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少说有三丈来高,树顶处光照不及,又有夜风吹拂,三盏花灯悬挂在树顶不住摇晃,可不容易射中。
“表兄,你可有把握射得中?”段宁江的声音传来。
一个倨傲的男声答道:“不过射一盏灯,如囊中取物般简单。”
冤家路窄!丹菲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崔景钰身披一袭华贵的雪白狐裘,自人群中走出,霎时吸引众人目光。沙鸣这里常年只见粗糙的壮汉,极少有他这样精致优雅的贵公子。围观的少妇女孩们顿时春心荡漾起来。
“我道是谁呢!”丹菲低声讥笑,“这崔郎非但是个散财童子,最爱拿钱打人脸,原来还喜欢花钱打自己的脸呀。”
“什么?”刘玉锦变色,“他就是那个……”
崔景钰冷漠扫了丹菲一眼,伸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弓,搭箭扣弦。
丹菲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
嗖地一声,铁箭飞射出去,箭头折射着火光,如流星一般,穿过树梢的铜环。箭羽擦过铜环,铃铛摇响。
众人大声叫好。
丹菲挑眉,仔细看了崔景钰一眼。
这一箭干脆利落,力度也拿捏得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