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种考验。
他尽可能的露出安稳平和的笑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等我回来,你得给我洗衣做饭。”
为了避免给他们拖后腿,她尽量装作轻松的俏皮一笑。她说:“行啊!我等你!”
恬美轻灵的笑容,温暖纯净的眸子,犹如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看得唐晔一呆。殊不知,她这一笑不光落进了唐晔的眼里,也落进了纵马而过的陆予骞眼里。
言语眼角余光,也注意到了陆予骞。
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着坚不可摧的银色铠甲,夜风吹动的他铠甲下赤红色的衣角猎猎舞动。他高贵卓然的气质,从容自信而又傲然睥睨的样子,令人感觉他不是即将身赴沙场,而是要去赴一场风花雪月的佳人之约。
他微扬唇角,冲着言语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弯起眉眼,对着他莞尔一笑。
☆、波澜
唐晔顺着言语视线转头望去,他看到了不远处,正在遥望这边的陆予骞。
马鞍上银光铠甲的青年,俊朗的脸上挂着漠然傲居的神情,他傲然睥睨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看向他们这边。熟悉他的唐晔,也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一些耐人寻味的不同以往。
唐晔朝陆予骞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马上就过去。他回头对言语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后,转身大步流星的往陆予骞身侧走去。
此次西征一打就是几个月,从寒风瑟瑟到现在炎炎夏日。两军相持时间越长,双方粮草的供给就成了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
齐国有大沅偷偷给予的物资支持,陈君昊又占据有利位置后方粮草供应便捷。昱军远道而来,作战最忌旷日持久不说,也因为兴兵对国家财力造成的不良影响,陆予骞军队的粮草基本是从敌国获取。而最近他的粮草供给出现小问题,因此速战速决已是迫在眉睫之事。
他们占领了古州城后,下一个目标便是益州。
这几日,陆予骞派小股兵力轮流搞突击骚扰试探,每日轮流到齐军营前喧嚣挑衅。小打小闹的游击战也打了几场,但齐军因暂时不了解虚实,愤怒不已却不敢贸然大批出兵。如此一连几日下来,他们齐军被他们城门前喧嚣吵闹那一套,搞的疲惫不堪。
就像煲汤要掌握火候一样,陆予骞知道现已到达最佳火候,今晚就是他最好的时机。
陈君昊是一个为人老辣,经验十足的战将。此前陆予骞在他身上吃过大亏,而且如今陆予骞的军队已连轴作战半年之久,如果这次他不能先发制敌一鼓作气击败对方,那么最后失败的很可能就是他。这是他报仇雪恨的一战,这是他等待许久的一役,他只能赢不能输!
利刃无情的战场上,将领利用自己的智慧谋略和军事调度,来达到最终胜利的目的。然而当战斗到了最关键时刻,所有的军事谋略已发挥到极致时,将领就必须冲在最前面,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鼓舞士兵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战斗力。
陆予骞身上有疆场上遗留下的旧伤,这几个月以来连日奔波,使得原本便没修养痊愈的伤患发作。有时夜里疼的他辗转难眠,后背直冒冷汗,然而,此时陆予骞不但要咬牙坚持,还要出现在最前面冲锋杀敌。
夜色漆黑,浩瀚的苍穹上点缀着两三点星光。昱军趁着齐军最疲惫的熟睡时刻,以势不可挡的势力向古州进军。
临出发前看到的言语那副恬美轻灵的笑容,久久的徘徊在陆予骞脑中挥之不去。虽然对外她是男儿身份,但她毕竟是个姑娘,每夜与唐晔共住一帐,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他转头问唐晔,“还有多余的大帐吗?”
唐晔说:“没有。眼下大帐稀缺,将士们也是勉强挤在一处。”
陆予骞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说起大帐,高茁想起了一桩令他久久牵挂的事。他问唐晔,“那个言语,你同他夜夜共住一帐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比如他是女人?”
一侧被大家称作三水弟弟的汪海洋,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脸好奇的问:“你们在说谁,谁是女人?”今日傍晚汪海洋才率领十万大军来到此地与他们汇合,因此他不知道有言语这号人物。
高茁道:“一个曾被我凑成猪头的小子,我怀疑他是个娘们。等咱们凯旋,我一定扒下他裤子看看,到底是公是母。”
汪海洋刚要开口说话,结果看到陆予骞投射过来的凌厉眼风,他识颜色的闭上了嘴。
高茁并不知道,陆予骞和言语那档子所谓报恩的事。他讲得眉飞色舞,兴致极高,沉浸在如果言语是女人,他要如何如何的意淫中,哪看得到陆予骞的不悦脸色啊!
结果当他意淫到高/潮处时,听到耳边传来陆予骞冷冷的声音。陆予骞说:“回京都后,高茁你刷一个月的马槽,这期间待在军营里一步都不准离开。回去立即执行,一刻不得延误!”
陆予骞话音一落,汪海洋看看高茁那副吃瘪模样,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终于一个没忍住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茁仰头往回憋了憋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陆予骞,眼泪巴巴地说:“王爷,白天刷马槽,晚上回家,成吗?”
陆予骞无情的回了两个字,“不成!”
高茁狂抓头皮,“王爷,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回去生儿子呢!”
不明白生儿子这事的重要性的陆予骞淡淡道:“你儿子晚出生一个月也不碍事!再说也不一定就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