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缚住宫九的金丝长缎给松开了些后再重缠一回。
其间动作之快叫沈璧君差点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帮、帮忙?”
廻光总算停下动作,拍了拍手道:“我收了个徒弟,近日又不好带她在身边,想来想去还是先放你们这儿帮我照顾一段日子吧。”
沈璧君:“……”
叶孤城也:“……”
就在沈璧君想问那你徒弟呢的时候,被廻光用长缎缚住的宫九总算脱开了身,一派愤怒地朝廻光的方向又扑了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出手的时机也把握得相当之好,然而这带着万钧之势的一招却并没有碰到廻光的哪怕一片衣角。
她仅仅一飘一引,就让宫九在移花接玉之下打了个空。
“你连胸口的淤血都还没除干净,还想跟我继续打?”廻光不屑道,“我平生最讨厌的事便是与美人说话之时被打扰。”
说实话,沈璧君还真有点怕这两个人继续打,毕竟这间花厅里的大部分摆设都相当值钱,以他们那种打法,不摔碎跌破点什么才怪了!
于是她果断开口道:“方才听侍卫通报说,这位公子是来寻冷四爷的?”
宫九没搭腔,但廻光却立即将目光移到了叶孤城身旁的冷血身上:“你便是冷四?”
那个叫她家阿月吃了亏的冷四?
完了,好像真的有点好看。
廻光觉得不能多看,只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又相当嫌恶地转向宫九,道:“既是来寻别人的,就别在这碍我的眼了。”
沈璧君原以为宫九会生气,还想着再缓和几句,又拉了拉叶孤城的袖子示意他也说句话,结果这位太平王世子竟只深深地望了廻光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沈璧君:“???”
这个人是不是就喜欢别人对他态度差啊?!
她偷偷去瞥了眼冷血的表情,果然同她一样惊讶中带着无语,无语中又好像含了一丝不宜说出口的了然。
“我猜他……应该不是为割鹿刀来的。”沈璧君说。
“他?割鹿刀?”廻光有点惊讶。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一会儿再说吧。”沈璧君终于可以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那个问题,“宫主方才是说要将徒弟放在我们这儿?”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廻光撇了撇嘴,长叹一声,“没办法,毕竟一见到你我就只想坐下来好好欣赏。”
叶孤城:????
他还在这呢?!
沈璧君差不多已经习惯她这时不时冒出来几句的真心恭维,没再因此大惊小怪,只当没听到一样忽略了过去,抿唇道:“之前阿月也同我提过宫主收了徒弟。”
“难得合眼缘。”廻光非常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又仿佛她才是此间主人一般招呼还站着的他们夫妻二人,“坐下说吧。”
她要说的事不比割鹿刀一案那般复杂,几句话就能说明白。
反正就是需要把徒弟先扔在白云城托他们照顾一段时间。
沈璧君:“宫主不是说挺合眼缘么?为何不把她带在身边?”
廻光:“带着她,花七就每天都只顾着照看她了,你知道他这人最是心软。”
沈璧君:“……”
真是个令人无比信服的理由啊。
“那宫主爱徒现在何处?”她没在屋里看到啊。
“哦,上岛的时候正好碰上那个姓燕的小子在悬崖边练剑,我就让她在那好好看看。”廻光一派理所当然地答道,“她是我正经收的弟子,怎么着将来也不能比我随手指点的人差才是。”
“……什么?”沈璧君惊了,“你是说她……现在在看小燕练剑?”
“对啊。”廻光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那小子进步也太快了吧?”
“有天赋又刻苦,进步快也是应该的。”叶孤城冷漠。
廻光哼了一声,没理他。
沈璧君知道他俩不对头,未免他们就这样一个小问题也打起来就果断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方才宫主怎么会同那位来寻冷四爷的公子打起来的?”
“我见他一直盯着我的金缎看,就取下来给他见识一下咯?”廻光一边说还一边皱起了眉,“他长得可真不顺眼啊。”
“……还好吧?”沈璧君觉得忽略那个抖m设定的话,乍一看还是挺一表人才的呀。
“哪里还好了,还不如那个冷四顺眼。”廻光说到这稍停顿了片刻,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若觉得他长得不错的话,我现在去把他绑来给你多看会儿也是可以的。”
言罢还挑衅地斜了叶孤城一眼。
叶孤城:“……”
他就知道这女人一来准没好事。
沈璧君当然敬谢不敏:“……不不不,不用了。”
她并没有玩爱死爱慕游戏的爱好!
她说完这句没多久,跟着宫九出去的冷血也回来了。
沈璧君特地注意了一下他的脸色,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平静得很,所以不由得好奇道:“那九公子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冷血本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听她这么一问就十分干脆地答了:“他想与我再战一回。”
“那这是打完了?”怎么会这么快的!
冷血摇头:“他的伤尚未恢复,方才又伤上加伤,不宜再战。”
如果是在追捕逃犯的话,他也不至于这般讲江湖道义,但现在割鹿刀一案已经解决,他也知道了对宫九来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而已,所以无论如何也没法在此时乘人之危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