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诚回国的大事第一件,是受全港顶尖名媛alice程之邀,为她那刚刚跨入百亿身家的准未婚夫设计史上造价最高、奢华无匹的订婚西服。

他揣着量尺,仰头为人测量肩宽,仿若呼吸相接般寸寸贴近。

那男人垂眸看他,天神般自带慈悲怜悯,半晌,只说一句:“好久不见,小路。”

“好久不见,”路以诚不疾不徐地,皮尺绕过人腰间,“现在该叫霍总了,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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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诚曾是霍家太子爷养过最忠心的一条狗,溜须拍马能力一流,衣食住行睡能陪则陪,至于为什么在霍家东山再起风头正劲时撂挑子离开,当事人不说,谁也不敢问。

再回来时,万千瞩目加身的国际知名设计师erik路,只向霍家开口要价一千四百万,作为他设计礼服的酬金。

“其实也不贵,”路以诚翘着个二郎腿,垂头耷脑,专心致志飞针走线,“我认识你十五年,折算一下,均价每年不到一百万,霍总年前乐意花1400万美金为alice拍下那条鸽子血,不会对我这么吝啬吧?”

霍礼杰没说话。

只淡淡在那支票后头多加一个零,薄薄纸页,推到他面前。

-我知这有你的大半人生,终如十年饮冰,冷暖自知-

-可原来血热眼涩,又不过在重逢第一面,情难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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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乌压压的云层间闪过一道强烈的紫色电光,惊雷“轰”的一声在天空炸开。

谢卓言看了一眼窗外的滂沱大雨, 把衣服物品一股脑儿全都塞进了行李箱, 动作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拖着箱子往外走。

他一手拖着行李箱, 一手拉开门,一抬头就看见了贺漓。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贺漓站在门外, 用身子挡住他的去路。

谢卓言垂着纤长的眼睫:

“我自己到外面找个酒店住吧,这几天麻烦你了。”

“你是想躲我吗?”贺漓往前逼近了一步,“言言,我知道的, 你还喜欢我, 所以你倒底为什么要这么抗拒我——?”

谢卓言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刚才在书房也就是撑出来的冷静,现在对着贺漓忽然就炸了:

“抗拒?没错, 我是喜欢你,四年前喜欢你,现在还喜欢你,我之前说的那些全他妈是屁话,我就是暗恋你又不敢说!我就是个怂逼!我他妈敢说吗,我能说吗, 我他妈的应该说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能当做之前的事全部没发生过一样和你在一起?”

“——就算现在和你在一起了,然后呢,你有想过将来吗?难道你还能娶我吗, 我们能在一起多久,是不是哪天等你结婚了又抛下我?你都二十七了,就不要跟我纠缠浪费时间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各自安好行不行!我已经怕了!”

说着,谢卓言拖起行李箱,侧着身就要从他旁边走过去。

见他要走,贺漓急的要命,猛地扑过去拦腰抱住他。

“言言!对不起之前是我的错,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贺漓抵着他的额头,有点语无伦次。

谢卓言被他圈在怀里,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忽然,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扯着他的衣服说:“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嗤。”谢卓言都被他逗笑了。这怎么可能。

他感觉眼眶有点酸涩,似乎快要流泪了。他本来不想哭的,明天还要拍戏,如果眼睛肿了会很麻烦。但现在他有点撑不住了。

他已经准备好要离开放下一切了,贺漓为什么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扰乱他的生活。

谢卓言扪心自问,就算他现在接受,他们又能在一起多久?如果等他们骨肉都相融到了一起,那再次分开会有多痛?他就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怂蛋,这些c.ao蛋的事他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了。

贺漓那样的家世,他的家人根本不可能接纳他,以后肯定还是要结婚生子的,如果他再和他纠缠下去,就算贺漓不抛弃他,他也只能一辈子活在可耻的y-in影里。

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快要滑出来了,谢卓言努力地瞪着眼睛想把它弄回去。

忽然,一个很温柔的吻落在他唇上,似乎是想尽力抚平他的焦躁和不安。

“别动。”贺漓紧紧抱着他,亲亲地亲吻他的发梢,然后闷闷地轻声道:

“言言,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雨这么大,你别胡闹了好不好?你实在不想看到我的话,我走。你好好待在这里。”

谢卓言看着贺漓。

这个男人永远是那么帅气耀眼,所有人都敬重他,哪怕谢卓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龙套,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可是每次站在他面前还是会变回当年那个自己,自卑得手足无措,只能靠激烈的言词来掩饰自己的卑微。

谢卓言嘴唇动了动,没说话,看着贺漓转身要走,他连忙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里?”

贺漓回过头来看他,神情稍微缓和下来,摸了摸他的脸,掏出车钥匙:

“乖,我有事出去一趟,我回来之前你不要走,行不行?”

谢卓言没吭声。

窗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越下越猛。

谢卓言从窗台往下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贺漓的车亮着大灯开走了。

谢卓言拉上了窗帘,坐在床上愣愣地抱着膝盖。

等他摸出手机想给贺漓打个电话的时候,他从按掉的屏幕倒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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