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东妹呷了一口烈酒,沉思半晌,微笑道:“朱所长有什么事要说吗?”朱由略的香烟也吸到了烟蒂,丢掉,又点燃一根新的香烟,吸了一口,不疾不徐道:“你是明白人,又何必要我多说?画人不必画出小肠吧。”闻言,洪东妹脸se微变。王小兵由她的神se,便猜到了些许端倪,也暗自为她捏一把汗。“那你想怎么样?”洪东妹只有摊牌了。“没有好处,我是不会糊涂的。有了钞票,那我就会有些糊涂。”朱由略y地笑了笑,似乎已握着洪东妹的把柄。洪东妹笑了,朱由略也笑了,王小兵也跟着笑了。“但我还是不清楚朱所长想要说什么。”洪东妹沉住气道:“请朱所长明言吧。”她还抱着些侥幸。朱由略冷笑道:“洪小姐真是太不识趣了,非得我道破玄机!金毛鼠贩毒这件事隐藏很多疑点。洪小姐不会想让我认真查个水落石出吧?我已得到j方线眼的情报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洪东妹与王小兵都确定朱由略已知道了真相。但朱由略是怎么知道的,洪东妹很想听听,道:“朱所长耳目为什么这样灵通呢?”“哈哈哈,这个不可说。我们j方的线眼是保密的。”朱由略非常得意,“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如果想要金毛鼠出来,那我肯定会查清楚,还他清白的;如果你想他出不来,那就要明白做人。”“朱所长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好,开个价吧。”洪东妹想不到棋差一着,留下这么个祸端,跟定时炸弹一样,什么时候会把自己炸个粉身碎骨还不能确定。“十万。”朱由略狮子大开口。以洪东妹的财力,给得起十万,但这个价太高了,她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她眼神里she出一丝杀机。王小兵一直在注视着二人,这时,他已瞧见洪东妹微仰头,淡笑着,半眯着眼,假装思索的样子,其实她的右手已缓缓伸向大腿处,准备摸出匕首。在刹那间,他想到她可能是要杀人灭口,干掉朱由略,他即时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朱由略,见他也已摸向腰间。一个用匕首,一个用枪,谁更利害?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隔壁的包厢里传出一句歌声“我让你飞”。洪东妹与朱由略都同时定住了手,两人的目光交迸在一起,足足持续了半分钟。随即,朱由略成竹在胸笑道:“洪小姐,还是别玩了吧。退一万步来说,纵使你能杀我,那你也逃不出法网!我来这里,难道不会留后路?”洪东妹犀利的眼神又渐渐缓和下来,淡笑道:“既然朱所长开了价,那东妹只好出钱消灾。不过,有句丑话说在前,如果朱所长玩两面派,那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的。”“不用说得这么难听。你想求平安,就拿十万出来。要是不想,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告辞了!”朱由略霍地站了起来,就要抬步出去。如果现在要下手,正是好时机,王小兵瞥了洪东妹一眼,见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因此,也不敢出手。洪东妹冷道:“钱是打进你帐户还是直接拿给你?”“爽快!我会给个帐户你。喏,转进这个帐户就行。”朱由略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当朱由略离开包厢之后,洪东妹重重一脚踏在玻璃茶几上,哐咣一声,玻璃碎了一地。现在事情留下了一个尾巴,被别人捉住了,以后会怎么样真不敢想象。千算万算,却料不到终究是功亏一篑,不够完美。虽是把金毛鼠给yin了,但也给自己招来了难以预料的麻烦。王小兵道:“这件事确实棘手。”说着,递了一杯烈酒给她。洪东妹接了,抿了一口,又仰靠在沙发上,眼神缥缈道:“记得读初中时,老师说过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现在才深深体会它的含义!”“这个把柄落在他手里,后患无穷。要是以后他隔三岔五来要钱,那都成他的提款机了。”王小兵举杯与洪东妹碰了一下杯。“如果他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洪东妹也知道即使杀了朱由略,其实事情还是不能解决,除非是想同归于尽,不然,很难全身而脱。“你不是说过,兵不血刃干掉敌人才是上策吗?”王小兵安慰她。“兵不血刃虽好,但每件事都想要做到那种程度却不容易。你有进步了!”洪东妹沉闷的脸se舒展了些许,又与王小兵碰了碰杯,“朱由略不是个简单货。唯有沉得住气,等待机会,在最佳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才能打败他!”王小兵也是第一次看到黑道与白道之间如此微妙的较量,不单是在台面上进行,在台下也有普通人不知道的黑暗交易。他深深感到想要做一个成功人士并不容易,在白道自然得八面玲珑,在黑道也得面面俱到,才能水到渠成,做出一番事业。“来吧,我们跳个探戈。”洪东妹忽然站起来道。“我不会跳啊。”王小兵如是道。“我教你。来,到我的办公室去。”说着,洪东妹当先出了包厢。洪东妹的办公室里有一部唱机,是唱镭she碟的,她找出那张上面有探戈舞曲《只差一步》的镭she碟,放在唱机上,一会,便听到小提琴的优美声音回荡在室内。“来,握着我的手,跟着我的步伐,我教你。”洪东妹站在了王小兵面前,左手握他右手,右手握他左手,然后,随着舞曲的节拍,带着他开始移动脚步。两人零距离贴在一起,她胸前两座山峰顶在他的胸脯上,随着步伐的移动,好像两只晃动的皮球不停摩擦着他的胸膛,温软而有弹x。他只感觉到血液,呼吸也变粗了。两人的目光都是那么的炽烈,只要对视上一眼,都会产生无比的火花,情爱的电流直透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