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松嫣然一笑,“公子您先歇息一会儿,奴婢去打水。”
洗澡水准备好以后,言语婉言拒绝了她们要帮她宽衣解带的好意,并把她们遣了出去。关好门窗,又检查一遍,她这才心安意定的前去脱衣泡澡。
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她又爬上床榻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倒也不是多疲累,只不过睡觉是她排遣郁闷的最大法宝。
等她幽幽转醒时,烈日已渐渐西垂,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结果稍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床边的模糊人影,一下子成功将她吓的“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言语一面捂着胸口,平息雷声隆隆的心脏,一面深呼吸缓解受过惊吓的神经。等到稍微缓和一些,当她注意到他视线所盯之处后,她脆弱的小神经,再次被惊吓的溃不成军。
她被吓的心慌手软,颤抖的双手迅速扯着薄毯,将自己包裹了起来,“王……王爷,您……怎么进来的?”
由于先前挥之不去的噩梦,也由于此刻薄毯下面的她□□着身子。因此惊魂未定的她,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陆予骞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脸上是探究且兴致盎然表情,目光紧盯着她身体某羞羞部位不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大家猜陆予骞要干什么?
第44章虚惊
言语被他那副研究古董似得眼神,盯的头皮发麻。她悄悄把双臂藏进了薄毯内,然后又往上扯了扯,把自己包裹的只露着一颗脑袋。
他虚空指了指她的脖颈和锁骨部位,毫不吝啬的赞美她,“很漂亮,就是瘦了些,你该多吃饭。”
言语一脸傻懵,完全摸不着头绪,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失忆的话,两人先前不是已经闹崩了吗?他现在又来闹哪出?难道他想一鼓作气,掀开薄毯拆穿她?越想越心惊胆战,她真的是一丝/不挂的裸啊,若是被他全乎乎的看了去,那还了得!
她慢慢的蜷缩起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床里侧挪,“王爷,您,您找我有事吗?”
她吓的脸都白了,陆予骞心里觉得很解气。他伤心伤肺,她却在这里蒙头大睡,他就没见过比她还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人。
她往里挪了挪身子正好空出一块地方,他一撩袍子,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很是纯真烂漫的说:“这是我的家,难道非得是找你有事才能来此?”
天呐,言语哭笑不得,让她说他什么好呢?是他家不错,问题是现在她住在这里呀!人家睡觉时,他悄无声息的站在床头,这叫什么事啊!
两两相望,他神情悠闲,目光懒散的看着她,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尴尬的扯着嘴角笑笑,尽量语气温和地说:“王爷,我胆小,您下次来时能出个声吗?这么一睁开眼,便冷不丁看到有人站床头,若是我胆子再小些,没准就被吓死了。”
“我有那么吓人么?”他的脸上挂着委屈的表情,“我叫你名字了,可你睡的跟死猪一样,完全没有反应啊。”
言语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记得有人喊过她的名字,也许睡得太沉了吧!她有些抱歉地说:“哦,这样啊!可能是我这些天太累了,睡的有些沉,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这人好说话。”说着他伸手去扯包裹在她身上的薄毯,“大夏天,你裹的这么严实不热么?”
他这动作一出,言语都快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了。她一面往回缩脚,一面伸出一只手去掰他正在扯薄毯的罪恶之手,嘴里忙不迭地说着,“不,不,出汗对身体好,我刚睡醒不宜马上掀开毯子。”
他一脸不明所以,不过手下动作倒是停止了,而后瞪着充满疑惑的美眸看看她,又看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大高兴似得质问她,“你摸我手做什么?”
“啊?”言语惊愕困惑。此刻的她,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把手从他手上撤离,定了定神,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她决定反抗,她不能再这样任他耍逗了。
他敛了神色,目不转睛的回视她,表情淡然平静,完全一副做好准备,要跟她来场瞪眼比赛的架势。
面对这种耍得了无赖,装得了呆傻,扮得了乖巧,且满脑子兵法谋略的混蛋,言语满满的无力感。
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她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苦着脸问:“王爷,您到底想做什么,直说不行么?”
他抽回紧攥薄毯的罪恶之手,眸色静深地望了她片刻,忽地勾唇笑了,笑的眉清目朗。
这一笑,笑的言语胆颤。
而后听到他不急不缓地说:“不做什么啊,难道做一件事,非得抱着很强的目的性?照这么说的话,我救你几次,现在又冒着窝藏杀人犯的大罪收留你,那我不从你身上得到点好处,岂不亏大发了?”
她确实欠他很多,这是她万分愧疚的地方,只要不跟他谈情说爱,其他一切好说。她立马诚心诚意的表达谢意,“只要王爷您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说的倒挺真诚,可是她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却那么无情的拒绝了他。他眼神带着一丝研判的味道,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嗤笑道:“只说不做,还不如不说。”
她很是尴尬,厚着脸皮继续说废话,“以后我定当跟在王爷身边,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他也不跟她客气,“那行,就再给你个报恩的机会,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罢。我也不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