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样爱耍脾气。

周晓冬笑笑,便自个去花园里播种子去了。

……

午夜时分。

大宅里静悄悄的。

花园里却传来秋千的吱呀声。

秋千上的汪曼春皱了皱眉头,“周晓冬这家伙,还说修好了,明明还这么大声音……这个骗子……”

骗子……大骗子……

不经意的词语却触碰了记忆的盒子,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曼春仿佛站在了花园里。

“呜呜呜……小草你个骗子,大骗子!骗子小草……呜呜呜……说好这几天都来找我玩的,说好还要带我看小鸟窝……”

哭着哭着,小曼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在了刚刚被周晓冬翻新了的泥土里。她抽泣着伸出小手抓了一把泥土,“哼,看在你给我种了一片地的份上,先原谅你好啦!”

汪曼春坐在秋千上,有些愕然,难道一直以来,我都在把他当作小草看待吗?她自嘲地笑了笑,呵,汪曼春你现在是太寂寞了吗?师哥变心了,就迫不及待想找一个下家?

她眼里闪过一道冷色,站起来,用高跟鞋在那片刚播了种子的泥土地上走过,头也不回地离开花园。

☆、起疑

“杀了两个人?”明楼停下手上的工作。

明诚回复道,“是的,都是一刀毙命,没有留下破绽。”

明楼想了想,说道,“猎鹰外勤能力也不错,可惜了,”他摇摇头,“和我们一样,只能在地下。”

明诚点点头,表示赞同,“对了大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和梁仲春搭好线了,除了给他透露电台泄漏的事,正好樱花号出发那天他让我帮他到龙仓港提货,我可以借此接应明台小组。提货地点的变动也通知到了。”

微微点点头,明楼脸上泛起一丝苦涩,“一想到从今以后,上令下达都是让明台去出生入死,我就恨不得宰了这个毒蜂。”说到最后,语气里已多了一丝恨意。

明楼他当然是恨的,自己和大姐千方百计都要保护疼爱的弟弟,就这么让人给抓到斗争漩涡,甚至要推到一条死路上。

只是……毒蜂的话时不时的会在耳边回响:

“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你兄弟不能死吗?!”

……

另一边,76号。

“梁处长,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汪曼春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有急色的梁仲春。

“哎呀汪处长你就别给我装没事人了,我们行动队抓到的那个走私军火的嫌犯等着给你审呢。”梁仲春一脸带着讨好意味的笑意。

汪曼春冷哼了一声,“听说你们就抓个抗日分子还死了两个人?想拖我下水呢?”

“哪能呢汪处长,这不是知道你审讯有一套嘛。”梁仲春挑挑眉,“再说了,审讯出来的功劳,不就有你一份了,哪儿能叫拖下水呢。”

梁仲春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哪怕审出结果了也只能拼个功过相抵,拉下汪曼春自己头上的责任也能显得轻一点。

汪曼春想想反正审讯也是自己老本行,能顺手捞个功劳也不错。她起身拿上军外衣,一边披上一边顺口问了一句,“你们哪儿抓到的抗日分子?”

“昨儿刚在苏州抓的。那个军火走私点我的人都盯了好久了,谁知道一个疏忽还让抗日分子给杀了两个。”梁仲春一脸愤愤不平。

“苏州?”汪曼春诧异地抬起头,“什么时间?”

“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梁仲春拿拐杖往地上狠狠地敲了两下,“那俩人还是在人群中被杀的,你说,这抗日分子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

两三点?不就是周晓冬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吗?

汪曼春系外扣的手不由得顿了顿,面上不动声色,“怎么死的?你们的人不应该都在附近吗?”

“要不说抗日分子嚣张呢。”梁仲春撇撇嘴,“直接用的匕首,两人都一刀毙命,死前一声惨叫都没喊出来。”

“呵,还不如说你的人没用呢。”汪曼春嘲讽了一声,穿好外衣就往外走了。

梁仲春被她一句话气得直哼哼,但也只能跟着跟在汪曼春身后往审讯室走去了。

没一会儿,审讯的人就跑来报告消息,“汪处长,梁处长,招了!菲尔德路三号,璞兰芳裁缝铺!”

梁仲春面上立即浮现出喜色,“很好!”看向汪曼春,“汪处长,怎样,咱俩一起带人去抓?”

“你自己去吧。”汪曼春低头修着指甲,“我这还有事做呢。”

虽然有些奇怪一向最热衷于这些事的汪曼春为何主动放弃了,梁仲春撇撇嘴,自个就带人赶过去了。

汪曼春仍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抬起修好的指甲在眼前细看,“真的和你有关系的话……现在到那里肯定一无所获吧。”

没过多久,消息传来,裁缝铺早就被弃了,别说接头人了,任何可疑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梁仲春功劳没捞到,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被叫到特高课责难去了。

“活该!”汪曼春是打心底瞧不起梁仲春的,真本事没有,还贪财好色,手上一堆见不得光的生意,就是嘴皮子利索,知道什么时候该拍马屁什么时候该表忠心。

其实这样一个人是最好利用的。但汪曼春自从入了76号后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屑、也是懒得和其他人交际。日复一日的孤独中唯有鲜血才能让她的心情有点波动,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不过现在,也变了。

不仅在心底盼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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