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得了。

谢卓言也懵了一下,这回他连评论都顾不上看了,急忙打开了拨号键盘,想问问贺漓。不管贺漓是不是有意的,反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这回谁也跑不掉,还是赶紧商量一下对策为好。

号码还没拨出去,黄岑的电话却忽然打来了。

“喂。”谢卓言本来不想理他,奈何黄岑坚持不懈地打了好几遍,他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之前黄岑都是打电话来游说他续约,自从他确定不续约后,黄岑最近连电话都懒得给他打了。

不过这回黄岑一开口,说的却不是续约的事。他想让谢卓言去陪投资方喝酒。

不知道投资方许了他什么承诺,黄岑的态度十分坚决,不容置疑。

“投资方代表想找你喝酒,鼎盛新上任的财政主管,是个大人物,你必须去。”

谢卓言没吭声,指节用力地握着话筒。虽然天盛和风行一直都是竞争关系,但是风行传媒背后的鼎盛集团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所能抗衡的。

话筒的另一端,黄岑冷笑道:“怎么不说话。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叫你去你就去,那可是投资人,得罪他们你这戏就别拍了。还有,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合约期内,你还没红呢就想上天了?好聚好散,咱们都好过。”

挂了电话,谢卓言叹了口气。这种酒局他以前也不是没参加过,大致的规则也摸清楚了,除非艺人自己真的想抱大腿,也不会进展到那种不堪地步。如果金主是个小心眼的,拒绝了最多以后工作时被使使绊子。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谢卓言安慰自己。最多赔几个笑脸,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保守的正装。

等整理妥当,谢卓言出门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了。投资人安排的司机已经在酒店楼下等候了。

训练有素的司机拿下皮手套,彬彬有礼地为他拉开车门,谢卓言坐进去的还感叹了一下,居然还是这种级别的豪车,相比之下天盛可真是抠门精。

一路上,司机照顾很周到,递水开空调,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

一小时前。接到贺沨电话的时候,贺漓正在开车。

“喂”

贺漓还以为贺沨又闯什么祸了,想找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但是没想到,听完贺沨的话之后,他脸色还要更难看。

“严叔说找了个小明星陪酒,让我也过去玩玩,”贺沨语速很快,“结果我问他是谁,妈的他说他点名找了谢卓言——”

“谢卓言!?”

“对。”

“玩他个头!”贺漓猛地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把严向阳电话给我。”

他一边拨通电话,一边火速调转车头,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往反方向开去。

……

服务生带着谢卓言上楼,把他送到包厢外后就离开了。

进门之前,谢卓言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群散发着烟酒味的中老年“成功人士”,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偌大的包厢里竟然只坐着一个人。

谢卓言困惑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那个人居然还是贺漓。

说好的见投资人,怎么包厢里只有这家伙一个人在?

欧式风格的酒店包厢里似乎经历过混乱,酒柜都翻了,各种价值不菲的红酒瓶七零八落摔了一地。从酒杯餐具的数量上看来,这里原本肯定不止一个人。

贺漓也没跟他解释什么。他穿着一身熨得妥帖的正装,没有打领带,翘着长腿,一手举着高脚玻璃杯,正坐在红丝绒沙发上喝红酒,脚下是雪白的天鹅绒地毯。璀璨的水晶吊灯好像给他周身打了一层光,鼻梁挺直到几乎能反光。

如果单纯是来玩的人,肯定不会穿得这么正式,贺漓看上去更像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赶过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谢卓言反手关上了包厢的门,皱了皱眉,狐疑地打量了他片刻,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红酒杯,怀疑他这是喝多了在胡闹。

贺漓一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可能,我一个人闷得慌,想找你陪我喝?”

进门看见是贺漓的时候,谢卓言提着的那口气已经松了下去。但是听着他轻浮的口吻顿时又有点生气,于是扭头就想走。“我不奉陪。”

贺漓原本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见谢卓言要走,迅速地站了起来。在谢卓言开门之前,他已经迈着长腿三两步就站到了谢卓言身后,直接把人抵到了门上。

“你到底又耍什么花样。”谢卓言冷静地看着他。

少年看向他的眼神依然满是防备,贺漓咬牙切齿:“狗咬吕洞宾。”

“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的?”

“不是我让你来的。”贺漓不悦地“啧”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了一丝y-in霾。

他刚才一进门就看见严向阳和褚征那帮老东西在开黄腔,气得掀了桌子叫他们滚蛋。

“怎么,你好像很不想看到我的样子。”贺漓偏了偏头,“难不成你真想和投资人喝酒?”

“不想。”谢卓言注意到贺漓的脸色并不是好看。

贺漓慢悠悠地点头:“那我把他们赶走了,你不该感谢我?一点表示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表示?”谢卓言镇定地看他。

“来都来了,陪我喝一杯吧。”贺漓挑起眉毛。

“……你等着,我给你叫个mb来陪你喝。”

谢卓言哼一声就想走,手放在门把上,刚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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