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没空跟你进组去,特意交代我了,让你工作的时候好好干,没事的时候就离贺漓远点,”陶旭抓抓脑袋,揉的一团乱毛,“你和他搅和到一起我不好交代。”

“知道了。”谢卓言别开眼去。

一个多小时后,贺漓从自己的化妆间里出来。

贺沨交叠着两条长腿靠着沙发上,还在和人谈天说地,乍一看见他哥,愣了一下:

“哟,我的哥,这么帅。”

昭武帝谈昱是历史上著名的美男子,哪怕他只是北昭王最不受宠的儿子,争着要嫁他的大户闺秀不在少数。

贺漓现在这一身戎装是在战场上的造型,墨发高束,身披轻甲,外罩翻飞的金线黑袍,手握的长剑闪着寒光,英气逼人,丰神俊朗,很有帝王风范。

再仔细一看,眼中似乎还隐隐约约蒸腾着杀气。

岳导见了也很满意,微秃的前额泛着光,拖着他到一边谈天说地。

岳震华和他父亲是老朋友,对他跟亲儿子差不对,直接单刀直入地说了自己的担忧:

“小漓啊,我听老徐说,你和卓言闹矛盾呢。”

主演之间有矛盾是大忌,尤其他们又演的是情人的角色,很影响到表演的配合。贺漓早猜到他迟早会说这个,于是点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了一支给他。

“戒了戒了。”岳震华连连摆手,于是贺漓只给自己点上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头子不懂,也不方便多嘴。我知道你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不会徇私的,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有个这么好的孩子,不过听人说你们私下老绊嘴,有这回事吗?”

“……有。”

岳震华叹了口气,饱经风霜的眼里几乎可以说是透露出一点难得的慈祥:“卓言他年纪还小,有时候不懂事,你也都是奔三的人了,多担待着他一点。”

贺漓咬牙:“二十七……”

“差不多差不多,”岳震华拍拍他的肩,“辛苦你多带带他,我倒挺喜欢他的,特别干净的一孩子。”

干净?

贺漓也不知道谢卓言这家伙有什么本事,总是能把长辈和女孩儿们都唬得一愣一愣的,无可奈何地假笑了一下:“是。”

“你肯定也懂,主演之间磨合是必须的,你们到后面还要拍亲热戏呢,必须先适应对方,可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咳。”

而另一边,谢卓言的服装就稍微繁琐一些了,到这时终于出来了。

贺漓只听见身后忽然有人“卧槽”一句,兴奋地情绪像传染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大家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贺漓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谢卓言。

少年面庞干净如玉,宛若九天谪仙,眉目隽秀如墨画,腰挺得很直,一身绣线白袍几乎拖到地,外罩银衫,黑色长发瀑布般直垂到腰际,金色发冠昭示着他的地位,腰间悬着纯青色的长剑和羊脂白玉佩交相辉映,修长的手指握住剑柄,指节上戴着细细的指环。

惊鸿一眼,绝代风华。

少年就这样站在那里,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和周围的背景格格不入,让周围的人瞬间沸腾了。

贺漓恍了一下神,别开眼去掩饰。

按照剧本,他将会把这个人压在身下,把这身华丽的衣袍全部扒下来。

有人忍不住掏出手机想要拍摄,都被工作人员急急拦了下来。

谢卓言报之晏晏一笑。

谢卓言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和贺漓对视了一眼。可是贺漓仓促地别开眼去,好像完全不当回事,兜头泼下来一盆冷水: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花瓶有那么一两个还嫌不够吗。”

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谢卓言拽着衣角,充耳不闻。作为经过公司包装训练的艺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赏心悦目,他非常清楚怎么样释放自己的魅力,并且知道如何利用这种魅力,才能把人抓地死死的。

但是偏偏在贺漓面前,他总是感觉到不确定。

话一出口,贺漓看着他,回过味来感觉到不对。自己正在气头上,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谢卓言虽然长得好看,但并不废物,这样嘲讽好像太刻薄了。

贺漓低头拢了一下衣袍,把剑换到另一只手,正好导演嚷嚷着叫他们过去。

“来!站一起,我先给你们拍个照!”岳导招呼道。

谢卓言也依言站了过来,两人站在一起合了影,黄岑在一旁笑眯眯地,让谢卓言站得靠贺漓近一点,仿佛故意在反驳媒体的“不和”言论。

贺漓也很配合,假惺惺地把一只手搭在了谢卓言腰间。谢卓言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他的手,心底觉得寒毛都快竖起来了,但还是配合着拍了照。

照片一拍完,谢卓言就默不作声地把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抖下去了。走出来摄像头之外,黄岑立刻憨笑着过来,十分巴结地给贺漓递烟。

“贺总。”

天盛和风行两大娱乐公司一向不对付,黄岑明里暗里不知道给风行使了多少绊子,但是贺漓出人意料地卖了他面子,接了他递过来的烟。

黄岑长得一副道貌岸然的周正模样,却表现出妥妥的一副左右逢源的市侩嘴脸。“我们卓言年纪小太冲动,上一回给您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改天我们一定登门给贺漓道歉……”

这只是客气话,贺漓也没往心里去。

“……卓言拍戏的经验也不够,这次难得有机会跟您合作,我和他说了拍戏期间一切都听您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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