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初夏真的很好。”
学校有人欺负她,是倪初夏冲在前面保护她,岑家有人辱骂她,也是倪初夏帮她教训那些人,甚至于如今她和岑南熙的事情被人知晓,也是她在善后。她曾经问过倪初夏,她性子怯懦,是什么让她愿意交自己这个朋友,而她却笑着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好呗。
厉泽川细细看着她,皮肤白净,眼睛大大的,不像是大学毕业,倒像是高中生。察觉出她的异样,拧眉问:“你怎么了?”
站久了,只觉得头好晕,对着厉泽川摇摇头,扶着墙缓了一会,“我没事,可能就是太饿了。”
厉泽川放下电脑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眸中一怔,“你在发烧?”
发烧吗?
岑曼曼眨了眨眼,眼里一片茫然。
“回房躺着。”厉泽川将她带到房内,用被子将她盖了严实,伸手贴在她额头上,满脸无奈。
温度这么高,自己还不知道,真是傻的可以。
深更半夜,厉泽川换上衣服,开车在不熟悉的舒城街头找24小时药店。这一晚,注定不会安生。
翌日。
岑曼曼醒来,看厉泽川趴在自己床头,惊了一身汗。看床头柜上放了退烧药,心里一阵恍惚。
“醒了?”听到动静,厉泽川醒来。
岑曼曼点点头,小声问:“厉总,谢谢你啊。”
她看这药也不像是酒店备用的,竟然让老板大半夜去买药,真是罪过罪过。
厉泽川轻“嗯”一声,动了动略有僵硬的肩膀,起身说道:“昨晚你烧糊涂一直在叫岑南熙,我就自作主张打了电话给他,他现在应该快到了。”
岑曼曼:“……”
待她反应过来,厉泽川已经离开房里。
想到岑南熙会过来,岑曼曼心里就害怕,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厉泽川一间房?!
……
昨晚倪初夏睡得很好,今早上班也就元气满满。
和方旭在电梯口偶遇,她还开心地与他打了招呼,笑得很甜。
方旭狐疑地看着她,见她没任何异样,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看来倪明昱说的果然不错,这丫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不是她特别讨厌的人,一般她是不会记仇。
看来,他很荣幸,成为她不是特别讨厌的人。
倪初夏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快递小哥手里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上门,“倪小姐,请你签收。”
“谁让你送来的?”
“花店。”
“我是说买家是谁?”
“不知道,我只负责送花。”
倪初夏:“……”问了也是白问。
签收后,倪初夏捧着花沉思,没有卡片,也不知道订花人是谁,难不成……是厉泽阳送的?
无声哼了哼,想不到这货还挺上道的嘛!
倪初夏欢喜地将花放到一边,拿出手机给他发了短信。
——香槟玫瑰太素,下次我要红玫瑰!
此时,厉泽阳已经到达临市,正准备上台做军事分析报告,看到这条短信令他恍惚了一下,旋即回了一条。
倪初夏看到短信只有一个‘好’字,趴在桌上瘪嘴,无趣的男人,难道就不会多说两个字吗?
转念想到他可能在工作,哼,这次就先放过你,将手机收起来,也投身到工作中。
期间,方旭从办公室出来交代工作,看到她桌上大束的玫瑰愣了一下,问道:“谁送的?”
“除了我老公还能有谁?”倪初夏白了他一眼,伸手拍开他的手,“不许乱碰,花瓣掉了怎么办?”
方旭看着还没完全绽放的花,一阵无语,他就碰一下这花还能谢了不成?
“厉先生第一次送你花吧?”方旭见她眸光一闪,笑着说:“你这样子就像是八百年没收过花,我知道也不奇怪。”
呵呵……
倪初夏瞪着他,摆在办公桌上的双手握拳,“我怎么以前没发觉你嘴巴这么毒呢?也对,你和倪明昱能成为朋友,自然不会逊色!”
方旭朗声大笑,临走了刻意碰了摆在桌上的花。
贱人!
倪初夏恨得牙痒痒,随后目光移到桌上的花上,单手撑着脸发呆,谁说她八百年没收过花?她以前不知道多受欢迎,后来……也就是倪氏出事之后,那些人生怕连累自己家中的生意,就慢慢淡了。
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花瓣,慢慢弯下眼睛,那些纨绔子弟她也看不上,哪能和他相提并论?!
临近下班时分,云辰来到倪氏。
“宝贝儿,本少爷在锦海订了位置,中午一起去吧。”
人还没看到,声音便传来。
倪初夏扶额颇为无奈,她倒是把这个祖宗给忘了。
“哟,单独的办公室,混的不错啊!”云辰推门进来,没正行地坐在桌上。
“云少爷,没看到我还没下班吗?”
“就差五分钟了,反正倪氏是你家的,不用怕。”云辰咧开嘴露出小虎牙,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那束香槟玫瑰上,随手拿起来,“又是哪家想巴结你的少爷送的?”
“才不是。”倪初夏抢过来,眼神警告他不许乱来,“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好。”
“……”云辰看她如此宝贝那束花,眼底划过一丝疑虑,却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云辰将自己的车丢在倪氏,死乞白赖坐上倪初夏的车。
“我给曼曼打电话,你订的锦海哪间包间?”车子刚启动,她便拨通了岑曼曼的电话。
云辰把包间号报出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