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将信收了起来,一想到要陪着柏成君与白子容一起出去就不太舒服,也不太愿意去。他打发走了思安,清湛见思安走了便犹豫着开口:“公子还是莫要乱写乱画。”

姜越心思一动,“怎么。”他眼帘微垂,“提都不能提了?”

清湛身子往前动了动,“公子,清湛这么提议只是为了公子好,公子说说写写清湛看到了自是无妨,可万一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

“你怕吗?”姜越看着前方许久之后才淡淡说了一句。

“我怕。”清湛弯下腰,双手交叠头磕在上面,他沉着声道:“清湛怕公子出事。无论是宫墙内的柏成君,还是姜家的大将军都不会喜欢公子与这两个字有关系。公子还是小心一些。”

姜越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故作沉默的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得了!

他看着前方的屏风。

听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原主与渠荷有关系,清湛之前防着思安,之后又这么说,那么八成原主跟姜家的人不是一个心,估计也不是一个阵营的队友。而这个渠荷应该是某种势力组织,与柏成君和大将军的立场是对立的,所以清湛才会说大将军等人不会愿意看到他们之间有关系。

不过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为姜家之子的原主却跟姜家隔着心?

姜越举起茶杯,对着那一杯茶水轻轻吹了口气,心里有了数,刚准备进一步往下套路清湛,就看到白筱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跑了进来,难得的对着姜越发了脾气。

“大夫!宁鹤去哪了!”她红着脸,伸出手指指着姜越大叫了一声。

叫的有点声音倒是挺大,只可惜有点破音了。

姜越放下茶杯。

宁鹤?

那又是什么qiao(鸟)?

清湛见她进来直起了身体,带着一股子傲气。

姜越发现了,除了他,清湛在宁王府基本上不将任何人括宁王府的正经主子白筱筝,他也一样不放在眼里。

他倒是极其护主,每次一遇到跟姜越有争执的都不用姜越开口,直接的就赶姜越开口前先将不好的话说了,省的姜越有一些话不好说也不能说。虽说身为奴仆有些越界,不过有些话就需要他来说,哪怕事后被罚。

“一个红馆里的妓/子,惹得两位王女为他大打出手,一个头破血流,一个蹲了大牢,就这样不安分的主,县主觉得馆里还敢留他吗?”

白筱筝眨了眨眼睛,倒是很耿直的直接回了句:“我敢留啊!”

清湛偷瞄了一眼喜怒不言于色的姜越,不悦道:“皇家闹出了这样的消息,陛下又极其看重颜面,县主真的敢把他接近府中给陛下看?”

白筱筝想了想,气焰消了点,“那什么、陛下国务繁忙,也许不会注意到呢?”

你以为陛下跟你一样一天什么也不知道,只会嘿嘿嘿的傻笑吗?

清湛忍着气沉声道:“且不说陛下会不会注意到,大夫为了救县主让出了河府之事,县主回来可有向大夫道过一声谢?大夫现在坐在这,县主就来为了一个妓子质问大夫,可要是当着大夫的面将那个妓子带入府中,在越过大夫一级?”

白筱筝被他的话弄得哑口无言,过了片刻才小声道:“我不是,我只是听说有人把他带走了所以……”

“所以就怀疑大夫来了?”清湛冷笑一声。

姜越起初听他这话还以为不是他们做的,他顺势做出一副委屈又傲气,不愿细说的表情,哪成想清湛下一句话就是——

“就是我们做的。”

姜越立刻收起了多余的表情,有几分无语,带着些许的疲惫。

清湛将姜家人的嚣张霸道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还敢反问白筱筝,“县主想要怎么样?”

她还能怎么样?她在姜越面前有说话的权力吗?

白筱筝揉了一把脸,冷静了下来,讨好的表情取代了之前的面孔,“大夫,能不能把人放了?”

“也不是不可以。”姜越重新拿起杯子,“最近不要乱跑好好给我读书,背下来整本的论道了,我就考虑放了他。”

白筱筝闻言啊了一声,瞧着很是为难。

姜越掀开眼皮,“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人我就不放了。”

白筱筝抿住嘴唇,在心里做了一番斗争,最后终于妥协了。

第49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白筱筝老实下来不再乱走了, 虽说是听话的不离开书房,但书上的内容有没有看进去姜越就不清楚了, 他也没有时间盯着管着对方,三日后就同白子容柏成君一起去了温山行宫。

白子容见到姜越很自然的就黏了上来,一副跟姜越极其亲密的样子,姜越不管看在柏成君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原主尚未清楚的过去上都不好撵他, 只好随着他坐在一辆马车上。

“表哥许久没见到我,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白子容一上了车,直接就靠在姜越的身旁,也不管这有多宽敞都紧贴在姜越身上, 像是车内很小很挤一样。

他们离得太近了, 近的姜越不适应的往后躲了一下。他倒是想说什么,可他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以说滚吗?

可以拉着对方的头给他一拳头让他离远一点吗?

姜越动了一下肩膀,意思是让对方的头从他的肩上移开。

白子容见他这样的动作也不介意, 他微微一笑, 眼角眉梢有一股子fēng_liú的媚/意,似三月桃花, 艳丽中带着一些娇弱, 如花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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