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别动歪脑筋,既然说好的‘寸步不离’,跑了我也能把你追回来。”

“张总真的多虑了,”周唯怡一边喘气一边摇头,“我只是去给您拿个杯子。”

餐厅旁边是厨房,厨房里就有壁柜,壁柜的另一侧紧靠大门边。即便某人存心落跑,几米远的空间也不足以拉开差距,甩不掉长手长脚的张任。

暗中考察地理环境、完成敌我分析,男人果断应允:“去吧。”

周唯怡拍拍裤腿站起来,四肢动作僵硬地向门边挪去,时不时地点头致意,生怕张任又抓住自己。

威胁有效果,达到目的就只是时间问题。

张任很满意女人的反应,终于放心地低下头,开始欢畅地大快朵颐。

只听周唯怡步伐轻缓,一扇门一扇门地打开壁柜,口中还念念有词:“咦,我记得是放在这儿的啊……”

他心想,这女人真是糊涂,家里表面上光鲜亮丽,却连基本收纳都搞不定。

没过一会儿,门边就传来细微动静:锁鞘脱离锁头,发出清脆声响,金属碰触到门板上,就像撞击在人的心坎上。

同时,一阵冷风倒灌进室内,张任猛然被冻了一个激灵。

“张总,您慢慢吃。”

说完这句话,大门“咣当”一响,周唯怡冷着脸消失在门板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卧擦,张任暗骂,还真敢在如来佛祖手里翻筋斗云?!

他一把推开桌椅,连蹦带跳直奔门厅,双手用力抓住门把,拼命向下摁去,牟足了劲掰扯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

大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开门!”他又气又恼,猛拍门板发出巨大轰鸣。

周唯怡收好钥匙,慢悠悠地说:“我家装的是超b级锁,双面双排子弹槽,还有叶片和曲线防盗,您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

“周、唯、怡!”张任干脆扯开嗓子,“你敢把我关在屋里试试?!”

她笑:“怎么样?难道您准备炒我鱿鱼?”

威胁的话被哽在喉咙里,刚吃下的东西也差点吐出来,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样整过,他当场大发雷霆:“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哟哟哟,人家好害怕呢。”

张任听到她在楼道里换鞋的声音,大手捏成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咬牙切齿道:“给老子开门!”

“做梦!前后左右的邻居都上班去了,你只管老实待着!”

周唯怡站在楼道里,双手叉腰,这才展现出自己真正的脾气:“别傻了吧唧地找人撬锁,锁匠由公amp;安统一管理,不见房产证不出工;就算闹到警察局去,我也会告你非法入侵民宅——小偷或者变态,二选一!”

张任在门里气得直哆嗦,一拳又一拳地砸到门板上:“放我出去!”

“不放!恶意收购、商战报仇,以为是在拍90年代港剧吗?长点脑子行不行?你且老实待着,不许弄乱东西,否则我主动报警!还是那句话——小偷或者变态,二选一!”

说完一大段指控,胸中积累的怨气发泄完毕,周唯怡终于痛快了。

她最后拍拍门板:“我去上班了,张总就在寒舍好好冷静冷静,别整天想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站住,你给我站住……”

伴随高跟鞋踩出的节奏,张任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小到最后终于消失,就像她心头的乌云散尽。

走出楼道,看到停车场里的红色野马,周唯怡的第一感觉是惋惜。

她伸手轻抚车身,明白自己坐不进去,只好扭头用力踩下步子,愤然地朝地铁站走去。

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什么叫“落后就要挨打”?

眼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拼了命挤进高峰期的地铁车厢,被迫与陌生人做着“亲密接触”,周唯怡忍不住满腹委屈,再次悲从中来。

因为自己不做假账、合规操作,就要忍受这么多压力和打击;即便放弃职业发展、个人前途,也无法偏安一隅。

究竟还有没有天理!

大不了不玩了!

一拍两散!

啊呸!

这么想着,这么安慰着自己,她终于及时来到瑞信大厦,赶在最后一刻打卡上班。

“周秘书,今天差点迟到了呢。”

hr经理捧着肚子站在打卡机旁边,笑眯眯地假装关怀。

老狐狸,周唯怡暗自腹诽,脸上却还要挂起礼貌笑容:“没挤上电梯。”

“哦,没关系没关系。”hr经理摆摆手,“反正张总来得晚,你不必着急。”

想到被自己反锁在家里的那个傻逼,她心情由阴转晴,差一点吹响口哨:“呵呵,我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张总今天根本就来不了。

望着hr经理慢慢远去的背影,周唯怡真正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半天时间过得很快,确定张任不会上班,所有文件被直接转发至集团总办。因为她刚刚第二天到任,很多流程还不熟悉,凡事都要再三确认才敢执行。

好在总办那边也已经习以为常,尽量配合着周唯怡的进度,适时调整了计划,将一切安排得有井井有条。

消息一进一出之间,她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去想家里的不速之客,更别提对方那莫名其妙的建议。

然而,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唯怡还是拨通了手机上的快捷号码。

“喂,在不在?江湖救急。”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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