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提醒她。她遭过的罪。

忽然想起什么,她望着他的眼睛,温静地道:“你……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吗?”

温绍庭眼眸深邃难测,语调与以往一样,淡漠,平静,“我有说了什么?”

陈眠微微一笑,“没。”

看来,他应该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温绍庭低头眯起瞳眸凝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不温不火的强调,“是吗?”

他觉得心情有些糟糕,因为她的身份,实在太碍事。

——

陈眠发现自己的饮食变得更为讲究,每天保姆都会变着花样给她准备一些食物,盯着她吃下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强迫吃药的孩子一样。

无疑是温绍庭吩咐保姆这么做,有时候,一些东西的味道太重,陈眠想要偷偷倒掉,但是温睿这个小尾巴总是会蹦出来,替温绍庭监视她。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越适应了温绍庭这样霸道又理直气壮地的照料。

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它会让你在潜移默化中一点一滴别影响,不知不觉的,温绍庭就渗入了她的生活里。

小年夜这天,天气特别好,陈眠接到了袁东晋的电话,不是他的号码,是袁家的座机。

陈眠很平静地接通,听到他的声音,她第一句话就问:“同意签字离婚了吗?”

袁东晋听到这句话情绪难免会有些起伏,但他控制得很好,语调淡定从容,“今天小年夜,回家一趟。”

陈眠放下手里的英文原著,抬头看着窗台外面的雪景,嗓音慵懒到陌生。“我以为你很明白,我不会回去。”

“爷爷在等你回来一起吃小年夜饭。”他说话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袁东晋,要怎么样,你才同意离婚。”

他自动忽略她的冷淡,柔声道:“别让大家等你,还是要我去接你?地址告诉我,我开车过去。”

两个人,自说自话,根本不在一个话题上。

陈眠觉得这男人装傻装瞎甚至装聋,你都只能拿他没办法,无法沟通。

“既然你不想谈离婚,那么等你哪天想谈了,或者我迫不及待要得到我要的结果了,我们再联系,就这样。”

“陈眠,等一下。”

陈眠挂电话动作顿住,握着手机耐心等待着他的下文。

“回来,我们当面谈。”

“嗬!”陈眠清浅地一笑,带着浓稠的讥讽。“袁东晋,我不想见到你。”

每一次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躺在雪地里那一刻的绝望和怨恨,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怨念,忍不住拿着刀子一刀捅进他的身躯。

她不是圣人,她也有脾气,有情绪,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回来,我们一起过完这个年,我给你……”他顿住,中间有大片的空白沉默,“你想要的结果。”

陈眠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里骤然一缩,有些空洞散涣,仿佛在找不到焦点。

“好。”

她转身,温绍庭黝黯的眼眸正望着她,有那么刹那,她莫名想心慌。

他盯着她精致的五官,沉默地看了好半响,她的皮肤很白,几近透明的白,在阳光里仿佛能够瞧见她皮肤之下的血管。

室内是恒温的温度,她身上穿的不多,简简单单的一件加绒卫衣,能看见她凸出的性感锁骨,她抬头望着自己,修长脖颈的线弧很优美。

这样温婉的模样,明明应该被男人呵护在怀里,好生护着疼着,可她却偏偏有一身的倔脾气,不认输,不低头,依靠着自己瘦小的手臂,扛起一片天空。

“温先生,”陈眠的睫毛动了动,眉宇被光线铺得温静,“我要回袁家一趟。”

“不出国了?”很淡的口吻,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确认些什么。眼神很深邃,笼罩着一层暗影在审视在着。

不知为何,陈眠从他暗沉的眼眸中看见很多内容和情绪,但她读不懂,或者说,她不想去深究。

男人这种生物,尝过一次就足够。

再者,温绍庭这样的男人,在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明白,远离和防备,才能不把自己陷入深渊。

这些时间他对自己多少,她都放进了心底,说不贪恋,那是不可能,她几乎已经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觉。

但到底是足够清醒和理智。

“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垂眸,避开他湛湛沉沉的视线。

良久,他从喉间溢出三个字,“我送你。”

陈眠想要拒绝。但瞥见他温漠的俊脸,木然地颔首,“好。”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的时候温睿扑过来,“绵绵,你要去哪里?”

陈眠蹲下来,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温柔地笑了笑,“木木要听话,绵绵有事情需要去忙。”

“那什么时候回来啊?”温睿圈着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上蹭着撒娇。

毛发扫得陈眠觉得痒,把他拉开,亲了亲他的额头,“等你和二爸过完年回来,就办好了,好不好?”

温睿皱着鼻子,“要那么久?”

温绍庭长腿迈步而来,修长挺拔的身姿,在黑风衣之下愈发想显得清俊冷漠。“走吧。”

“绵绵要记得想我哦。”

“好。”

陈眠看着温睿天真无邪的眼睛,有些舍不得,到底是一起生活久了会有感情,而且温睿很黏她,两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游戏,或者是陈眠陪他学习。

车辆穿过重重白雪,一路前行,车厢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格外的沉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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