,被安装上了这个玩意儿——”

巴基听了片刻,他抬起自己的金属胳膊,在叶菡的眼前晃了晃:“我开始拼命反抗,但他们对我进行了洗脑……”

过程很痛苦,九头蛇先是利用关小黑屋、不让睡觉等等残忍的手段消磨巴基坚定的意志,在总也没法取得预期效果之后,他们只得直接使用机器一遍一遍暴力破坏掉巴基大脑的记忆区域,然后将“启动命令”以最疼痛的方式深深镌刻进他的心灵深处。

九头蛇报废了不知道多少实验体、多少台机器,才最终制造出了唯一一个完整的冬日战士。

冬日战士通过测试的那一天,斯特拉克男爵带着木偶一般的巴基走在阴暗的地牢里,后面跟着好多身穿白袍的疯狂科学家。

地牢的尽头是一座设备齐全的实验室,正中央立着两张冰凉的手术台,左边一张的上面躺着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叶菡。

“看看,这是你的朋友,”斯特拉克男爵偏过头对巴基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见到她你开心吗?”

冬日战士沉默不语。

“她看起来失血过多?”斯特拉克男爵不满地皱起眉头:“剩下的血量确定够吗?”

“足够了,先生,”佐拉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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