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这条撒上了调料递给了宁采臣。
这时少年霍瑾已经吃上烤鱼,他边吃边扯了一小块放在沈洛鼻子旁,期望能把她引诱醒。
裹里拿出两个纸包来,一包是卤肉,一包是油炸过的花生米。放在铺好的布巾上,他又拿出十来个烧饼来,“这都是在上个县城买的,就怕放时间长了会坏,咱们分吃了。”
宁采臣眨眨眼,又想到自己书箱里剩下还未啃完的大饼,有些吃惊,这二位准备的这么齐全,看着不像是在外露宿,反而像郊游。
霍言支了个锅烧起了水,才过来与二人同吃,边吃边套问宁采臣的信息。
通过聊天得知,他是浙江人,这次前往金华去参加学使举办的考试,因为路上被某些事耽误,所以错过了借宿的地方。
“你胆子还挺大,敢一个人住在外面。”霍言边啃着鱼边道。
宁采臣笑道:“这段路每年都要走上一遭,已经很熟悉,只是没想到上次借宿的那个村子人家都搬走了,这才错过了留宿的机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交换了彼此的信息,宁采臣也得知这霍家两位兄弟是陕西人士,这次千里迢迢去京城认亲,不料走错了路,只能在野外露宿。
“我们也算是有缘,若是去京城乘大船最快,不如一同去金华,从那里转道坐船?”宁采臣邀请道。
霍瑾是万事不管,霍言听到宁采臣这么说,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先前他们都走了陆路,这次换水路想必没人能想到。
而且他的行踪已经暴露,接下来的路一定更难走,若只有他,自然是无所畏惧,可带着少爷再避开就有些困难了。
想到这里,霍言便与宁采臣约好明日一同前往金华。
沈洛这次还是没有捕捉到灵气,她想依靠她本身是无法修炼了,如今只能借助外物,比如吞下一些天财地宝之类的,得到一部分灵力从内部突破。
也不知道是睡过一觉还是怎么了,先前的症状有了缓和,至少沈洛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恢复了一些,这时她闻到一股烤鱼的味道嗅了嗅鼻子睁开眼。
这一睁开就看见鼻子前的一块鱼,沈洛脑子还没转开嘴边倒是先行一步一下将鱼肉咬在了嘴里。
等吃完,沈洛坐起来,晃着尾巴看着火旁坐着的三个人,等等三个人,这多出来的人是哪来的?
沈洛踱着步子走到少年身边,用尾巴勾了勾他,少年低头顿时惊喜出声,“呀,小白醒了,阿黑,宁大哥你们看我的小白醒过来了。”
霍言还没开口,宁采臣倒是惊呼一声,“霍瑾小兄弟,阿黑是何人?”
霍言捂着脸,霍瑾不好意思道:“阿黑就是我给兄长起的外号。”
宁采臣笑道:“这个名字倒是有趣。”
霍言觉得自己大概是没脸见人了,直接装作收拾东西。
霍瑾蹭到宁采臣身边,举着沈洛高兴的道:“宁大哥,你看看我的小白,是不是很漂亮?”他就跟小孩子向刚认识的人炫耀自己的玩具一般。
宁采臣对上狐狸那双眼不由点头,“是很漂亮,不过你是不是该放开它?它看起来很不舒服。”
“啊……”霍瑾连忙松手,“哦,都是我的错,小白还没好透,我不该这么粗鲁。”
霍言又递过来一条只放了少许盐的鱼对霍瑾说,“呐,放凉了喂小白吃。”
随后又继续和宁采臣聊了起来。
当沈洛得知这新加入的书生叫宁采臣时,她差点被鱼刺卡住了,这宁采臣都出来了,那聂小倩还远吗?
不过同时被三人的视线扫过来,沈洛老老实实的吃了鱼肉也不再瞎想。
当晚三人一狐就一同宿在一起,第二日一起上路。
霍言和霍瑾骑在一匹马上,另一匹马让给了宁采臣,三人一起往金华而去,不过中午时分就到达了金华城。
到达金华后两方便分开,宁采臣去了学府报道,霍言带着霍瑾去药铺看有没有会给狐狸看病的大夫。
这完全是霍瑾的胡闹,霍言随着他,两人去了几家,若不是看两人穿的好,还以为是来找茬,最后指了一家简陋的药铺道:“那里有个药叟兼给动物看病。”
两人这才找准地方,这药叟也是奇怪刚一入门就将二人赶了出去,还说不与人治病。
两人恳求过后才知道先前治死过人,后来就无人肯让他看病,他只能转而给牛羊之类的畜生看病,自此技艺专精倒也能混上一口饭吃。
刚才有一文士牵着一头驴过来说也是要看病,老头看了不知道多少畜生,一模就知道那不是人脉而不是驴脉。
所以霍言二人过来他才反应那么大。
一听在驴身上把出了个人脉,霍瑾顿时好奇起来,沈洛也动了动脑子,开始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恰好,那文士牵着驴又路过药铺门口,药叟吓得躲在二人身后,“就是这人,那头驴邪门的很。”
沈洛此时没有灵力,倒是无法看出那头驴有无问题,不过她这几世书读了不少,倒是知道有几种情况可以对的上。
“既然有这等奇事,那就将那头驴带过来。”霍言直言道。
说完,他就前去将人叫了过来,问他驴可卖。
文士倒是很乐意,进来跟霍言谈价钱,沈洛看了看药铺,见门前放了一盆水,便从霍瑾怀里跳下来,用头拱着盆往前进,不过她力气太小,也只有盆里的水晃了晃,盆倒是没有动。
霍瑾一看,就蹲下来,问:“小白,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