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毁?”

“正是。师父有个习惯,凡铸就兵刃的必留一把送回炼炉内,完全毁掉,以祭铸神。”

“其余鬼头刀的归属没有记录?”

“没有,师父素来不喜记录,再者,”步云鹰道,“就算有,这刀炼出也至少十年有余,早已易手他人也说不定。”

一旁顾回蓝c-h-a问道:“此刀名玄石刀,有什么说法?”

步云鹰答:“这刀取材于一块天外玄石,本身极重,不易冶炼,即便是师父出手,炼制七七四十九日,也没能炼出锋芒。不过,这刀虽不是利器,却可以在对敌时吸附对方暗器甚至是兵刃,令对方倍受牵制,要么弃械,要么束手束脚,再好的身手也施展不开。”

皇甫大哥面色更沉,记忆翻滚出脑海,那一夜,自己擅用的劈山斧就是这样被牵制,害自己形同废人。

一直未开口的乐子期忽然道:“这样好的兵器,怎舍得束之高阁?”

亟初禾马上应道:“嗯,不在江湖,就在庙堂。”

其他人皆是一愣,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有宝钿还懵懂,问向亟初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亟初禾好像没有听见,他的目光落在乐子期身上,恰巧乐子期也转首,二人相对一视,竟就这样隔着顾回蓝彼此打量起来。二人目光干净澄澈,单纯的只是打量而已,可夹在中间的顾回蓝却如坐针毡,第一次觉得自己似怪石嶙峋般分外突兀。

最后还是代掌门解了宝钿的惑:“假如你有一条神鞭,无往不利,你会不会随身带着,并且作为兵器使用?”

宝钿毫不迟疑:“那是自然,不用难道还留在家里观赏吗?”

“你不怕别人知道?”

“就是要让别人知道,这是我的宝贝,独一无二。他们都没有。”

步云鹰展颜:“这就是了,江湖人行江湖事,声名最重。兵刃之类,无非是为博取声名,断没有留在家中的道理。但朝堂就不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能私藏一分就低调一分,说不定就是日后克敌制胜的筹码。”

宝钿还是不解:“所以呢?”

“所以那人一定是藏身庙堂,而非江湖!”皇甫大哥眸色转深,这次他定要挖出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祸害,一问究竟。

顾回蓝更着急,从当年事来看,对方在暗,目的不明,释然此行恐怕是危险重重,前途叵测。二人连饭都顾不得吃,说话就要乘木枭下山去。乐子期上前张手劝阻,一来天色已晚,不适宜下山;二来不妨再四处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三来他们数日疲惫,的确该好好休养生息一下。那代掌门也好客,忙不迭摆了一桌大宴盛情款待。饭后浴罢,顾回蓝和皇甫大哥不肯歇,分头去各殿查线索。剩了乐子期,披着一头s-hi发,倚在床头,睡也不是醒也不是。

冷不防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乐子期眯了眯眼,伸手,镇定的把窗户关上。回身,椅子上已坐了一个人,怀抱双肘,饶有兴致的看他:“掩耳盗铃吗?”

(第一卷完)

【第二卷 遍寻】

【第一章疏影暗香客】

掩耳盗铃?

乐子期浅笑:“反正我是不信有人熊心豹子胆,敢来七巧殿撒野的。”

那人定睛看他:“怎么没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不就有一个?”

乐子期不急言语,只静静听他继续:“就算是皇甫家出面调和,七巧殿和瞳门恩怨仍在。”

挑眉:“亟兄要单打独斗,一决胜负?”

来的正是亟初禾,一身白衣,桀骜照旧:“通天妖狐乐子期,果然够聪明。”

乐子期s-hi发拢到脑后去:“这个绰号我不喜欢,就像你不喜欢你的绰号一样。”

亟初禾瞥他一眼,问了句别的:“文斗还是武斗?”

乐子期感兴趣的反问:“何谓文斗?”有了皇甫大哥这层关系,武斗绝不是上策。

亟初禾于是掏出一件木质小鸟,j-i,ng巧非凡,栩栩如生,晃了晃,一双桃花眼挑衅的盯着乐子期:“都说瞳门能猜人心思,不知阁下能不能猜猜这只鸟的心思?”

乐子期愣了愣,这种比法闻所未闻:“它是活的?”

亟初禾把手一张,木头小鸟扑棱扑棱翅膀,腾空一跃,竟飞了起来。

乐子期不可思议的望它,招手。那小雀灵动,仿佛是听懂他召唤一般,绕了一圈,最终落在他的掌心,歪着头与他对视。看得乐子期爱不释手,一再抚摸。他低头看鸟,对面那人低头看他;他饶有兴致,对面那人的兴趣也丝毫不逊。

“如何?这只小东西在想什么?”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的鸟,自己看了多久的他,忽然察觉乐子期抬头,亟初禾忙冷脸看向旁处,同时下意识的催问。

乐子期慢吞吞道:“这只小东西么,做工复杂,心思却单纯,翻来覆去的,其实是在琢磨一件事。”

“噢?”亟初禾好奇的扭回头,冷不防掉进乐子期深不见底的眸中,急忙再去扭脸看别处,却听到乐子期喃喃一句:“不过,我不明白,到底一见如故?还是似曾相识?”

亟初禾浑身剧震,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你也......”

乐子期犹豫了一会,跟上一句更奇怪的:“我是师父捡来的。”

亟初禾更加惊讶,心中不由自主欢喜莫名:“你也......”

乐子期摸了摸下巴:“呵,说不定你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亟初禾倏地垮下眉梢,兄弟这个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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