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从你们五个中挑一个,后天跟我下山。”

下课后,温健回过头来看着唐星洲,说,“星洲你也想下山啊?你不是要罚抄20遍《易经》么?”

唐星洲摊手:“……”我也很无奈啊。

不过与其在玉虚观里闲待着,倒不如下山去抓怪,想着他的手都痒了呢。

晚上吃完晚饭后,唐星洲和温健从饭堂里踱步走出来,唐星洲要拿《易经》,一想到今晚要连夜赶出来20本《易经》,落星舟的头就一个有两个那么大。

温健说要和他一起去,唐星洲说,“不用了还那么远呢,你就先回房间吧,给我准备好纸和笔,我一回来就炒。”今晚咬咬牙,抄个开头,中间随便抄几行,20遍应该不是问题。

唐星洲说完后,从衣兜里摸出来一根粉红色樱桃味的木奉木奉糖,撕开糖纸后放进嘴巴里面,嘻嘻吸允着,浓郁的樱桃香味在他的舌尖处绽放开来,刺激着唐星洲的每一个味蕾细胞。

真好吃。

他边含着木奉木奉糖,边迈开轻松的步伐走去。

来的时候,挂在西山山腰处的夕阳已经沉到了西山后面了,天边烧红的晚霞也逐渐被黑色掩没。

道馆里亮起了淡白色的路灯。

唐星洲款步走上楼梯,来的正门,伸出白净修长的右手推开朱红色的实木门,叫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一走进去就瞅见一道身高体长,十分好看的背影,那人只身站立在书香卷里,眉目如画,气质卓然。

肖锐听见脚步声侧脸看向门口,瞅见唐星洲走了进来,他嘴里还叼着颗木奉木奉糖。

唐星洲叼着木奉木奉糖,径直来到肖锐的面前,伸右手取下粉红色木奉木奉糖,然后十分认真地说,“原来你就是肖锐啊,昨晚我都给你烤红薯了,你怎么还要罚我啊?”

肖锐脸上没有半分神情,他随手翻了翻手里的书,说,“那烤红薯我昨晚要给回你的,只是你跑得太快。”

唐星洲:“……”

“算了,不过……能不能少抄一点啊,要是我今晚抄20遍《易经》的话,那我手不得废了啊。”唐星洲微微挑起眉峰道。

“不行。”肖锐想都不想,直接说。

唐星舟:“…………”

“就不能有商有量?”唐星洲蹙了蹙眉心,之后伸手去搭着肖锐的肩膀,“怎么说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不然我抄10遍……”

肖锐伸手拍开唐星洲的手,语气寡淡说,“如果不是看在你昨晚那个烤红薯的份上,我白天的时候是要罚你抄30遍的。”

落星舟:“………………”

果真和观里的师兄们说的一样,肖锐是块捂不热的冰雕!

落星舟摆了下手,说,“算了,不就是20遍嘛,我动动手指也能赶出来。对了,《易经》在哪里?”

肖锐头微微上扬,伸出他那修长的右手,抬高过唐星洲的头,从棕黑色书架子上面的那层取下《易经》递到唐星洲的手上。

唐星洲伸手接过,准备要离开了,肖锐突然说,“明天我会认真检查你交上来的罚抄,别想只抄开头还有随便抄中间几段敷衍了事。”

唐星洲扶额:“………………”

他都要风中凌乱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肖锐,不带你这样的吧,这方法要不是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啊!”

肖锐默不出声。

唐星舟伸手挠了挠头发,最后也懒得和肖锐争辩了,见时间还早他就走在角落的书桌那坐着,拿起一个空白的本子,掀开来,开始抄书。

一开始唐星洲有些坐不住,时不时说有蚊子咬他,又说里的书有股异味,闻着难受,总之就是一句话坐不住。

见肖锐不搭理他,唐星洲就又继续抄《易经》,后天他还想跟二师叔下山去抓妖怪的呢,可不能因为罚抄书这件事影响到下山。

唐星洲挺直着腰杆,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地吵着书。

一笔一划,每一个字都是他亲手写的,最最重要的是,这一次他没有故意删减一些字数,而是全部都炒了下来。

抄到手都发酸了,唐星洲偏头去看肖锐,觉得他怎么这么奇怪啊,这都足足两个多小时了,不仅半句话都没说,而且还一直在翻看先辈们留下来的玄学书本。

“这么好学?”唐星洲挑了挑眉峰。

他又继续抄书,最后抄得累了,就趴在书桌上休息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埋头看书的肖锐没听到笔尖写字的声音,他以为唐星洲已经离开了。

唐星洲眯了下眼,然后起来继续奋斗。

他抄得很快,三个小时左右已经炒了五遍了。

肖锐放好手里的书,之后踱步走出来,叫他意外的是,唐星洲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在十分努力的抄写着《易经》。

肖锐又抓起一本讲占卜问卦的书,细细领悟着里面的知识。

又过了一个小时,肖锐放好书本准备要回宿舍睡觉了,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往门口处走,却瞅见角落里唐星洲已经累得趴在书桌上睡觉了。

肖锐踱步走过去,本想叫醒他回宿舍里睡的,不经意的一眼,瞅见落星舟搁在一旁已经炒好了的易经。

他伸手拿起来,细细看了下。

字体不算好看,但勉强还过得去。

最重要的是,肖锐发现唐星洲居然真的听他的话,他所炒的版本没有遗漏任何一段,哪怕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这时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吹撒了桌面上的纸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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