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j-i还没来得急放咽下去,陶旭正好一回头发现了,尖叫起来,“大晚上还敢吃油炸的,明天早上起来长痘了怎么办!”

陶旭没收了剩下的半份j-i块,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明早还要拍戏,于是催促着谢卓言回去休息。

谢卓言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把梁佐探究的目光撇在身后,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回手关上房门的时候,谢卓言自嘲地勾起嘴角。

为什么变成这样?他也想不清楚。

一个只想玩玩,一个自不量力满心想谈恋爱,最后只能搞得一片狼藉。

夜色已深,黑暗笼罩着整座灯红酒绿的城市,从酒店顶层的透明落地窗看下去,川流不息的高架和摩天大楼交织其间,宛若一片纸醉金迷的金色海洋。

床灯暖色的灯光倾洒在床头,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中划出一小片光明,谢卓言敷着面膜躺在床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搭在一起,垂着眼看剧本。

戏还没开拍,他将要和陶清搭戏的事已经传得轰轰烈烈的。这算是两人首次合作,不少娱乐媒体揣测着他们会不会借此机会公开。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的号码,从中午起,娱记打来的电话几乎就没停过。

谢卓言连着拉黑了好几个s_ao扰电话之后,铃声再次响起。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联号码,这次却动作一顿。

是贺漓。

“喂。”刚一接通,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谢卓言撩了下刘海,男人酸溜溜的语气有点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不接你电话了?”

“前几天我给你打过电话,”贺漓笃定地说,“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在跟谁快活呢?嗯?”

谢卓言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枕边,把手里的剧本又翻了一页,“我去国外了,你没看见娱乐新闻?”

“没看。”

“行吧,找我干嘛。”谢卓言刚洗过澡,浑身舒畅,音色有点慵懒。

贺漓大概也准备睡了,周围都很安静,说话的声音格外清晰:“今天你那小助理把我衬衫弄脏了,你不打算赔我一件?”

谢卓言把双腿交叉,仰头看着天花板,语调很散漫:“贺总腰缠万贯,还会计较那么一件衬衫钱?”

“就说你赔不赔?”贺漓得理不饶人。

“那行吧,多少钱,我转你。”谢卓言拿剧本拍拍腿根,也不在乎这点钱。

“一万二,”贺漓一挑眉,“不过赔钱就不用了,你赔我件衣服吧。”

“行。”

“给我件你穿过的就好。”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话筒里穿出来,听得人耳根一阵酥麻。

谢卓言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太阳x_u_e重重地一跳,手上的动作顿下来,眯起眼睛:

“……我的码你穿不上,我把陶旭手机号给你,你自己找他赔吧,给你件他穿过的也行。”

“谁说我要穿——”

在贺漓来得及反对之前,谢卓言又说:“我要睡了,别跟我扯这些,没事我挂了。”

“……”贺漓沉默片刻,终于说了句正经的,“今天我说话有点不太客气,不过是你惹我生气在先。”

谢卓言也懒得去回忆自己什么时候又惹毛他了,反正自己的存在就够让他生气的了。

“得了吧,你个老男人本来就尖酸刻薄,什么时候客气过?我不和你计较。”

谢卓言一挑眉,几乎可以想象,如果贺漓在他跟前会是什么表情了。

果然,对面沉默了一下,贺漓费了老大的力气把话憋了回去,才没让这次谈话又变成激.情对骂。

在挂断电话前,贺漓淡淡地警告了他一句:

“好好看剧本,演不好当心我拿小皮鞭抽你。”

第8章

翌日上午,开机仪式后,贺漓留在了片场。

今天只有谢卓言和几个配角的戏。与其说贺漓是留下来帮忙,谢卓言觉得他更像是预备来找茬的。

贺漓放着大好的家业不去继承,非要风里来雨里去地拍戏,是个实实在在的戏痴。他不仅对自己要求严格,教训起合作的演员来绝不心软,连以铁血硬汉形象著称的男演员都能被他骂到抖着手擦眼泪。

再加上鼎风又是《逐鹿》最大的投资方,气三分,所以黑粉们很不屑地认为,只要贺漓不满意,谢卓言一定会被赶出片场的。

谢卓言坐在化妆间里,岳导为了充分利用时间,在他旁边给他讲戏,把第一场反复讲了个透彻。

“没问题了吧?”岳导一眯眼,眼周的皱纹就出来了,“没问题就好,好好演,咱们争取这开门红的第一场戏,能一次过。”

今天的造型相对简单,只弄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拍摄道具也基本准备就绪,几个场务来来往往地搬放东西,很快把场地细节都布置完毕。

第一场要拍的是皇帝驾崩的戏。客串出演老皇帝的演员褚征,是位赫赫有名的老戏骨,哪怕叫不上他的名字,但凡家里有台电视的,多多少少都这张脸有点印象。

“褚老师好。”

褚征正穿着一身黄袍,坐在床沿上,谢卓言换上了营业的态度,彬彬有礼地欠身朝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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