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什么要换我的钱?”

老板双手交叉搓着,扭捏着说不出话。他在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但始终没有办法说明为什么要把钱换掉。

最后他只能说,“反正钱是真的,纠结为什么有什么意思呢!”

芝子坚持,“这钱是假的。”

老板说,“反正能过验钞机不就好了吗?”

说完这话,连老板自己也怔住了。

他这话的意思,摆明就是“这虽然是张假丨钞,但是能过验钞机”。

脸上闪过一瞬慌乱,老板连忙改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能过验钞机,就肯定是真的对不对?”

芝子懒得和他理论,拿出手机就放出了刚刚两人的对话。只是芝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才批评过y让她不要随便录音,但此时她也用了这一招。

老板彻底愣住了,他叹气说,“能过验钞机,也不一定是假丨币嘛。”

“也就是有可能是假丨币?”芝子不解,原来这老板也不知道这钱的真假。

“那么你们到底是怎么怀疑它是假的?”她问。

老板又一声叹气,终于承认了。

“这钱是我们过年前收的,那人叫了两桌。付的钱都过了验钞机,全是真的。晚上点账的时候,我老婆见钱有两张特别新,就抽出来准备包红包用。”

芝子问,“真的都过了吗?”

老板说,“刚刚你也看见了,能过的。”

芝子点头。

“就是这样,我老婆拿出这两张钱看了两眼,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两张钱,竟然是重码的。”

“重码的?”

“对啊,一叠钱里,就这两张是新的,而且还是重码的。要么是两张都是真的,错印了,要么就是一张真的一张假的,再不是就是两张都是假的!”

芝子觉得老板说得有道理,她又问,“都是真的也有可能啊,错印不也常有吗?”

老板吞了一下口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钱这么新,应该是刚从银行拿出来的。银行出来的钱,就不会有假丨币。即使遇到重码,肯定认为是错印,错印币可是很稀有很值钱的,怎么可能会特意抽出来拿去花掉呢?”

芝子懂了,“但是这也说不过去,怎么特意在同一家花掉呢?”

老板摊手,“这我就不懂了。”

芝子又问,“不是收了两张吗?还有一张呢?”

老板说,“同样的方法,送出去了。”他又说,“其实真的有可能是重码的真钞。”

芝子说,“你们真觉得是真钞,怎么不拿去上新闻?”

老板又说不出话了。

芝子看了看在收银台的老板娘,果然时刻在留意着他们。

她猜,这应该是老板娘的主意,这老板,事实上是个妻管严。

他又为自己的行为辩驳说,“说不定是真的呢?而且外面的机子也验不出来,他也能花出去,我们还给他打折了,他一点都不亏的好吗?”

他看了看芝子又说,“现在你的钱我们也还你了,小姐你也一点也不亏的。”

芝子无奈地看他。

老板以为芝子心软了,“你就不要写那个什么文章了,我们钱都还你了。”

芝子思考了一下,最终说,“不写就不写吧,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芝子直截了当地说,“把那张钱也给我。”

老板皱眉,“小姐你要来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怕你们又拿去骗人罢了。”

老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只好认账,“给你就给你,反正都是亏的。”

拿到了钱,芝子和乔沉沿着海边往酒店方向走,有人在放烟花。

“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张假丨钞?”乔沉问。

“我记得序列号的,钱包里的大钞,我都会记序列号的。”

乔沉又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

芝子抬起头看绽放在天边的烟花,语气里充满了怀旧,分明是要讲一个长长的故事。

乔沉早就知道她的习惯,也摆出了侧耳倾听的姿势。

“读高中的时候,后爸妈妈还有我爸每个月会给我五百块的生活费,很充足了,还能省出零花钱。他们是月初一次过给我的,这钱就是我的全部家产。

“那时我听说一个骗局,你拿着大钞去店里买东西,他们可以会把钱还你,说是假丨币,事实上是他们换了你的钱。

“没两个月我就省下一百块,有时是一个月一百,都是我的应急钱,怕被人骗去,所以我就记下了所有的序列号。”

芝子看向身边的乔沉,他果然是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影子。

“所以后来你是遇到了这个骗局了吗?“

芝子踢了一个小石头,四周的沙扬了起来。

“没有,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就继续了记序列号的习惯。”

“什么事?”

“高中的时候一次交练习册费,一百出头。为了避免登漏谁交没交,老师让我们在钱上用铅笔写自己的名字。我写了自己的姓一半才察觉用的是签字笔,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它。幸亏我写的很小。后面我换了铅笔写,但依然留了一个‘木’在上面。”

他们路过探照灯,耀眼的灯光略过他们的头顶,将海面照成曝光过度的照片。

“大概是大一,这张钱竟然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习惯性看向序列号的时候觉得这钱十分眼熟,翻到背面,果然看见一个‘木’字。”

说着,芝子拿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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