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挺好,比起以前总是一副拼命三郎像个穿着盔甲的女战士好多了,你这样作作才像个女人。病恹恹的像个林黛玉,让我都忍不住心疼了。”沈嘉楠继续道。

“……”

“看来你嫁给温绍庭,真是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闻言,陈眠忍不住插了一句问:“为什么这么说?”

沈嘉楠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一个女人会强悍,那是没有一个强大的人给她依靠,你站在袁东晋身边,所向披靡。不过是因为他护不住你,也对,袁东晋那种人优柔寡断,哪能给你什么安全感,不折腾死你就该庆幸了,反观温绍庭,你没发现你嫁给他以后变得变化了很多?”

“哪里变了?”陈眠没有察觉。

“变成林黛玉了。”

陈眠满脸黑线地看着他,“……谈工作!”

“ok!谈工作,我也不是来给你当爱情导师的。”

……

陈眠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除了有些贫血,轻微的营养不良,并未发现有其他问题。

温绍庭蹙眉看着报告,淡淡问道:“她发烧的时候捂着腹部喊疼,会是什么原因?”

那晚上一声声的疼,成了他心头的一片阴霾,始终挥之不去。

医生曲折食指轻轻推了推银边镜框,沉吟片刻道,“温先生。温太太每月的经期都会有些什么症状?比如说疼痛?呕吐?”

呕吐倒是没有,但是痛经的情况很严重,即使他有专门为她调理过身体,住在温宅的时候老太太也会吩咐李嫂注意这方面的事情,虽有所改善,但她依旧会疼。

“她现在并不是经期。”她的经期很规律,他记得还有好几天时间。

医生淡笑着说:“温先生,有时候并非经期才会疼,在之前的几天也会有疼痛的情况,跟痛经是一个程度,但持续时间也许没有那么长,温太太应该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你不要太过担心,只要她身体好好调理一番就行。”

……

秦彦堔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一阵烟味从里面迎面扑来,他忍不住蹙眉,看向站在窗边手里还夹着烟的温绍庭,“老二,这儿是我的办公室,不是吸烟区,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放肆?”

温绍庭转过身,背光而立,顺手捻熄了手里的半截烟,“抱歉,一时间忘记了。”

烟瘾发作的时候,他也真的忘记了这里不适合抽烟。

秦彦堔把病历丢在桌上,打开窗户让外面燥热的风刮进来,吹散室内的呛人的烟味,“发个烧而已,你至于这么一副死人脸?”

不过他貌似一直都是这么一张脸。

温绍庭忽略到他语气里的揶揄,“你不是说你有个妇产科的权威医生朋友在国外做学术交流?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么忽然问这个?”秦彦堔一顿,“因为陈眠?”

温绍庭颔首,须臾,他说:“陈眠想要一个孩子。”

秦彦堔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老二,你的意思是,你想让她生孩子了?”

温绍庭菲薄的唇紧抿着,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想。”

“所以呢?”秦彦堔都被他给绕糊涂了,是他变笨了?怎么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了?

“她想要。”侧头,温绍庭瞟他一眼。

秦彦堔凉凉地道,“我早跟你说了,像她这样的情况,也很多都成功怀孕安全生下孩子的例子,你偏不信。让你好好跟她沟通再决定,你非得独裁,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吃饱了撑的人。

“现在呢?你是怎么打算的?”

“先让她做个检查,再做决定。”

“她先前的检查报告已经很清楚了,只要你们按照医生的吩咐去做,问题就不会很大。”

温绍庭沉声道:“再做一次。”

“……”秦彦堔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偏执症。

温绍庭侧开脸,其实当初在陪陈眠做检查的时候,他在外面等候,正好碰到了一个产妇死在手术台上的丈夫泣不成声,就在那一瞬间,他决定了不要孩子。

一个正常的产妇都难产死了,换做陈眠这样特殊的人,风险更高,而他又亲自经历在手术室外为她签下一份又一份的病危通知手术同意书,太煎熬了。

他很少有怕的时候,但是想到陈眠会死的可能,那种恐惧太过强烈,他害怕失去她。

然而面对她一次次期盼的眼睛,温绍庭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她痛失了所有的亲人,所以更加渴望一个孩子,然而他也剥夺了这个权利,这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他就考虑吧,她能够开心,就冒一次风险。

——

顾琳刚好推门走进来,看见温绍庭正坐在床边沿。贴心地为陈眠削苹果,而温睿则是趴在床边跟陈眠说着话。

从她的位置望去,恰好能看到他流畅迷人的侧颜,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身矜贵清冷,专心致志地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削着苹果,他的刀工很好,像是在雕刻着艺术品。

温绍庭是一个寡淡冷漠的男人。他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不言苟笑,然而就是这样的男人,总能轻而易举地令人第一眼去捕捉到他的身影,冷峻也足以让女人为他心旌荡漾,一颗心脏跌宕起伏,沉沦不止。

可是,他的专注体贴只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眼前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三口的画面。

顾琳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刺眼。

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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